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七章 一个玉米粒(1 / 1)晶晶的苹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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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脸一红,避开香凝的目光。

香凝笑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胡笳尴尬道:“我也不想这样,你看我刚才就要笑,后来我勉强忍住了,这段时间,我总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而且和树木山石都想说话,不知究竟为何?”

香凝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不会是你练功练的入魔了吧?”

胡笳摇摇头。

香凝道:“可是听你那两个师傅说,你这功法,如果练不好,不仅会入魔,而且还会冻住的。你这傻子,到时候冻住了,可别愿我没提醒你喔。”说完抿嘴一笑。

胡笳不服气道:“可是我并没有练成啊?”

香凝就笑:“喔,对了,我来呢,是让你去给爹爹治马的,你不是说能听到它们说话吗,估计也会明白马的声音,而且他们都说你功夫了得,我想你治马也是会很了得,是吧?”说罢,狡黠一笑。

胡笳生气道:“又是拿人寻开心,我怎么会医马呢,真是!”胡笳站起身来,就向外走。

香凝急忙拦住道:“别别,你真行的,我看有些马真要和你说话的,笳哥哥,我都答应爹爹了,你就试试看,这样,”说着,从后面将荜篥拿出,哧哧笑道:“我会将这个送给你,怎么样?”

香凝一向拿胡笳寻开心惯了,以往看到胡笳练功时,看到他弓背缩腰,香凝就拿出弯弓与他比较,也难怪用弯弓比,胡笳的动作的确不很美观。有趣的是,只要胡笳出拳,她便拉一下功弦,弄的胡笳无心再练,香凝就格格大笑,说胡笳出的拳,就像弓弦发出的音一样,软弱无力。

还有就是拿胡笳的翻鼻头寻开心。

有时候趁胡笳休息之际,偷偷溜进帐中,在胡笳的翻鼻头上不是放上一粒米,就是滴上一点奶酪,总之,就是拿胡笳开心。所以这次胡笳感觉也不例外。

胡笳也没理她,气呼呼向外走,香凝见他出了帐,自己也跟着跑了出来。

胡笳想去上山找白狼,可是一出门,见远处围着一群人,胡笳就像那跑去。香凝见有那么多人,此时再追胡笳也很难为情,干脆停下,大喊道:“我这个荜篥,可是比你的好多了,难道你连最喜欢的荜篥也不想要么?”

胡笳生气道:“我再也不要你的东西了!”

“你!……你不要,我可要砸坏它!”香凝气的就要往地上摔,可是看胡笳还是头也不回的像那飞奔,像没听见一样,干脆气的直跺脚。

……

其实我知道胡笳为什么向那跑,因为是我在他体内的一半思想在作怪。因为我闻到了马的另一种味道。我想到那看看。

……

到了那,见围了好多人,分开人群,到了里面,众人见是胡笳,都主动闪在一旁,有的恭敬道:“快让开,是胡将军到。”

胡笳也不谦让。

现在的胡笳,在突厥可谓是尽人皆知,知道他单枪匹马,闯入回鹘阵中,救出自己的叔叔胡牌大将军,那胡牌大将军就很了得,胡笳能在乱军之中救出胡牌,想必武功更是了得。而且郁射设又授予胡笳突厥神勇士之称。所以说,众人对这个年纪虽小,却如此神勇的胡笳,是敬佩有加。

胡笳到了里面,见几个马医正围着倒下的马,唉声叹气。草地上还躺着七八匹马,有二匹马肚腹已被剖开,肠胃流出一地,还有那几匹马倒在那里,鼻翼扇动着,看起来已奄奄一息。

有二个马医正蹲在地上,翻动那淌出来的肠胃,只见马粗大的肠管,像烧焦的树干,黑的都看不出一点本来面目,而且还酸臭无比。马医翻动几下,又把胃翻出来,类似皮囊的胃,黑的像牧民常年使用的狍皮口袋。也是酸臭异常。围观的人都捂着鼻子和嘴。

马医翻动几下后,用刀将肠管剖开,一股黑水顿时淌了出来,那气味更是酸臭,有几个围观的,受不了这种气味,干脆蹲在地上呕吐。

马医也受不了这种气味,扔下刀,到一边弓着腰干呕,眼泪都出来了,又转回身,强忍着酸臭气,接着剖胃。

一刀剖开胃后,也是一股黑水淌了出来,围观的人无不啧啧惊叹:“怎么会这样?怎么连个草叶都没有?”

马医也叹道:“是啊,我家世代都是马医,可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病马啊!”胡笳也受不了这种气味,蹲在地上呕了一阵。马医又在黑水中扒了一阵,出乎意料,竟扒出来一个玉米粒。马医很惊讶!捡起玉米粒看了看,玉米粒还是完好如初,马医摇了摇头,又将玉米放下。显然是没看出什么端倪。胡笳却嘻笑一下,点点头。

马医剖完了胃,长叹一声,又将肠管和胃送回了肚腹。站起身,想接着剖下一匹马。胡笳却嘻笑了一下,失声道:“马头呢,还有马头。”

马医愣了一下,见是胡笳说话,只能客气的对胡笳解释道:“小胡将军,属下以为,病在肚腹,并非在头,何必还要动它的头呢?”

在突厥人的意识中,马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别说的剖马头,就是用手拍,他们都非常忌讳。在他们生活中,一生都离不开马,突厥人自幼习骑射,不论男女,皆是从会走路就会骑马。在他们的信念里,马是上天赐予的服侍他们的神灵之物,认为马头是神灵的灵魂存在的地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突厥人即使骑马,遇到再烈的马,也绝不用鞭抽打马头,以此也是对神灵的尊重。

此时胡笳提出这样的说法,连胡笳自己都觉得说漏了嘴,忙摇摇头,道:“不会,不会的。”说完,又点了点头。

马医见他怪怪的样子,可是顾及其身份,不敢责备,又向另一匹走去。

马医边走边摇头叹息,望着诺大的草原,又抬头看看天,叹道:“哎,怎么会这样?吃的是草原最鲜嫩的草,可是,再鲜嫩的草,也变成了毒水,难道是天神让它们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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