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让他对抗穆家和夏九黎,他都觉得勉强了,现在居然成为了死老头子的接班人,要承担的责任就更大了。
而且,破君为了救他而丢掉自己的性命,就算他行政有些抗拒,但还是不得不来做一些破君未完成的事情,这一点,在龙飞提醒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你都已经扯进来了。”龙将拍拍徐少棠的肩膀,微微叹息道:“按照你的说法,要想将穆家彻底的压制住,只有等你成长了足以对抗穆凰羽的时候。只是可惜你师父不愿过多的插手这件事,否则,穆家的问题或许很快就可以了结了。“
听到龙将的叹息,一号却是微微的摇摇头,说道:“守护者这么做是有必要的,他们只是服务于华夏民族,而非服务于现在的政府,这样一来,就可以保证他们的纯粹性,他们不会干预到国家,也不会跟国家之间产生隔阂。而且,站在我们的角度来说,如果凡事都要依赖守护者,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
对于虚清不替国家铲除穆家这个威胁之事,一号倒是看得透彻。
想着一号所说的话,龙将和秦国柱脸上的失望之色渐渐化开,他们都是聪明人,经过一号稍稍点拨,当即就明白了守护者的用心。
秦国柱笑着对徐少棠说道:“看来,我们还是只有将对抗穆家的事情交给你了。不过,我要是猜得不错的话,当你足以对抗穆家的时候,恐怕就会成为新的守护者吧?也就是说,当你成为新的守护者之后,也会同样与你那师父一样,不再直接的参与国家的事情?”
虽然徐少棠并未将自己已经被老头子选成接班人的事情告诉他们,但聪明如他们却已经猜到这件事,而且还借此推断出徐少棠以后的事情。
他们甚至都怀疑,徐少棠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实际都是虚清的安排,而虚清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磨砺徐少棠这个接班人,而徐少棠有资格继任新的守护者的标准,或许就是能够对抗穆家,也就是说,穆家或许都只是虚清拿来考验徐少棠的一道障碍而已。
徐少棠不知道秦国柱心中的猜测,微微摇头道:“这些东西我就不太清楚了,我那师父向来脾气古怪,没有到那一步,就算你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会将不想告诉你的事情说出来。”
就像他还未通过杀死夏九黎来完成死老头子的考验之前,无论他问死老头子什么事情,那死老头子就是摆出一副“我知道,但我就不告诉你”的姿态,让徐少棠也不知道在心里诽谤了他多少。
“你师父看起来也是个妙人,只可惜不能与他相交。”龙将有些惋惜的说道。
徐少棠淡淡一笑,说道:“你还是别指望与他相交了,当然,你要是嫌自己命长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那老头随时都可能将你气死的。”
开了一阵玩笑之后,一号从身上拿出一个牌子交给徐少棠,郑重的说道:“这个牌子你拿着,有了这个牌子,你随时都可以到任何地方找我。”
看到一号将牌子交给徐少棠,龙将和秦国柱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们知道这块牌子最终会落到徐少棠的手中,但却没想到一号居然现在就将其交给了徐少棠。
在龙将和秦国柱诧异的神色中,徐少棠伸手接过这块黑色的牌子,牌子不大,但入手却是很沉,给人一种厚实的感觉,同时,牌子入手又有一种冰凉的感觉,那金属的质感分外的明显。
“您就这么放心的将这牌子交给我啊?”徐少棠将牌子握在手心,感受着那种冰凉的感觉。
毕竟,有了这块牌子,就可以在一号办公和居住的地方畅通无阻,要是别有用心的人得到这块牌子,那一号可就危险了。
可以说,这块牌子与一号的安全息息相关,只能交到他绝对信任的人手中。
一号微微一笑,说道:“既然破君都能这么信任你,你我为何不能信任你?”
破君既然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救徐少棠,已经足以证明他对徐少棠的绝对信任,而一号对徐少棠的信任,正是来源于对破君的信任,他相信破君的眼光,也相信龙江的眼光,他们两个都看中的人,他没有理由不给予其完全的信任。
听到一号的话,徐少棠微微有些发愣,倒是龙将看到徐少棠发愣,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向他使了个眼色说道:“还不快将这牌子收起来?你知不知道这牌子有多么的重要?”
“知道。”徐少棠点头说道:“说小了,这关系到大人的安危,说大了,这甚至关系到华夏的稳定。”
“说对了一半。”龙将点头道:“你说的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你却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华夏只有几块这样的牌子?”
徐少棠摇摇头,他当然不知道这牌子有几块了。
龙将指了指自己,又瞥向了秦国柱和一号,最后指向徐少棠手中的那块牌子,说道:“整个华夏就只有四块这样的牌子,以前是大人、老秦、破君和我各一块,连宋宜年那个老家伙都没有,而你手中的这块牌子,原本是属于破君的!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当然明白!
徐少棠有些错愕的看着一号,拥有着这块牌子的人,无不是为华夏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同时也是拥有在任何时候见一号的权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块牌子的拥有者就是华夏最核心的人物,这是真正的核心!也就是说,他现在都已经进入核心圈子了?
想到这一点,徐少棠不由得有些惶恐起来,他似乎并未替华夏做太大的贡献,现在就将这块牌子交给他,真的合适吗?
