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射设很清楚,想要解决所说的天意,必须除掉一些异己,让他们闭嘴。另外,还要拥有大汗权利的象征,什么才是突厥大汗权利的象征呢?那就是突厥狼头印玺!
不过,到目前为止,不仅他没得到,而且他的叔叔颉利可汗,直接被指定的汗位继承人,也没有得到。所以说,郁射设可汗必须想尽办法得到狼头印玺,以巩固汗位。基于这些原因,郁射设能不忧愁么?
第二天,未等郁射设升帐,郁香凝笑着走进来,看到爹爹愁眉不展,笑道:“爹爹有何愁的,我看,不如让胡笳试试,也许他会有好办法?”
郁射设见女儿手里拿着一根荜篥,而且还是神采飞扬的样子,不忍心将情绪带在脸上,也笑道:“凝儿,何事这么高兴?”
香凝笑道:“还不是因为爹爹,爹爹每天忧愁挂在脸上,凝儿能不替爹爹想办法么,只恨那些庸医太无能,不能替爹爹分忧,如今凝儿有一办法,何不让胡笳试试?”
“胡说,胡笳武功虽是高强,但怎么会医马,真是笑谈。”
“爹爹,你没试怎么知道胡笳不行呢,我看那,胡笳可是最佳人选。爹爹,”香凝撒娇道:“你就听我的,不会能学的,最近他总是想和花草树木,还有马说话,我看他一定能行的。”
“还有这事?”郁射设笑道:“那胡笳成什么了?不会是汉人常讲的公冶长了?哈哈……”
“爹爹,”香凝感觉用这些无法说服父汗,转而说道:“这样吧,爹爹你和他说,如果他要是治不好的话,将那把宝剑收回怎样?”
郁射设大笑道:“收回宝剑?如果再有救胡牌等事,他拿什么救人啊,真是胡闹,好了,好了,爹爹还有要是商量。”
香凝气的嘴一撅:“那还不是他师傅相帮,他哪有那么厉害,哼,真是好心不得好报,以后我才不管你呢?”说着,转身欲走。
郁射设道:“等等,凝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让爹爹看看?”
香凝生气道:“荜篥,是给胡笳的,本打算爹爹让胡笳医马,免得他总想去长安。听说长安到处都是花天酒地,坊间歌妓盛行,到了那里,胡笳不学坏才怪。如果胡笳学会了医马,总是在爹爹身边,他就不会学坏。还有,他再医好了马,我便将这个做个奖赏给他,可是爹爹还不答应。”
郁射设一听明白了,这才是宝贝女儿所说的真谛,笑道:“好了,好了,”
这时,侍卫进来禀报:“大汗,大将军胡牌已在帐外等候。”
郁射设道:“让他进来吧。”又对香凝笑道:“凝儿,爹爹还有要事相商,胡笳之事,容爹爹斟酌再议,好吧?”又是哈哈一笑。
说到这,再交代一下,大将军胡牌被回鹘人用绊马索连人带马绊倒在阵中,危机时刻,幸亏胡笳施轻功及时赶到,挥长剑将胡牌身边的回鹘人杀退,背着胡牌,施轻功,于乱军之中逃脱。这一过程其实还有一个人参与,就是胡笳的师傅,只是身形极快,没被察觉罢了。这师徒二人的配合,待回鹘人反应过来,胡笳已经背着胡牌挎上了战马,二人疾驰而去。这样,胡牌才逃过一劫。不过,剩下那些突厥人无一幸免,都被回鹘人杀死。
香凝知道爹爹有要事相商,极不情愿的离开大帐,但是并未回到自己的帐内,而是折向不远的另一个帐内。
此时,胡笳正在帐内看剑。
香凝将荜篥藏在身后,走近前,见胡笳愣愣的,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正盯着那把狼剑,笑道:“看什么看,难道狼剑也能和你说话?”
胡笳回头看,是香凝,嘻笑了一下,又正色道:“当然了,它不会说话,可是我总觉得它要说话,而且还要杀人?”
香凝笑道:“还有这事?你不是看傻了吧,”说着,绕到胡笳身后,道:“让我看看,它怎么就想让你杀人了?”
胡笳拿剑给她看,只见剑光闪闪,寒意侵侵,并且宽宽的剑身,还微微泛着绿光,香凝道:“没有啊,我看就是有道绿光,我可没看出来剑要自己杀人,笳哥哥,你不是看糊涂了吧?”
胡笳嘻笑了一下,又正色道:“我只是感觉它总想杀人,如果我不拦着的话,它一定会杀许多人的。”
香凝笑道:“还有这样的理论?,不过,爹爹给你这把剑,目的是让你学成武艺之后,去杀李渊啊,杀人不是很正常么?难道你不想报仇?你还要阻止剑杀人么?”
胡笳伤心道:“我当然想报仇,可是我不想杀那些无辜之人,可是这把剑却是相反。它总是想杀人,而且我想阻止都难!”
香凝笑道:“不会吧?记得当初爹爹说过,这把剑是狼剑中的雄剑,应该还有一把雌剑,可惜,那把剑不知藏身何处,你现在拿的雄剑呢,是不是好争斗之意?另外我听说,这把剑一旦到了江湖,就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你看你之前杀了多少回鹘人,就是因为这把剑吧?”
“可是,我不想杀他们,这把剑……哎,我一定要阻止它继续杀人!”
香凝笑道:“汉人常讲,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看你就是那个‘奇’,是剑在杀人,还是你在杀人?如果你再得到那把雌剑,难道你也要这么说?真是奇闻罕事。”
胡笳不自觉的嘻笑了一下。又努力将嘻笑收回。
“你怎么不说话了?”香凝觉得有点怪怪的,双手搬过胡笳的头,道:“喂,你最近怎么啦,去了一趟大唐皇宫,怎么这阵子总是嘻笑一下才说话,你不是被大唐吓傻了吧?”香凝知道胡笳有些胆小,所以才这样问。
胡笳刚要嘻笑,香凝道:“对,对,就是这样,你之前也不是啊,我说胡笳啊胡笳,你大仇未报,别傻在先了,到时我可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