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一摆长枪做个威风的架势:“马将军,你是安东将军我是定远将军,好像咱们这官也差不多大小,要不马将军与我比试比试?”
马君安啧啧摇头道:“马某不擅长武艺,要让李将军失望了,李将军,我十几万大军压境凭你一人还不是螳臂当车,你就不害怕吗?”
“不怕啊,堂堂七尺男儿为国血染沙场马革裹尸也是死得其所,我又何所畏惧!”
“哈哈哈,说的好!马某生平最敬重两种人,一种是忠贞不二的烈女,另一种就是视死如归的勇士!”
“将军夸奖愧不敢当!”李孟笑了笑:“不过我倒是好奇,马将军既然不擅武艺又怎敢下车步行到敌国的武将面前?你就不怕我来个擒贼先擒王?”
马君安摇头轻笑:“李将军,你没看到我身边三位将军吗?李将军武艺再高终究是两个拳头两条腿,说实话,我还真没把这区区青阳关放在眼里。”
“李将军,你这劳师动众的大老远跑来青阳关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将军可想听听?”
“哦?马某最喜欢听好消息,说来听听。”
“好消息就是,我已经将淹城守军全部调到这里来了,马将军,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李孟道。
马君安一听,拍手道:“果然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那么坏消息又是什么呢?”
李孟:“坏消息是,我淹城放你一着,这青阳关那你就只有败退这一条路了,不知马将军觉得这能不能算得上是条坏消息?”
“李将军,这行军作战胜负岂能儿戏,我十二万人马大老远的走过来可不是来看热闹的,怎么能你说败退就败退呢。”
李孟一拍脑门:“哎呀!我差点忘了,马将军大军可能这几天睡眠不太好,前几日深夜我在淹城西山外看到马将军的大军晚上可是很热闹啊,大晚上的又是放火又是放炮,好玩得很啊。”
马君安和那三人一听,脸色顿时大变:“半夜劫营偷袭的原来是你?”
“正是,马将军,我们这真是不打不相识啊,现在两军对垒,我就想问问马将军,咱们这仗该怎么打?”说着李孟一扬手。楼上东方锦一看忙挥动令旗,青阳关内大军随即冲出关外,呐喊声震耳欲聋直将马君安也是一惊。
边上一个偏将低声对马君安道:“将军,方才就见青阳关内烟尘滚滚,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马君安倒是不慌,缓缓拍手:“妙啊,李将军还真是准备充足,看来我们今天真讨不到半点便宜了,不过李将军上来就斩杀了我一员大将,我就是有心想退我下面的兵士怎能答应?”
“哦?马将军,你可曾听过一句话。”李孟问道。
“李将军请讲!”
“擒贼先擒王!”李孟看看马君安。
“李将军,你确定能一人敌得过我三员大将?”马君安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李孟一笑:“马将军,在十几万兵士面前被我生擒活捉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这样,我与你手下三位将军过过招,我若赢了,你自行退兵,大家都好交待,若是我输了,你大手一挥,咱们就大干一场,如何?”
“好!那我就等着看李将军如何应付我这三员虎将了。”马君安一挥手,自己往后又退几步。
“狂妄!”三个将军随即亮出兵刃向李孟逼来,李孟将长枪往边上一甩,催出雪剑,与三人混战在一起,东方锦在楼上道:“李将军这是在干嘛,说了半天话也没见动静,哎,打起来了,怎么三个打一个,不好!”
徐将军问道:“上将军,要不要发令,大军出击?”
东方锦想了想:“还是先等等看吧,楚军势大,李将军也并没有说要出关攻敌。现在贸然出兵只怕会伤到李将军。”
再说李孟与三个将军打得正酣,这三人哪里是他的对手,李孟却也不逼得紧了,就这么你来我往,三人慢慢也看出端倪,纷纷退出圈外,马君安问:“怎么不打了?”
一将军回:“将军,此人武艺远高于我们,他故意手下留情,我们这样打下去估计打到天黑也还是输。”另外二人也连连点头。
李孟喊道:“哎?还没打完呢,你们怎么跑了?”说着举剑又冲了过来,马君安忙双手拦住:“李将军,不打了,我们马上撤兵!”说着就要走,李孟忙喊:“马将军,咱们不打不相识哈,下次若再有机会碰面可别手下留情哦!”
马君安惊恐的望了望李孟:“李将军,那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回头就走,不一会楚军便后军变前军往回撤走了,李孟大松一口气:“果然被我蒙对了,马君安并不是真的要打青阳关。”
一见楚军撤走,东方锦与几位将军在城楼上也是大惑不解,忙下楼来接李孟,李孟一走进就看到东方锦等人小跑着过来了。
东方锦问道:“李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正打着楚军怎么突然就撤了?”
“打又打不过我,不撤走还等我请他吃晚饭啊!”李孟解下铠甲:“上将军,我说过的话我已经做到了,我先去荀城,你回中都时取道荀城通源客栈找我。”
“嗯,这是你定远将军的任命文书,你收好。”东方锦从怀内掏出一个折子递给李孟道:“到时候进京要用。”
李孟接过来往怀内一揣,跳上马径直离开,关内挤挤攘攘的兵士忙让出一条道,那些兵卒议论纷纷:“这个就是李将军,刚刚在关外一个人就击退了十几万楚军,真是厉害!”
东方锦道:“此人真乃天生的将帅之才,真是我大齐之幸,圣上之福啊。”
众将也连连称赞不已:“上将军识才善用,我等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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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马君安回师路上,一偏将问道:“将军,我们真的就这么撤军了?”
“不然呢?”马君安掀开帘子:“青阳关内尘土冲天定有重兵,再看那些出来的齐军个个精神抖擞跟往日大为不同,看来此人还是有些治军手段的,而且他既然知道我们的打算,在手握胜券之时又故意调开淹城守卫向我示好,这其中之事我一时也捉摸不透,所以我们还是先撤兵吧,这齐楚打了几十年了,大家都累了,该歇歇了!”
“将军,刚才我等与他打斗见此人武功怪异,而且内力十分深厚,像是江湖人士。”
“哦?那知会一下天门教,让他们查查此人的底细,断不可让此人坐大,否则对我大楚百害而无一利。”马君安透出手帕捂住嘴一阵猛咳。“孟夫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她说不日便会回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