看着徐少棠那有些惶恐的样子,一号站起来,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无比认真的说道:“收起来吧,你当得起这块牌子的,即使这块牌子现在在你的手中有些沉重,但以后,你一定当得起它!”
直到离开一号的小院,徐少棠还是恍若梦境一般,以至于被他推着走的龙将几次都差点被他撞在树上。
“怎么,你这是高兴得傻了,还是惶恐得傻了?”龙将扭过头来,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徐少棠问道。
徐少棠停下推着龙将走的动作,走到龙将的面前蹲下,将手心的牌子握住,有些迷茫的问道:“我拿着这块牌子,真的合适么?”
拥有这块牌子的人,即使先不谈功绩,就算用年龄和资历都能以绝对的优势压倒他,他一个小年轻拿着这种意义重大的牌子,实在有些不合适。
龙将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道:“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就像一号所说的那样,这块牌子迟早都是你的,现在只是相当于提前给你了,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合适。既然拿起了这块牌子,就要承担起你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了,这也算是一号对你的另外一种鞭策吧。”
“鞭策么?”徐少棠紧紧的握住手心那泛凉的牌子,微微皱眉,似乎在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的一般,良久,徐少棠的眉头终于渐渐松弛,抬起眼睛看着龙将,认真的说道:“回头你让金虎和铁豹来找我一趟,我找他们有点事情。”
龙将疑惑不已的看向徐少棠,问道:“你找金虎和铁豹干什么?要知道,他们现在的职责是保护一号的安全,不能随意离开一号周围的。”
“那你找个时间去顶替他们一两天吧。”徐少棠回头看着远处的那座宁静的小院,认真的说道:“我想替一号,也替破君做些事情!”
当天下午,金虎和铁豹就来到了徐少棠的别墅。
虽然不知道龙将让他们两个来找徐少棠干什么,但两人在接到龙将的通知后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两人看向徐少棠的目光都有些崇拜,徐少棠比他们都还年轻几岁,现在却已经成长的足以击杀夏九黎的程度了。
想当初,他们三人在冰城面对夏九黎的时候没有半分的还手之力,这才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徐少棠已经将夏九黎击杀,而他们却还停滞不前,想到这里,两人的脸上又露出惭愧的神色。
他们曾经自诩高手,如今在徐少棠面前,他们再也不好意提“高手”二字。
“怎么,这才多久没见,怎么感觉生疏了许多?”徐少棠微笑着看向金虎和铁豹,开着玩笑说道:“不会是因为成为御前侍卫了,就看不起我了吧?”
金虎悻悻的的看了徐少棠一眼,苦笑道:“你就别拿我们两个寻开心了,只有你这个新晋的绝世高手看不起我们两个不求上进的人的份,我们哪里有看不起你的资格”
“看你们说得,我徐少棠是那种人吗?”徐少棠笑了笑,问道:“怎么样,成为御前侍卫后的感觉如何?有没有很激动?”
“你说呢?”铁豹翻着白眼说道。
“得,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很激动的样子。”徐少棠笑笑,邀请两人坐下,看着两人脸上那不自在的神色,徐少棠说道:“别搞得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让你们去当御前侍卫是让你们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委屈倒是没有,只是感觉自己无力胜任。”金虎微微叹息一声,目光灼灼看着徐少棠,问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徐少棠不解的看向金虎,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金虎将目光转向铁豹,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
听到两人说出的话,徐少棠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两人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们将自己当成什么了?超人?
“你们两个不会是来替谁当说客的吧?”徐少棠笑着问道。
铁豹摇摇头,说道:“我们没有替谁来当说客,就算是真的要当说客,也是替我们自己的当说客,徐少棠,你知道一号的重要性,你觉得,以我们两个的实力真的能够完全保证一号的安全吗?实话告诉你吧,从接到这份差事开始,我几乎整夜难以入眠,生怕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造成一号的危险。这种感觉,你是没有体会过的。”
身为御前侍卫,他们再也不用像从前那般成天到处执行任务,只需要跟在一号身边就可以了。但是,他们现在却是无比羡慕曾经那刀口舔血的生活,那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从来不用患得患失,遇到再强大的敌人,无非也就是一死而已。
但是现在,他们就算是想死,也要先考虑到一号的安危,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绕来绕去,你们不就是想将保护一号的事情交给我吗?”徐少棠白了两人一眼说道。
两人同时点头,眼里露出一丝喜色,问道:“你觉得如何,你无论是从能力还是其他的方面都远胜于我们,我们实在不知道有谁比你更合适这份差事!”
“不怎么样!”徐少棠摇着头说道:“虽然你们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我却不能接受这个差事。”
按道理来说,破君是因为徐少棠而死的,徐少棠又责任也有义务去继续破君的事情,只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可能每天像破君一样守在一号的身边,他知道,这应该也是龙将他们没有提出让他来保护一号安危的原因。
“徐少棠,你就不能不这么懒么?”金虎和铁豹将徐少棠的拒绝想成了是徐少棠太懒了,不愿意做事。
徐少棠笑道:“我不是懒,我也有我的无奈。算了,不和你们扯这些事情,其实我这次请龙将让你们过来,就是想要解决你们的目前的困境,当然,至于到底能不能解决,那就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了。”
“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金虎和铁豹相视一眼,眼中同时露出浓浓的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