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黑炭头模样的小将跳上擂台。
程处亮收起刚与父亲兄长团圆的喜悦心情,说道:“你是谁?”
“我?”
那黑炭头笑道:“我是……”
黑炭头话未说完,却从腰间抽出两根竹节钢鞭,往程处亮身上打去。
“你!岂有此理!你来阴的!”
程处亮大喝一声,八卦宣花斧随风而动,使的乃是一招刁钻狠辣的“掏耳朵”。
程处亮的这一招“掏耳朵”,远比程铁牛使出来时的威力大,甚至与其父程咬金相比,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
但是那黑炭头小将却毫无惧色,只是身形一晃,两条竹节钢鞭硬生生地夹住了程处亮的八卦宣花斧。
黑炭头的力道甚是巨大,其两鞭之力,竟然使的被夹住的八卦宣花斧纹丝不动。
程处亮毕竟年轻,一见自己的武器受制于人,不免心急忙慌地用力一扯,奈何这一扯之下,八卦宣花斧脱手而出,自己则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弄了一个花开八瓣,只觉头昏目眩,金星直冒。
程咬金与程处亮刚刚相认,自然担心程处亮的安危,见他坐到在地,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庄龙笑道:“程咬金虽是一介俗人,但还是很护犊子的啊!”
“谁说不是呢!世间,那一个做父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段一水看得出奇,眼神迷离,语气幽怨,颇带悲伤,显然又想到了自己死去的那三个亲生骨肉。
唐雪臣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段一水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时,程处亮自然站了起来,重新拿回自己的武器,锐气不减地说道:“黑炭头,快快报上名来,爷爷斧头不劈无名之辈。”
那黑炭头嘿嘿一笑,说道:“程家弟弟,你方才擂台认父,我都看见了。论资排辈,我是你哥。这样吧,你就乖乖的下台去,到时候,哥哥我封你一个副将耍耍。”
“哼哼!打仗救驾,岂是耍耍?”
程处亮正色说道:“黑炭头,我看你三观不正,不适合当这个元帅,还是让给我吧!”
程处亮话音未必,一招“劈脑袋”使将出去,当真有重愈千斤之力。
那黑炭头也不敢大意,忙举起双边格挡。好家伙!他竟然硬生生地挡下了程处亮这一劈。但是,这一下,他也知道程处亮并非容易对付之辈,只觉双臂隐隐作痛,虎口发麻。
“嘿嘿!弟弟,你还有两下子嘛!来,哥哥陪你好好玩玩!”
黑炭头越战越勇,怪招频出。
程处亮凭借三招天罡斧法,初时上尚能应付,但时间一久,便显得有些掣肘,处处受那黑炭头的压制。
他猛地劈出一斧,随即纵身往后一退,心想:“这黑炭头好生厉害!我今日来只为父子相认,并不想做什么劳什子元帅。也罢,这元帅,让与黑炭头便是。”
程处亮既有退出之意,也就不想再打,连忙说道:“呔!黑炭头,爷爷我五日没有吃饭了,。今日,这个元帅印便让给你了。待他日我吃饱了,再与你较量一番。”
说着,他已然退到了程咬金的身后。
那黑炭头收起双边,拱手为礼,笑道:“承让!”
程咬金拉起程处亮的左手,甚是疼爱地说道:“台上那位乃是你尉迟伯父加的尉迟宝琪尉迟二哥,你输给他那也不丢人。谁不知他尉迟家的双鞭打下半个大唐,甚是了得!”
程处亮笑道:“孩儿知道了。”
魏征笑道:“程将军,尉迟家的双鞭打下了半个大唐,那你程家的三板斧又打下了多少?”
程咬金本是巧舌如簧,奈何此时他自知说错了话,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复,只得来了一句:“好好好!魏征!你这口铁嘴!”
一旁李承乾只是笑而不语。
这时,尉迟宝琪又胜了两场,场面一时火爆起来。
庄龙暗暗点头,说道:“这尉迟宝琪到真有一手真功夫。”
唐雪臣笑道:“尉迟恭尉迟将军当年那可是威震华夏,与秦琼秦元帅有的一比的人物,他教出来的公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段一水似乎还在思念死去的亲人,对庄龙与唐雪臣的话却是充耳不闻,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擂台发呆。
尉迟宝琪拱手说道:“还有哪位英雄要上台赐教?”
尉迟宝林大声问了三次,却无人回答。
一时间,他尉迟宝林大展雄风,好不了得。
程咬金四处张望着,却不见想见的人,不免有些大失所望。
李承乾道:“二位,既然没人上台,那这二路元帅——”
李承乾话未说完,却有一名身长七尺的少年将军跳上台来。
只见他身穿银光铠甲,身背长弓,手提长枪,宛如天兵天将。
“苏家哥哥,你还是下去吧,何必跟弟弟我争呢!”
那尉迟宝琪乃尉迟恭之子,也养成了直来直去的性格。
原来,那少年将军正是银国公苏定方的大公子苏宝鳞。
只见他傲慢一笑,说道:“小黑炭头,你不是我对手,你快快下去,不要自取其辱,坏了尉迟伯父的威风。”
“休得胡言!吃我一鞭!”
尉迟宝琪与这苏宝鳞素来不和,见他咄咄逼人,也懒得跟他废话,挥舞起竹节钢鞭,往苏宝鳞头上砸去。
“宝琪!只分胜负,不决生死!”
李承乾无奈地提醒了一句。这台上二位小将,皆是开国功臣之后,任伤到谁,终究不好。
尉迟宝琪笑道:“太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苏宝鳞毕竟有几分真功夫,提枪格挡住竹节钢鞭后,不等招式用老而徒然变招,一黏、一挺、一刺之间,竟然把尉迟宝琪逼退了七步。
尉迟宝琪面颊泛红,突然翻身而起,以左手钢鞭压制苏宝鳞的长枪,右手中的钢鞭却呼呼地往苏宝鳞的肩头打去。
苏宝鳞身子一侧,让过了钢鞭,但他的脸却被尉迟宝琪的罡风伤到了,瞬间火辣辣疼痛起来,泛起一块红。
尉迟宝琪见机会已到,哪里会错过良机,未等苏宝鳞反应过来,左手的钢鞭突然送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苏宝鳞的右手上。
“哐当”一声,苏宝鳞的长枪应声落地。
一柄竹节钢鞭顺势架在了苏宝鳞的脖子上。
“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记住,从今以后,我若再听说你强抢民女,一定饶不了你!”
尉迟宝琪说得掷地有声。在场的人都已经听到他的话。
苏宝鳞的脸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庄龙微微一笑,暗道:“尉迟家的小将军,果然正气凛然。只是,看那苏宝鳞的样子,似乎并不服气,只怕日后,还会闹到难以收场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