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出于报复还是恶作剧心态在作祟,在给何越戴上禁闭环镣铐之后,倒拽着他那条仅剩的好腿将他拖到了刘宇的身旁。
“好,该,C T M的真该啊!”刘宇瞧着这个曾经的队友抛弃自己的叛徒,如今惨兮兮的被拖到自己身旁,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伸出自己剩下的那只好腿不停的往何越身上猛踹。
“行了,别踢了一会你把他踢死了,人命案可算在你身上!”裴言坐在地上关注了一会胡文军那面的战况之后,回头扫了一眼二人开口说道。
或许是对方真的担心把何越踢死,亦或许是现在受制于自己不得不听从命令,刘宇在听到裴言这么说后果然停下了踢踹的动作,将身子往何越身边挪了挪一口一口的往他脸上吐口水。
此时,胡文军处的战斗也已接近了尾声,本来就依靠多人才能压制的住对方的战况,在上星加入之后,几乎在瞬间就完成了逆转。
被逼入绝境的邹昌兴看着被上星打的生死不知的同伴,再看看自己被烧伤严重的左半边身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非常光棍的举起了手:“我投降!”
“怎么不准备绝死一战,突破芥子空间逃出去吗?”胡文军谢绝了上星的搀扶,光着上半身捂着不住颤抖的右臂笑着问道。
“我如果强行突破的话,是可以突破封锁的,可是看这情况守在外面的是文林吧,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就是突出去也不是他的对手,胡队,别激我了我懂,大家都是守规矩的人,只要我放弃抵抗你就不会杀了我!这是规矩!”
邹昌兴说着直接平举双手摇了摇道:“来吧,胡队拷上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兄弟这份功劳送你了!”
“邹昌兴,你知道在这个芥子空间里,我就是杀了你,也没人知道!”一团火焰螣的一下在胡文军左手燃起,随着他一步一步向前紧逼火焰燃烧的程度便越加强大。
“好啊,没问题杀吧,可是你会吗?想想吧胡队,在你身边还有后辈看着你呢,来给他做个好榜样!杀了我!”邹昌兴满不在乎的反将一军,说到最后将头向裴言方向撇了撇大喊道:“我投降了!我现在正式放弃抵抗向异位面调查局投降了!放弃抵抗投降!”
接着扬起了高昂的头挑衅的看着胡文军用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诱惑道:“来啊,来啊!杀了我啊!来啊!”
胡文军看着无比嚣张的邹昌兴,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两个禁闭环出现在他手中缓缓的套在了邹昌兴的手腕之上,自嘲道:“你行啊,你是真的行啊!”
“对吗,胡队,所以说,咱两之间扯….。”
在手铐彻底铐住他的一刹那,不等将头身伸向自己的邹昌兴话说完,胡文军的拳头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接着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倒。
紧接着上星也凑了上来,两人围着邹昌兴就是一顿猛踢,这邹昌兴也真是硬气倒在地上被踢,也不求饶反而哈哈哈大笑,越笑踢的越狠踢得越狠他越笑,直到最后被踢的失去意识呼吸困难之后,胡文军才拉着上星停住了脚。
晃了晃胳膊胡文军走到了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裴言面前:“做的不错,你怎么样了。”
“啊,挺好的挺好的!就是胳膊不知道还保不保的住了。”裴言小声回应道。
胡文军说着开始上下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却发现烟早在刚才打斗中就被烧毁了,最后舔舔嘴唇说道:“先不要解除受伤胳膊的机械状态,等回到局里林老在的时候再处置。”
“明白!”
“刚才你看到什么了吗!”胡文军单手掐腰歪着头盯着裴言问道。
裴言长着大嘴含糊其辞的说道:“啊!什么?看到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
“不,你看到了,你看到邹昌兴到最后依旧负隅顽抗,被我与上星联手制服!身受重伤对吗?”
裴言连连点头急忙说道:“啊,对!对,对,就是这样,唉呀妈呀这邹昌兴穷凶极恶反抗的老激烈了!”
“好了刚才的话是回报上面的官话,下面的是咱们之间男人的私话,不杀他是因为局里的规矩,就是我们也要守规矩,揍他是因为男人的情谊,局里有两名同事死在这家伙手里,两个人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上有老下有小,就死在这么个畜生的手里,明明是为这个国家牺牲了,却不能告诉他的家人只能被默默无闻的划为意外死亡,这就是我们将来的命运,也是我们要走的路,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听到胡文军这段话裴言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解除了自己的头盔与表情凝重的胡文军正面对视,一改方才嘻嘻哈哈的态度郑重其事的立正敬礼喊道:“明白!”
胡文军点点头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几个人往一起拢一拢,一会会有专人来带走他们!”
“是!”裴言敬完礼后又变回之前的模样,弯腰提起何越的腿和胡文军并排走着半开玩笑的说道:“其实胡队,你真把他弄死我也不会说的。”
“我不弄死他一是因为局里的制度和我做人的底限,第二个是因为….”胡文军弯腰拽起不断扭动身体的刘宇,边推着一瘸一拐的他往前走边缓缓说道。
“因为内奸吧?”裴言低头叹了口气说道。
“你也想到了?”
“傻子才想不到,这帮王八犊子,连我爸妈干啥的,我姐在那儿工作都知道了,这局里保密工作做得也太次了吧,胡队我家人的安全真的有保障吗?”裴言虽然方才嘴里和何越那么说可心里对家人的安危还是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
“放心吧,局里有一套对局内重点家属特殊的保障措施,你的家人在第一时间就被提供了这样的待遇,一旦他们出问题,我向你保证我们的人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啊,通过今晚这件事儿我的家人也要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喽。”胡文军摇这头怅然若失的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