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霸天冷笑道:“手下留情?哈哈,你俩本来和李元吉要好,可是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俩死,这也是留情?”
风离子笑道:“那是李氏江山的私事,与我等何关?就比如眼下,这些胡人打打杀杀,这又与我等何关?”
风霸天“哼”的一声,冷笑道:“甩的一干二净!不说了,等我见到胡笳,非揍他一顿不可,他说他最烦风,我倒让他看看,我风霸天的风,他能烦到哪?”
风离子笑道:“这又是何必?都说你面恶心冷,我看那,你是面恶心热,你看看这次,非要来这,这胡人的地方有什么可好?我看你啊,是担心胡笳的安危?”
“胡说,我是担心他安危么?”风霸天脸上的跳了两下,生气道:“我就是想揍他!玄武门那,这小子说最烦风,当时我就想揍他,现在看,揍他也不算晚,另外,我倒要看看,你教出的徒弟究竟强在哪里?”
风离子哈哈大笑:“怎么?嫉妒我有个好徒弟吧?你要是嫉妒,你也收个徒弟好了,何必和我斤斤计较,哈哈……”
“你可说好啦,我要收个徒弟,一定和你的胡笳一较高下,到时候比出胜负,你别不认账!”
“哈哈,我当然认帐,只怕你是找不到徒弟喽!”风离子说罢,又是哈哈大笑。
“你,你,你简直气死我也!”风霸天抽出宝剑,一跃而起,在雨中一阵乱舞,剑光闪闪,雨水四溅。不多时,雨停了,风霸天也停了下来,抬头看看天,哈哈笑道:“天黑还早呢,不如我这就去找个徒弟去,我把功夫都交给他,看他怎么把胡笳打败!”
风离子也不拦着,讥讽道:“去吧,去吧,只怕这一去,难道又要三年五载?”
风霸天笑道:“老大真会开玩笑,这一去,我一定要寻个徒弟,你不是教个胡人么,我也要教一个胡人!”
风离子笑道:“又是胡人!收弟子,讲究有缘,你这样疯疯癫癫的找,不知哪个不幸,被你带到门下?”
风霸天道:“老大,你还别说,这次我一路前去,这不下雨了么,看谁雨天还在外闲逛,先遇到的,就是我徒弟,你看如何?”
“好!这样定会爽快!不过,”风离子沉吟一下,风霸天疑问道:“怎么?我说的不行?”
风离子笑道:“当然可以!”
“不对,我看你是要反对的意思。”
“诶,”风离子笑道:“既然二弟作出决定,我何敢反驳?我只是想说,二弟千万不要莽撞,还需三思而行!”
“哈哈,老大你这是小看我了,我已决定,绝不更改!”
风离子笑道:“好!那我们就走吧!”
风霸天刚要动身,风离子笑道:“等等!”
“又是如何?”风霸天不解。
风离子笑道:“我先去看看我徒儿,然后我们会和,可以吧?”
风霸天不耐烦道:“好吧,我向天棱山走,到时我们会合,你去看你那翻鼻头的徒弟吧,告诉他,我看到他一定要揍他,让他小心点。”
二人就此分开。风离子又跃到崖顶,站在山巅,环顾四周,他想寻找到一个山洞,这是他师傅在世时说的,但是他师傅并没说具体在哪,只是说在突厥的地界。
风离子巡视四周崖壁,没有发现任何洞穴。此时,夕阳西下,眼看黄昏到来,风离子担心天色渐晚,另外又惦记胡笳,便身形陡转间,从崖顶飘散而下。风离子转过山脚,忽然,耳边隐约传来人喊马嘶之声,风离子心里就是一惊。
……
胡笳到了牙帐。侍卫阿达已在帐中,就看郁射设沉着脸,一言不发,在当地来回踱步。
见胡笳进来,郁射设道:“笳儿,你来的正好,那博吉图将军已和哈谢谋反,并且在阵前大放绝词,而且还提到了你!”
胡笳愣了一下。
郁射设生气道:“这个博吉图,声称是我郁射设害死了你爹娘,简直就是胡说,是乱我突厥军心!笳儿,从小到大,舅舅对你不薄,是非曲直,想必你是十分清楚,眼下此事应如何处置?”
胡笳急道:“即是谋反,博吉图一定是混淆是非,想趁机谋害大汗,不如我去阵前,将其擒住,以解燃眉之急!”
郁射设叹口气,道:“哎,难得笳儿理清是非,现在你叔叔胡牌正在力战反贼,可是,你去,我又担心你的安危,我还是让巴塞回去接应胡牌吧,你在营中等候就是。”
胡笳更急了,两眼放光道:“叔叔有难,侄儿岂能坐视,另外,舅舅也是愁眉不展,此去,我帮叔叔擒住反贼,以解舅舅之危!”
“好!笳儿真是长大成人了,令舅舅刮目相看,”郁射设正色道:“既然如此,你就速速去驰援你叔叔胡牌!将博吉图和哈谢人头带回,不得有误!”
“是,大汗!”胡笳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了狼剑并不在身,又回身道:“舅舅,那狼剑……”
“诶,狼剑已赐与你,只管杀敌就是,怎么又怕狼剑自己杀人么?”
“可是……可是刚才……”
还没等胡笳说完呢,郁射设脸一沉,道:“刚才说的很好,难道心里又矛盾不成?还不快快前往!”郁射设说完,竟挑帘走出帐外。
胡笳骑上快马,如今的郁射设突厥部,健康的战马已为数不多,大多是病体恹恹,即使是博吉图和哈谢的战马,也是如此。
胡笳快马加鞭驰援麦卢山,没有狼剑在身,胡笳只是带了弯弓和五皮囊羽箭。
此时,夕阳落下,余晖映照的草原,也逐渐变成暗黑色。胡笳带了一百多人马,眼看快到山脚下,就听从麦卢山方向传来人喊马嘶之声。
胡笳担心叔叔的安危,不时的扬鞭催马,不多时,就望见前方人影纷杂,喊杀阵天,胡笳也不多想,催马到了近前,由于天色渐暗,看不清叔叔胡牌究竟在哪?也分不清哪是博吉图军,哪是哈谢军。胡笳大喊道:“胡牌叔叔,胡牌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