载着南伤他们的几辆马车,直接驶入练武场。
学员们猜到了是他们,很自觉的让开路,人人注视着马车,神情各异。
马车在练武场中心的比武台前停下,早有几人等侯在此处,是松韵学院的一名导师,带着几位学员。
南伤最先走出马车,立时引来一阵欢呼。
紧接着,清月等人跟在身后,就连嫣然和侍剑她们都来了。
她们每走出一人,欢呼声就响亮几分,等所有人全部亮相,欢呼声响彻天地。
比武台前临时摆放着十几排座位,几乎坐满了人。
南伤、清月、魏灵、苏柔、程雪竹被安排在第一排的位置,和皇子公主们坐在一起。
嫣然和侍剑她们,被安排到了最后几排,待遇虽然有些差别,却也可以接受。
“魏灵,十七岁,来自锦竹城紫竹苑。”
最先站到台上的是魏灵,随着导师的介绍,数万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看清了她的脸。
魏灵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很淡定的等待着她的对手上台。
当一名青年男子走上比武台时,台下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
无需介绍他,台下学员们几乎人人皆知,胡文,松韵学院最顶尖的学员。
“请指教。”
两人并无过多寒暄,直接交上手。
魏灵已今非昔比,显名境这道门槛一旦跨过,她的实力一日千里。
胡文不是对手,败下阵来。
“程雪竹,十七岁,来自彩云城万剑学院。”
面对着实力不俗的对手,第二个上台的程雪竹轻松获胜。
“清月,十七岁,来自擂鼓镇城南书院。”
……
“苏柔,十七岁,来自临江城仙抚学院。”
……
“南伤,十七岁,来自擂鼓镇城南书院。”
又是城南书院?
有些人看向了王云和赵瞳,心想你们认识?
王云眼睛一直看着台上,却也能感觉到不少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他知道这是为何,不过,他的神情依然很平静。
你们有你们的光芒,我有我的幸福,此生有她,足矣。
王云握紧了手,手中的柔荑感受到了他的心意,也微微用力,给他回应。
我懂你。
这句话赵瞳无需说出口,因为两人心意相通,情真意切。
后面的几场比试更无悬念,南伤几人都是轻松获胜,这让南伤有些不解。
本以为会给他们安排些很强的对手,至少不能让他们赢得轻松。
现在看来,倒像是为了成就他们的名声。
难道她是好心?
南伤觉得有些看不懂她了,见了她的面,看到她笑脸相迎,南伤只得以笑脸相回。
“感觉如何?是不是很有满足感?”
楚昭婉看起来很高兴,对南伤的态度完全变了样。
南伤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也看到了,我确实是在为你们好。”
楚昭婉假装很委屈,一脸的幽怨,只是眼中的笑意,却隐藏不住。
南伤有些头疼,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捉摸不透,更不知如何去应对,只好闭嘴不言。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对你好了吗?”
楚昭婉却不打算放过他,笑眼如月牙弯弯,嘴角轻扬,贝齿微露。
“为何?”
南伤只能顺着她的话问道。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楚昭婉头转向了别处,却没忍住得意,也没忍住笑。
她心想总算出了一口气。
南伤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才算顺了气。
“你真想知道?”
见他不说话,楚昭婉又逗他。
南伤可不想再被她捉弄,摇了摇头,不再理她。
“真无趣。”
楚昭婉撇了撇嘴,说道:“好了,我告诉你吧。”
南伤这才转过头看向她,却听她说道:“你我之间以后会多一层关系。”
“你我之间?什么关系?”
南伤听着有些糊涂。
“你慢慢猜吧,我只能说这么多。”
楚昭婉走了,成功的在南伤脑中留下疑问。
南伤却懒得多想,他才不是那种追根问底的人。
此后几天,楚昭婉没再露面,倒是阿离很有时间,陪着众人游玩了几天。
转眼又是一年冬来到。
南伤他们启程那天,刮起了大风,飘落了几片清雪。
阿离送到城门外,约好了来年一起去学宫。
途径彩云城时,先是和程雪竹挥手告别,又在锦竹城送别了苏柔,送回了魏灵。
南伤驾车回到擂鼓镇时,已是十二月份。
快过年了。
年关将至,兰桂街稍显冷清,南伤他们的回来,增添了不少的热闹。
更热闹的却是两则消息的传播。
原江南道巡查使温修诚,将调往京城,出任宰相。
而随着他的升迁,温家定会举家搬迁,定居京城。
据说是在年后。
这个消息已足够让人震惊,随后,另一个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消息越传越凶,编的有模有样,让人分不出真假。
南伤却知道,这极有可能是真的。
现在再回想楚昭婉的话,才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大楚皇帝将公主楚昭婉赐婚于镇南王世子常欢。
常欢要成婚了?
是和楚昭婉?
那温容呢?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事关常欢,南伤不得不思考,想着想着,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镇南王是异姓王,世子常欢世袭罔替,荣华富贵不愁,根本无需娶个公主,何况他对温容情有独钟?
那就是大楚皇帝的意思,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既然可以继承王位,常欢显然是不可能到京城当驸马的,那么嫁个公主又有什么意义?仅仅是为了向镇南王示好?
南伤想不明白,就不再多想,就寻思着有时间去问问常欢,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只是可惜,江南少了一个大美女。
看来江南十大美女要重新排名了。
清月、嫣然、苏柔、魏灵、程雪竹,她们都能上榜吧?
想起了温容,就想起了温修诚,然后又想起了柳黛真人和南伤曾经的承诺。
“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南伤在心里祈盼着。
大寒将至,风雪欲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这是一个极冷的冬天,南伤却依然要出门,因为有很多他想见的人,和想见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