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魏征刚好出门!
李二郁闷地将桌上的茶杯砸向了地上。
憋屈!
“陛下,何事如此生气?”
正式之前李二派太监前去请的皇后长孙无垢。
“将地上的东西清理掉!”
长孙吩咐完毕,这才走向李二身后,伸出手一边轻拍李二的后背,一边柔声道:“二郎这是怎么了?奴还以为有好事,结果过来便看见你这样失态。”
感受着背后的温柔,李二整理了一下情绪,有些苦涩道:“本来是有好事分享,可是如今”
如今还真不算不上好事。
内库本来就是皇宫小金库,自渭水一事,李二可谓是清空了内府和国库。搞得各宫开支削减,就连皇后长孙那里都自己纺纱。好不容易开个源,却要受魏征的监视,若是收益大,指不定要划拨多少给国库。
“嘻嘻!”李二一讲完,长孙便笑了。
“观音婢笑甚?”李二有些抱怨,自家的小金库都被盯上了,还能笑出来?
有道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此时的李二眼睛里全是孔方兄,自然思维局限。
“陛下!”长孙轻唤一声,“您这是一叶障目啊,首先且不管肥皂能带来多少收益,魏征总不能全部拿走吧?其次,由内库划至国库,决定权不是还在您手里?”
长孙说的不无道理,这小半年来,宫里谁不是节俭度日?莫非魏征真会无视这些情况,要求所有收益上缴国库?
再说了,钱到手了,什么时候给国库,给多少,还不是李二自己决定?
“陛下啊!这是好事儿!”长孙轻轻一笑:“肥皂能有多大收益?据奴了解,一块肥皂也就两钱,即便如同四郎所言,日产两万块,也才四百贯收益,一年也才不到十五万贯,再扣除成本,没多少收益。只是陛下需要吃一堑长一智!”
这才是重点!吃一堑长一智!
李二眼睛突然一亮,对哈!
肥皂这事情魏征要插手随便去啊,以后羊毛什么的,打死不承认,你能耐我何?
毕竟以赵清山的说法,利润最大的是琉璃和羊毛!
“哈哈哈!观音婢说的不错,朕确实是一叶障目了!朕要找武士彟好好合计合计,以后决不能落人口实!”
李二开怀大笑,一把拉住长孙,吧唧狠狠啃了一口!
西市,马周对朝中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情。哪里知道自己这个助教都险些丢掉?
五千块肥皂赠送版终于送完,马周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躯,转身走进店里。
人群中,某个昨日心满意足的男人今日终于领到了肥皂。
想来今日回去娘子定然会很高兴吧?想着昨晚的敦伦,男人不由得贱贱一笑,转身便往回走。
只是,刚走了两步,男人便止步了。
只是二指宽窄的一块,便有昨日的性福。若是买一块回去,自家婆姨会不会更高兴?然后今晚,明晚
再说了,自家媳妇,自己不疼爱,谁疼爱?
说做就做,男人毅然折返。
“那个店家!这肥皂两钱一块?真有八块那么大?”进入店内,男人举了举手里的赠品,底气有些不足。
“郎君您好!”伙计立马上前热诚的回答:“确实有八块这么大,只要两钱!您要几块?”
“一块,可以吗?”男子卖力从衣服的夹缝里挤出两个铜钱。
“可!”伙计伸出双手,郑重接过两个铜钱,笑道:“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帮您包装!”
男子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只觉得脸颊有些火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自处。
伙计并未让男人久等,抽出一张印有雄鹰的纸张,熟练包好递给男人:“客官,您的一块肥皂,请收好!”
您好,请这些都是赵清山在给武士彟的商业计划里标注必须做到的。显然武士彟对所有伙计进行过培训。虽然笑容有些生涩,可是一举一动的诚意丝毫不作伪。
“谢,谢谢啊!”男人接过肥皂,藏进怀里,逃荒一般离去。
淳朴的百姓,哪里受到过这等礼遇?
“呔!王二,你跑个甚?”
原来男人叫做王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让奔跑的男人突然止步,转头望去,原来是街坊侯三。
“侯三郎,你吼甚?吓俺一跳!”见着熟人,王二倒是不再拘谨,咧嘴笑骂。想来二人关系还是不错,王二没有隐瞒,回答到:“某买了一块肥皂,这不想快点送回去给婆姨瞧瞧!嘿!”
买了肥皂,回去给媳妇瞧瞧?
侯三突然露出一个俺懂的表情:“王二,你这可是下血本了啊,嘿嘿!”
“嘿嘿!”王二得意一笑,没有解释,“那个,俺先回去了!”
看着王二离去,侯三不由得笑着摇摇头。这王二什么都好,自从娶了一个漂亮媳妇以后,怎么觉得有些那啥?说不上惧内,就是对婆姨迁就得厉害。一块肥皂可是两钱!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买一块肥皂回去,然后晚上,也不赖啊!要不自己也买一块回去?侯三摸着下吧,笑容有些不可描述。
相比西市,东市的肥皂明显卖得好一些。
“伙计!某要十块!”
“伙计,某要二十块!”
“伙计,某要五十块,能不能帮某送到侯府?”
显然,前来购买肥皂的大多都是达官贵族家的仆从。只是伙计们已经忙得昏头转向,只能本着培训的笑容道:“诸位客官还请勿急,一个一个来,小店人手不够,暂时不能帮诸位送货,还请见谅。”
天色终于暗淡了下来,雄鹰皂坊终于停止了第一天的正式营业。
一篇篇的数据核对下来,马周的头昏目眩。
听说赵夫子府上有些新式的数字和算学知识,看来要找个时间去学习学习。
马周一边赶路,一边暗下决心。对于他这种寒门士子来讲,学问,是没有资格挑选的,越是有用的学问,越是想学到手。
终于,应国公府到了,马周迈步跨入。自从做了武士彟副手,马周就成了应国公府的常客,也从常何家里搬了出来,租的房子就在应国公府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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