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质问道:“难道那么长的剑你也看不见?”
赛图低头道:“可是,可是奴才不敢阻拦!”
胡笳气的,就去找香凝,香凝还没在帐中,等了一会儿,香凝才笑呵呵回来,看到胡笳虎着脸站在那里,香凝笑道:“怎么,反悔啦?是不是找到白狼,白狼不理你,又来找我啦?”
胡笳生气道:“我的狼剑呢?”
香凝笑道:“就为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来认错呢?”
胡笳道:“大汗有令,让我驰援叔叔胡牌,没有狼剑,我怎么去驰援?”
香凝抿嘴笑道:“可以骑马去啊,再说了,有没有狼剑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胡笳气鼓鼓的,忍着怒气说道:“赛图说了,是你拿的狼剑,怎么说和你没关系?!”
香凝笑道:“赛图说,就让赛图说好了,反正我没拿你的狼剑,对了,胡笳,你看到那个荜篥了吧?云胡不喜,这可是汉人说的,我看那,你就是那个云胡不喜。你可知道,那荜篥可是我从汉人那买来的,是挑最好的买给你,可是,你,你为什么不喜?”
胡笳此时心情正急迫,哪有心情谈论荜篥:“香凝,你快把剑给我,我真的有要事要办?”
香凝还是不温不火,笑道:“我说过没看到你狼剑,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呢?我刚才问你,你云胡不喜?”
“可是,可是,哎……”
“可是怎么啦,可是我还不高兴呢,嫁祸于人!”香凝白了胡笳一眼。
“可是,侍卫赛图说了,是你拿走的狼剑!”
香凝笑道:“他不是说了么,你让他来啊,看是不是我拿的剑?如果没拿,你要如何报答我?”
胡笳对香凝的刁蛮,简直没办法,现如今,也不知道叔叔怎样了?凭他一个人,能敌过博吉图和哈谢么?可是没有狼剑,自己怎么去救叔叔胡牌呢?眼下香凝就是不承认拿剑,没办法,胡笳又要回郁射设牙帐。
香凝笑道:“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向我爹爹告状。”胡笳也不理她,继续头也不回的向牙帐走。
香凝故意气他道:“你呀,除非答应我给爹爹医马,那样的话,也许我能帮你?胡笳,怎么样?”
胡笳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翻鼻头气的通红,头也不回道:“云胡不喜,给我狼剑我也不要了!”
……
却说就在刚才雨下的正大时,在麦卢山脚的另一侧,在半山腰的一个小平台上,有两个老者,二人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盘坐在石崖上,任由雨淋。大雨如注,本是凉意侵侵,可是二人的头顶却热气腾腾。就像烧红的炭火,突然投入水中。
此时二人已座多时,那热气渐成氤氲之势,虽然雨如瓢泼,可是依然挡不住热气逐渐扩散。这氤氲之气,仿佛要弥漫整个山谷。
这其中有个红鼻头的老者,鹤发童颜,眼睛紧闭着,眉头都要凝成一个疙瘩,嘴唇哆嗦着,显然是在勉强支持。
另一位脸色黝黑,光光的脑袋,脸上的肌肉紧绷着,面容凶恶,此人同样也是紧闭双眼,脑门一跳一跳的,双手似乎在微微颤抖。这人睁开眼睛,偷眼观瞧红鼻头那位,见红鼻头这位眉头紧锁,冷笑道:“风老大,我看你认输吧,你是斗不过我的。”
红鼻头,其实就是现在所说的酒糟鼻。风老大也睁开眼,见他脑门跳动不止,也笑道:“霸天,我看你也热力尽失,想必也是苟延不了多时,哈哈……”
“你!……我再过一天都可以发功,怎么苟延不了多时,真是岂有此理!”
“哈哈,风霸天,你的热功,即使你再练下去,也是赶不上我,何必自讨苦吃呢?师傅当年不是说了么,你霸天的资质,远不如我风离子,难道师傅的话有错么?”
一听这话,风霸天当即泄了气。双手收回,站起身来,生气道:“不练了!不练了!一练功,你就提师傅,不练功还好点,真是,既然你厉害,我俩再比一阵,热功不行,我就不信,轻功不如你!”
风离子也收手,笑道:“刚才不是比轻功了么,我俩从麦积山一路到这,我不是比你先到?我看那,我俩个老东西就别比了,还是师傅那句话,比完了,也是你输!哈哈,哈哈哈……”
“这!”风霸天气的无言以对。
此时,二人的热功一收手,立时被雨浇的一塌糊涂。
风霸天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扭头就想走,忽然想起一事,转怒为喜,笑道:“大哥,我差点被你气忘了,你说热功比我厉害,可是这北斗热化神功,竟把你徒弟教成了寒功,大哥,你这又做何解释?哈哈,我看你是要走火入魔啊!”
风离子支起一把油伞,笑道:“哪里,哪里,胡笳武功资质,我二人加一起都不如他,练成了寒功,那是他勤学苦练,举一反三,将我北斗热化神功发扬了光大,你这老东西,怎么说我走火入魔呢?”
风离子心说:“这个胡笳,真是让我不知说什么好,好好的一个北斗热化神功,竟让他练成了相反,这是风霸天不知好歹的说,今后传到江湖里,还让我的老脸往哪搁!”风离子很不高兴,不过,并未表现在脸上。
风霸天伸手欲抢伞,可是风离子将伞一收,风霸天扑了个空,风离子笑道:“怎么?还欲抢伞?刚才你可是手下败将,这下还不服?”
风霸天憋了一肚子气,冷笑道:“算了,算了,给你,没伞能怎样!老大,玄武门那会,你见胡笳被困,你急的差点没现身,如果他的举一反三能成事,何苦他被逼那样不堪!”
风离子又支起伞。是啊,风离子心说:“以至于后来救胡牌那会,自己不挺身而出,胡笳能将胡牌顺利救出么?”想到这的风离子还是嘴硬,笑道:“那是笳儿对他们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