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翟家年本来已经坐下喝汤了,被苏问河这话惊得,直接就真喷了。
幸好他反应超快,及时扭头,只将汤喷到了地上。
不然苏问河辛苦这么久才办的一桌菜,就只能他一个人吃了。
不。
就算是他自己,估计也都不会吃自己喷过的菜。
好吧,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苏问河怎么会说出这番话?
她她她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放了?
还是说,一场生死危机,劫后余生,她就彻底变了?
居然真的打算以身相许,而且还把这话给公然说出来
宁真知也都震惊了,好像第一次认识苏问河。
作为一个“人一肉”控,宁真知下意识就调查过苏问河的一切资料
自然知道这个女孩子,在被忽悠着差点堕一落,却在最后关头幡然悔悟,硬是在那样的场合,勇敢地拒绝。
可见她对自己的贞一洁看得多重
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苏问河,当时有勇气忤逆吗?
宁真知都不敢百分之百保证。
毕竟怕死,也不知道后续会被翟家年营救。
要是没有翟家年,苏问河当时就算拒绝,最后的结局也九是悲剧。
就是这样的苏问河,即便是真的喜欢翟家年,以她的性格,也不应该这么豪放才对啊
她已经被各种危机给刺激得……玩坏了吗?
眼见翟家年与宁真知两人都呆愣半晌,苏问河忽然就扑哧一笑,低下头,肩膀不断。
“我是在开玩笑啦!没想到还真的把你们都骗到了。”
“……”
“……”
翟家年和宁真知也再次傻眼。
一向胆小,不敢参与捉弄、斗嘴、争吵、打闹这些互动的苏问河,原来也变坏了么?
居然敢用这种玩笑来哄骗,居然学会了作死
“好你个苏问河,看来是皮痒了!”宁真知如狼似虎地扑过去,从背后锁住苏问河,然后怂恿翟家年,“来,我支持你让她以身相许,现在就开始吧!脱衣服脱衣服!”
“好的。”翟家年伸手,去解苏问河的扣子。
“啊不要,救命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苏问河挣扎不了,急忙求饶。
“区区一句知错,就想揭过?做梦呢,翟家年,继续脱,不脱不是男人。”宁真知大声说。
“靠,你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我留啊!”翟家年还能说什么?
一番打闹后,翟家年当然没有真的把苏问河的衣服脱了
一方面是不欺负自己人。
另一方面,脱了她的衣服,也是给自己找罪受。
至于不脱就不是男人这种毫无逻辑可言的话,管它做什么?
宁真知的鄙视?
她算个球啊真是……
饭后,宁真知按住苏问河肩膀,让她去沙发那边坐下,自己去洗碗。
她虽也是千金大小姐,却并不娇生惯养。
与人同居,绝对不会光占人家便宜,什么都不做。
宁愿花钱请专业的保姆等价交换,也不会把朋友当成保姆。
对于她这一点细节,苏问河是感动的。
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旁边就是翟家年,苏问河眼睛直直盯着电视,却根本没去关注里面在播放什么。
她回想起刚刚自己被神助攻的宁真知锁住双手,翟家年的手放在自己衣服扣子上。
那微弱的触感,为什么到现在都还那么明显?
受到电视剧的“毒害”,“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样的话,早就听得耳朵生茧,并也会觉得
挺有道理的嘛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刚刚宁真知与翟家年并非开玩笑,而是真的那样子。
自己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会居然有那么一丝丝小小的期待。
“啊啊啊,苏问河,你一定是坏掉了!”
