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日,柳青青一行放慢了脚步,加倍小心,毕竟少长玉武艺虽不精,但下毒却也是武林一绝。
为补充水粮,几日后的清早,柳青青一行来到一个小镇。
这日恰是镇中圩日,街上人来人往煞是热闹。
在一小店用过早饭,张旭、陈子逸就上街采买所需。
柳青青与四名镖师,则留下守护方千运二人。
奔波多时,早已疲惫不堪的鲁绍凤,也在小店中休息。
向小店店家询问了镇中的情况,张旭与陈子逸便径直,往店家给自己介绍的,另一条街上的几家店铺走去。
刚转了个弯口,二人突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形。
“少长玉”二人心中一怔,心道:“他怎么也会在这?”疑心之下二人跟了上去。
张旭与陈子逸,一路尾随少长玉来到镇外竹林。
只是这一路,二人发现,少长玉步浮气乱,内息似乎不稳,应该受了极重的内伤。
这让二人不由起疑,几日前他虽受了欧阳祺一掌,但伤势似乎并没与那么重。
何况习武之人,都懂些调理之道。
七天过去了,照理纵然未能痊愈,也该有所好转才是。
难道这几日,他又碰上了什么劲敌?
就这般想着,二人已出了竹林。
最蹊跷的是,这一路上,少长玉竟没有一丝毫察觉,他们赶在后头。
出竹林,少长玉转进山脚那片林子,一直往里走
张旭与陈子逸着远远的跟在后头。
少长玉对这似乎很熟悉,一路而去,没有片刻的迟疑。
二人不禁心疑:“他这是要往哪去?难道是回风月楼!?”
想到这,二人不觉心头一喜,毕竟少长玉出道这么年。
从没有人知道,风月楼的确切位置,因此一直无法铲除,武林这毒瘤。
想到今日,自己或许能将这毒瘤除去,二人心中甚是兴奋。
但为防少长玉察觉,错失良机,二人自也是愈发小心。
在林子里走了近两个时辰,眼见得的就要出林子,突然前方不远,一座小木屋闯入张旭与陈子逸眼中。
木屋外一侧,还有一张石桌和几把石凳。
二人不觉起疑:“这风月楼吗?这风月楼怎么成了个木屋子?”
心觉不对,当即放慢了脚步。
少长玉的步子倒是越发的快了,到了栅栏前,少长玉一推院门,便到了声:“师傅!。”
这一声,让二人惊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少长玉初到至今,无人知晓他是何门何派,师尊是谁。
张旭与陈子逸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撞到他师门上了,
此刻二人真不知该喜该忧,便在距木屋约一丈开外的两棵大树后藏身。
耳听得少长玉进了院,便“噗通”跪下,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方哀求道:“徒儿少长玉,求见师傅。”
半响,木屋中那人似乎甚为不悦道:“玉儿,为师说过未经为师允许,你不得擅自来此,你忘了吗!”
这话一出令张旭,陈子逸二人更为错愕。
因为那是你的声音,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武林第一大淫贼的师傅,竟然是个女子。
不觉,探出小半个头去。
少长玉道:“回师傅,徒儿不敢忘,只是徒儿实在是走投无路,否者断不敢来此搅扰恩师的清修。”
“你受伤了!”女子似乎听出了什么。
“是的,师傅。”
女子沉吟片刻道:“好吧,你先请来。”
“多谢师傅!”少长玉又磕了个头这才起身,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在门外。
不多时,屋门打开,二人赶忙把头缩了回去。
从那女子出屋的脚步声,二人就知,此人的内力极为深厚。
“师傅,您救救徒儿吧!”说话,少长玉“噗通”又跪下了。
女子道:“起来吧,去那边坐下,为师给你看看。”
“多谢师傅。”
那师徒二人似乎是往石桌那边去,少长玉恭敬道:“师傅请!”
女子道:“嗯,你也坐吧。”
“是。”
见二人半晌没动静,二人忍不住探头,朝木屋那瞥了眼。
发现给少长玉诊脉的,竟然是一个美艳的妇人。
妇人四十五、六,衣着简朴,发髻以蓝白花布扎起,乍看着倒真与一般农妇无异。
可那双眼睛那股子精气神,却非寻常人能有的。
因怕被妇人发现自己行藏,二人匆匆瞥了一眼,就藏回树后。
须臾,妇人略显诧异道:“玉儿,打伤你的是什么人?”
少长玉回道:“回师傅,打伤徒儿的是位姑娘。”
“姑娘!?你又招惹什么人啦?”妇人不悦道。
“那是徒儿招惹她啊,是……是……”
“是,是什么呀!难不成是她招的你!?”见那少长玉话到一半便吞吐起来,妇人有些恼了。
“也,也不是。只是,只是这事,这事说来话长,徒儿一时也跟您说不清。”少长玉似乎甚是为难。
“这话怎么讲,你倒是说与为师听听。”
“是师傅,那是一个半月前的事。
徒儿正回返楼中,赶了几日夜的路实在乏,就下马到路旁的小酒肆里歇脚。
刚进到店中,就见得店内一角,一女子在那独自饮酒。
徒儿见那女子长的颇有几分姿色,一脸的忧闷之色,又饮七、成醉,便过去跟她搭话。
谁知徒儿方问了她一句‘姑娘,你怎么了?’
那女子就如竹筒倒豆般,全都说了出来。
她说,她是那附近山上猎户家的女儿,两年前她在山上救了官宦家的子弟,她二人就这般相恋了。
可就在一个月前,那官家公子却另娶她人。
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而后又连连灌了三四碗酒便醉了。
徒儿见她长得实在可人,便把她带回了风月楼。
岂料,刚回到楼中,她的酒就醒了。
徒儿这才觉出事有蹊跷,忙招呼人出来。
可楼里百十个号打手,竟都不是她的对手,不到三刻钟的光景,他们就都死在她的掌下。
更为蹊跷的事,她对徒儿所使出了迷香,竟毫无反应。”
“什么,她对你所使的迷香没有反应?!”妇人惊错道。
张旭与陈子逸闻此亦感惊诧,面面相觑,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师傅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少长玉甚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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