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话音刚落,就觉得身后冷风袭来,胡笳感觉不妙,急忙将身子趴在马上,与此同时,一把长刀从头皮上方扫过,胡笳吓的,顿觉头皮发麻。
胡笳抬起身,不等刀返回,双手扶马鞍,一个翻身,抢到了前面一员战将的肩上,又轻轻一跃,又到了另一员将的肩上……。
胡笳呼唤道:“胡牌叔叔!胡牌叔叔!”
别看胡笳年纪轻轻,可是武功修为,在所有突厥武将中,也算名列前矛,不过,胡笳的武功不是马上功夫,而是汉人的传统轻身武侠功夫。这些突厥人中,对胡笳能小小年纪,达到如此高的武功的上乘功法,都是钦佩不已。
可是钦佩是钦佩,胡笳毕竟没有经验,他这一喊,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博吉图和哈谢的人,都认出了他。
胡笳施展轻功跳跃,那些人就大喊:“他在上面跳,快放箭!”有几个摸准规律的,看准胡笳起落,就放箭,胡笳闪展腾挪,躲过几箭,感觉越来越吃力。
胡笳一面躲箭,一面寻找叔叔胡牌,找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到叔叔胡牌的身影,胡笳有些着急,担心胡牌的安危,又后悔没有带上狼剑。如果狼剑在手,拨打羽箭不在话下,可是如今两手空空,这样下去,性命岂不葬送?
还有,挥动狼剑,几米之内,绝不会有人近身,那狼剑的杀气,足以杀退敌将。
胡笳头上的汗出来了,狼剑没有,轻功也是有限,眼看越跳越吃力,这如何是好?突然,感觉后背被人揪住,随后,几个长远的起落,便逃离了箭阵,到了阵中。
胡笳回头看,一身黑衣,只看到了一个酒糟鼻子头,胡笳心里一喜,喊:“师傅,怎么是你!”
就听这位酒糟鼻子头小声道:“别出声,他们看不到我!”
胡笳刚要问,师傅你怎么来了,又咽回去了。胡笳被师傅带着飞,心里很高兴,发现前面不远有员武将,在马上晃晃悠悠,感觉要摔倒,从轮廓上看,好像是叔叔胡牌,胡笳兴奋的,大喊道:“叔叔,我是胡笳!我是胡笳!”
那人晃了二下,强打精神,盯着胡笳,道:“胡笳我儿,我,我在,这!”
果然是胡牌的声音,胡笳就要跳到叔叔胡牌的马上,酒糟鼻生气道:“别急,有箭射来。”话音刚落,羽箭迎面扑来,只见酒糟鼻极速探出手,一把抓住箭尾,笑道:“这也叫箭?”说着,反手一扔,远处几个骑兵,惨叫一声,翻身落马。
酒糟鼻又哈哈一笑,另一只手一松,胡笳顺势落到了马上。
酒糟鼻不是别人,正是胡笳师傅风离子。
胡笳扶住欲倒的胡牌,胡牌浑身上下全是血,胡笳急道:“叔叔,你受伤了?”
胡牌吃力道:“笳儿,我,我已,无力……”没等说完,那把长刀,铛啷掉在地上。胡牌头一耷拉,便失去了知觉。胡笳前后看了看,没有发现伤口,这才放了心。显然,胡牌刚才这一阵已拼尽了全力。
胡笳急忙抱住叔叔胡牌,此时胡牌的人马已被杀的所剩无几,不远处,博吉图正指挥军兵,将胡笳和胡牌围住,情势十分危急。
风离子急道:“徒儿,你的狼剑呢?”
胡笳一脸无奈,道:“狼剑被香凝抢去,我是一时急迫,才到这里。”
风离子气的:“真是多事!”顺手夺下一把刀,给了胡笳。博吉图的人越聚越多,风离子看出,凭胡笳自己,绝难将胡牌救出,没办法,又带着胡笳和胡牌二人,施轻功,纵身而起。
这次的难度之大,可想而知,毕竟是带二个人逃离战场,风离子累的也是一身汗,可以说,使出了十分功力,才将二人救出。
风离子救出胡笳和胡牌后,见里面这些胡人杀的更乱,只是笑了笑,风离子和风霸天一样,对这些胡人的厮杀,压根就不问,也不想多管,他觉得,这些胡人就像草原上的烈马一样,也许只为一片水草,便大动干戈,是无聊的所为。所以,不愿多问和多管,他只关心自己徒弟的安危。
博吉图和哈谢的人马,杀的正兴起,那胡笳带的人马,和之前胡牌的人马,都已被斩杀,刚才郁射设又令阿达摔一万中军,这一万中军,由于病马的原因,而变成了步兵,战力随之缩水,被博吉图和哈谢的兵马冲的四分五裂,几无还手之力。
博吉图和哈谢见胡牌被救出,追出不远,见追不上,又回过头来大杀一阵,虽然郁射设的兵马已取得胜势,但是并未向郁射设牙帐进兵,而是掩杀了一阵,向麦积山方向,颉利可汗处汇合。这也是事先计划好的。
郁射设已事先在麦积山,就是通往颉利可汗的必经之地上,让巴塞带一万兵马埋伏在那,博吉图人马刚到,双方兵马又是一阵厮杀,巴塞是个参将,马上功夫不及博吉图,只打了十多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博吉图趁势,又是一阵追杀。
巴塞的兵马折去一半,不过,郁射设和哈谢的兵马,经过这一日的作战,也是死伤无数,而且哈谢也被一箭射伤,是带伤上阵,所以博吉图和哈谢不敢恋战,杀到了傍晚,颉利可汗派援兵前来救援,博吉图和哈谢闯出重围,和颉利可汗的突厥人马汇合。
其实颉利可汗事先已得到密信,只不过将信将疑,担心是郁射设的诈降之计,便没有第一时间出兵。
颉利可汗带人马将博吉图和哈谢救出,看到两员猛将的归顺,颉利不禁喜出望外。吩咐将士,将博吉图和哈谢带回大营,用最高的礼仪款待。随后,颉利可汗又是一阵冲杀,不过,到了麦积山边,便停止了进兵。颉利可汗担心郁射设伏兵,而且夜晚深入,情势不明。
颉利可汗是个十分精明的人,吩咐将士,速回本部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