翟家年耳朵一动,奇怪地看着她:“喂,你的心跳为什么忽然加快,体温也在上升?不是吧,这可是手撕鬼一子的战一争片,你居然也能看得……”
“看战一争片杀敌,热血沸腾不是很正常吗?”苏问河急忙解释。
“呃……好像也有点道理。”翟家年还是狐疑,“不过根据我的经验,这种热血沸腾,和你身上的热血沸腾,好像有点不一样。”
“那啥,你你你,你很有经验吗?”苏问河质问。
翟家年顿时变得害羞,说道:“我的身体还没经验。”
“那不就得……”
“但我思想上的经验还是蛮丰富的,别忘了我可是看过很多电影的。”翟家年又变得得瑟。
苏问河要哭了。
“那个,我回房间了。”她站起来说道。
“哦。”翟家年去按遥控器。
苏问河走到沙发后面,先是看了一眼厨房,然后又看向翟家年后脑勺。
“呼,呼”
她剧烈的喘了两口气,忽然就弯下腰,想在翟家年脸颊上亲一口,当作这次救命的小小谢意。
她却不知,她这一喘气,翟家年听到后,就有点奇怪
这都切换到了别的频道,她还有必要激动到喘起来吗?
拜托,现在这台,正在放蓝绿手机的广告好吗?
又不是厂妹,看到这手机也没必要如此失态吧
翟家年一扭头,就要发问。
于是苏问河这主动凑上来的嘴唇就亲到了他的
鼻尖。
两人身体同时一僵。
“他怎么会在这时转过头?”
“她怎么可以亲我的鼻头?”
这下尴尬了。
亲脸,亲嘴,都挺正常的。
但亲鼻头,为什么就感觉怪怪的呢?
就算是亲额头,也更好一点啊
翟家年感觉到苏问河的尴尬,为了化解这种尴尬,他不由露出了悲悯之色。
“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他微微一抬头,苏问河的嘴唇,就从他鼻尖上滑落。
然后两人的嘴唇完美的卡住,好像玩具圆卡的缺口,相互切合。
“唔”
苏问河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嘴巴也下意识的张开。
翟家年好歹也是受过电影熏陶,前不久又在宁真知那里得到了一点实践经验。
发现苏问河张嘴,翟家年就以为她是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如果不继续,会不会无形中伤及她的自尊?
这苏问河的内心可不如宁真知那么强大。
简称玻璃心。
所以还是不要有伤及她自尊的可能性了。
翟家年果断地再进一步,捕捉到了苏问河的舌头。
而且他有种来自本能驱使的“机智”,在听到宁真知洗过碗往外走的脚步声,他就忽然将头转回去,与苏问河解除了这一次的仪式。
苏问河依旧呈懵逼状态,只是下意识地站直,茫然地望着虚空。
宁真知从厨房里走出来,见状,有些奇怪,上前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喂,怎么了,魂丢了?”
“我,我……”苏问河看着宁真知,又看向“装死”的翟家年,一时间真的难以形容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对不起,我回房休息了。”她用力抿了抿嘴唇,逃回了房间,将门关上,然后扑倒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用枕头埋住越来越烫的脸颊,继续滚过来滚过去。
“啊呀呀呀”
最终,她仰头将枕头拿开,仰头望着天花板,缓缓将手指放到嘴唇上,贴了贴。
“这种感觉……完全不对……”
“原来是那样一种感觉,太奇妙了……”
“我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丢掉了初吻!”
她将手指放到鼻前闻了闻,似乎还能感受到翟家年的味道。
“真的羞死个人了!”
“她怎么了?”宁真知狐疑地望着苏问河卧室房门。
翟家年面不改色地插诨打科:“哦,她刚说其实真的愿意以身相许,还在我头上敲了三下。”
“……”
“然后就被我义正严词的拒绝了。”
“切,我信你才叫有鬼了。”宁真知撇嘴。
她嘴上说着不信,然而却是暗暗想着
半夜得起来看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嗯,只是好奇心而已,好奇心。
等到宁真知也回了房间,翟家年才与苏问河一样,用手摸了摸嘴唇,若有所思。
“虽然这一次我还是很冲动,但感觉没有上次亲宁真知时那么强烈啊!”
“难道说,完全隔绝与女人接触,并没有什么卵用?经常亲亲,刺激刺激,反而能够提高抵抗力?”
“如果这样才是对的话,这些年……我到底都错过了什么啊,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