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马周不由得嘴角苦笑。这哪儿跟哪儿?两人一人一个房间,难道起床了还得打个报告?
“武兄,昨夜睡得可安好?”赵清山笑着望向门外走进来的武士彟道:“快来喝点粥解解酒!”
只见武士彟走进饭厅,望了一眼桌上的早餐笑道:“昨夜睡得很好,倒是听说清山很晚才睡,辛苦你了!都说清山府上的膳食很不错!这下老夫可是见识了,早膳都如此精致!真是让人食欲大增啊!”
“自家人,何谈辛苦?”赵清山放下手中的小米粥,微笑着解释道:“何况这些产业里,有赵某的一份,出谋划策是应当的!武兄且看这些朝食是否合胃口,若是不合,大可吩咐厨娘重做。”
武士彟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自己盛了一碗小米粥,坐下开始吃了起来。
赵清山见状,也不再言语。
吃过早饭,赵清山拿起旁边椅子上放着的几页白纸,一边递给武士彟,一边说到:“武兄,这是快速盈利的方法,你拿去照章执行便是。一会儿某去一趟将作监找李德謇,去试试弹簧的制作。武兄可以留在某这里研究,也可以将章程带回去。”
武士彟立马放下手中的粥,很是正式地双手接过白纸。就此看了起来,约莫过了盏茶的时间,武士彟才将手中的白纸叠好,放入袖中。
“善!清山自去,某一会儿回去和宾王好生研究,若是有疑惑再来找清山请教。”
“好!某先告辞,武兄、宾王,请自便!”赵清山拱手告辞,直接往公府外走去。
辰时的长安已然恢复了喧嚣,走在大街上,赵清山发现临街的店面已经开门了。在这天下第一城里,街道上随处可见匆匆的行人,亦可见挑着东西售卖的挑夫。时不时就有一队武侯和赵清山擦肩而过,也有痞里痞气的带刀不良人经过。
赵清山一步一步走向朱雀门,这座城市的生机勃勃是他喜欢走路的一个原因。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周国公府没有聘请车夫,也没有马车。骏马倒是有几匹,只是赵夫子还真同以前一样没办法驾驭。以前是买不起宝马,现在,是不会骑宝马。
从光德坊到朱雀门,赵清山整整走了半个时辰,这还全赖光德坊距离朱雀城不远。一座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光靠一双脚还是挺难走。
要是有公交车就好了!赵夫子不由得暗自感慨,看来得抽个时间找李二好好聊聊。揉了揉脚,赵清山率步便往朱雀门内走,谁让将作监在皇城里?
“郎君留步!此处是皇城,还请离去!”刚到门口,赵清山便被守门的士卒拦下。
挠了挠脑袋,赵清山这才想起,此前唯一一次进过皇宫还是因为热气球被压入天牢后,李二带自己进去过。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主动来到这大唐的权利中心。
只见赵清山将手伸入腰间,然后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守门的军士,道:“某要去将作监一趟,这位兄弟,你看凭借这块玉佩,某能不能进去。”
军士拿着玉佩仔细端详,玉质是否上乘军士看不出来,这玩意可不是他这样的小卒能够接触的东西。只是,玉佩上那雕刻得活灵活现的龙头让守门军士不敢怠慢。在这个年代,龙形玉佩可不是谁都能佩戴的。
“郎君稍等,小的没接触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请容小的去禀告一下上官!”军士恭敬地用双手托起玉佩递还给赵清山,然后转身便往门内跑!
赵清山接过玉佩,站到了一边,抬着头老神在在地观察着朱雀城门。上次站在这城门下的时候,赵清山可没有时间欣赏城门的巍峨。
隶书写的朱雀门同自己此前看到的某个电视剧中相差不大,站在城门下,让人更加感觉皇城的威严。只是,这朱雀大街上没有惊神大阵,长安城里也没有那位身在黑暗,心向光明的十三先生。
“末将见过夫子!”
一个声音将赵清山的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只见眼前一个将领恭敬地对着自己在行礼。至于这个将领是什么军职赵清山不清楚,毕竟他没在大唐军队序列里待过,不知道什么级别的武将穿什么级别的甲胄。
“将军不必多礼,敢问将军名讳?”赵清山双手微申,示意眼前的将领不必行礼,然后笑着问道:“你认得某?”
看着赵清山如此平易近人,将领颇为激动道:“末将曹贵,正式朱雀门守门校尉,可当不得将军的称呼,上次夫子在这城门下阻止被迷惑的百姓时,某正好当值,有幸见过夫子神仙手段。”
原来如此,赵清山不由得笑着摇摇头,人工彩虹,却被人们当成神仙手段。赵清山没再解释,将手中的玉佩交给曹贵,然后道:“曹校尉,某去一趟将作监,你且看凭借这块玉佩某可有资格入内。”
曹贵接过玉佩,仅仅扫视了一眼,立马单膝下跪道:“臣见过!”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曹贵就被赵清山一把扶了起来。只见赵清山微微摇头,示意曹贵不要继续说下去。
曹贵心领神会的收住后面的话,整理一下心神才从新开口道:“您自然可以进去,以后出入朱雀门不必再出示任何东西,臣会传达下去。”
“好!那某先进去了!”
赵清山从曹贵手里接过玉佩,就往城门里走。
等赵清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曹贵才在心中舒了一口气。
“头,刚刚那人是个谁?您居然跪下行大礼?”旁边的军士一脸好奇。
“别问!记住这人,以后招子放亮点!好在这位爷没什么架子!”曹贵呵斥几句,便往城门里走。
越走,曹贵越是心惊,刚刚那块玉佩,整个大唐不会超出五块。他在此前做李世民亲兵的时候有幸见过一块一模一样的东西。那是秦王的东西,听说当时只有还是皇帝的李渊陛下、太子李建成、秦王殿下和长公主殿下有。就连齐王,都没有这种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