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六章 欲使乾坤暗里行(1 / 1)滇池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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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快谢谢爷爷。

孙儿谢过爷爷。

行了,赶快起来吧。

陈阳的母亲立刻把他扶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露出讶异的神色,但立刻就遭到了陈升的呵斥。

看什么!好好练功!

这种情况是武光始料未及的,难道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吗?

但是有一个条件。

陈彰当着众人的面,对他的孙子说:你要在少林会擂台上夺擂。

陈阳大喜,这不是一个达不到的条件。而爷爷在包括自己父母在内的所有人面前宣布这件事,也说明了他会信守诺言。

但在少林会夺擂不是一个容易的事。

少林会的盛况,远胜于前几日会英楼前的那个擂台,到时候会登场的高手更是不可计数。

谁知道陈彰是不是给陈阳准备了什么绊子呢?他大可在中途进行妨碍,设法让陈阳失去机会。

武光心中担忧,但不敢在此时说出。

陈彰转身离去,似乎连多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跟他行礼的众人只得到了一个背影。

臭小子,你跟我来。

陈猿宾叫上了自己的儿子,他且不管陈彰承诺过什么。只是既然是自己儿子要上擂台,那就一定要赢,他准备好好训练他一下。

陈阳回头跟武光做了一个你先走吧的表情,然后乖乖跟在了自己父亲后面。

武光正准备离开,却被叫住了。

公子留步,是你把陈阳劝回来的吧。

原来是陈阳的母亲叫住了他。

不敢当。

武光不好意思说出真相,陈阳是被闵华一句话就叫回来的。

婶婶,陈阳要上擂台了,你不担心他吗?

陈阳的母亲微笑了一下,答道:擂台他上过不止一次了,走镖也走了好几趟,他心里有数。

但是这个少林会擂台,听他们说似乎非比寻常。

你的好意,我替陈阳心领了。但对陈阳来说,他生在武门之中,和他人相斗厮杀就是他的宿命。他如果要生存下去,就只有将武艺磨练至极这一条路。

武光感到十分惊讶,陈母之前对儿子那么关心,但现在却又说出那么冷酷的话来。

陈母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又说:我带你去看看陈阳练功的情况吧。

武光跟着她走入了内院,两人穿过回廊,陈母打开了一处高墙前的大门。

里面陈阳正在练习拳术,旁边监督的陈父看到武光跟着进来了,默不作声,但是跟他点了一个头。

陈阳练功的这个院子,正北方位画了一个隐士高人和白猿对弈的画像。

隐士宽衣大袍,披头散发,侧躺在石椅子上。

而猿猴足足有一人身高,蹲在对面石椅上作思考状,似乎正欲落子。

其它院墙上画满了通背门的种种武艺,从拳术到刀枪。

各种招数被一一列出,其中不乏直白的命名,如刀法的割喉,棍法的挖眉取睛。

武光这才想起了武艺的本质。

但对陈阳来说,他从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和人刀剑相向。他可能杀死对手,但对手也可以杀死他。

你觉得我刚刚说的话很无情吧?

陈母问武光。

其实不是这样,人各有本业,只不过我们的本业是武术而已。

看武光不语,陈母解释了起来。

而陈阳一生下来,就是天下鼎鼎大名的通背门嫡系,别人梦寐以求的武艺,他自小一览无余,这就是他的幸运。

虽说他此生注定要以身犯险,但但那又如何,普通人不会遇上危险的吗?种地的农夫没有武艺,随便一个强盗就可以夺走他的收获。

再说人人都不过是靠一技之长谋生,我们也是如此。陈阳的起点已经超过绝大部分人了,我们作为父母,也该为他感到知足了。

其实武光也没觉得陈母哪里说得不对了。

每行每业都有风险,农民遇上天气有变就会颗粒无收,商人遇上行情有变就会血本无归。镖师同样有风险,但收益也不错,寻常镖师一个月也有二两银子可拿,已经让很多人羡慕了。

但就在武光和陈阳离开老渔村没多久,村子内有人已经焦急起来了。

一处货船的船舱里,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面沉思。

一个年轻人推门而入,但又回头小心地关上了门,然后才和头领搭话:我们没找到那个书生。

头领感觉十分头疼,他之前亲自向姬隆峰传递了李海的信件,但对方毫不领情,现在还派出学生来刺探自己。

我们可能已经暴露了,赶快转移到其它地方去吧。年轻人焦急地说。

去哪里?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

年轻人听言,陷入了沉默。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打破了沉默。

我听消息说,郑经没有协助平西王进攻,而是去打福建了。

虽然吴三桂曾修书请求郑经和自己协同反清,但郑经的部下们和盘踞剥削福建的靖南王有血海深仇。

以至于吴三桂起事后,郑经第一个进攻的目标竟然是吴三桂的盟友耿精忠,这无疑减少了清庭的压力。

头领冷哼一声,说道:鼠目寸光!但是这也不关我们事,我们只负责做好份内事,船舱里的东西安全吗?

完好无损,看守三班轮值,万无一失。

好,我待会儿再下去看看。

城内的人已经联络好了,很快就可以开始了。

嗯,把具体情况详细跟我说一下。

忍耐了那么多天,终于到了正题了,是时候轮到他们给清庭一个教训了。

年轻人没有说话。

头领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跟自己开口说明,但年轻人就在那里站着不动。

怎么了?

年轻人只是平视着他,没有说话。

头领站了起来,这时年轻人开始用一种不自然的节奏抽搐了起来。

头领浑身发麻,他拿起了刚刚放在桌上压纸的刀。

年轻人眼睛翻白,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一手扶在了他的肩上。

发抖的手伸向了刀柄,却没有抓到,头领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往船舱外跑去。

那黑影和抽搐的年轻人同时转向,看着他跑了出去。

头领一个酿跄,越过了门坎。他的船藏在了老渔村一处隐秘的暗湾里,此时正是朗朗乾坤,但没有外人能窥探到船上情况。

来人!人呢!

头领跑过去摇晃一个人的肩膀,但对方直接往后倒在了甲板上。

他的脖子上露出了一处流血的伤口,头领这才看到甲板上所有哨兵全部悄无声息的躺在了地上。

哨位经过精心设置,一人有变,其他人一定会发现。

更何况这是在白天!

头领的呼吸越来越喘急,他拔出了刀,指向各个方向,全部空无一人。

有人吗!?

甲板下似乎也毫无动静,没有人回应他。

一片寂静。

头领恐惧地后退,立刻撞上了一个东西。

他回头一看,晴空之下,站着无数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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