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杀手?督主大人的意思是这夜一楼会在此处据点安排这样一个人?”那寅虎有点疑问的问道,像是对于在此地有金牌杀手这件事情有点不确信。
“本督主并不确定,只不过是心存万一的情况,光靠那些档头和番子顶多和夜一楼的银牌杀手持平,若是遇到夜一楼那些行踪飘忽不定的金牌杀手,恐怕不是对手。”赵督主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属下知道了,督主大人是希望我两在遇到金牌杀手的时候能够缠住对方,好让那些档头和番子能够安心对付夜一楼其他之人?”午马也是清楚了,所以缓缓回答道。
“没错,你们二人的实力如何,本督主还是很放心的,对付一个金牌杀手绰绰有余,到时候你们两人配合,一人缠住金牌杀手,另外一人则前去夺取那宝匣。”赵督主给了他们二人一个命令,也是间接性的安排了各自的职务。
“这夜一楼的十大金牌杀手,属下也只是只曾听闻,未曾交过手,据说他们的代号都是以‘金’字开头,取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之字而命名的,相传这金牌杀手的老大便是代号‘金龙’,一身本领高强,鲜有人能敌挡”那寅虎也是缓缓说道。
东厂有十二领班,分别以十二生肖之名为代号。
作为东厂十二领班之中的代号为寅虎之人,对于这夜一楼也是了解颇多,他也曾经暗中调查过夜一楼的金牌杀手,按道理来说,他们东厂出马,就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可是这次却让他失望了。
关于这夜一楼十大金牌杀手,不管他怎么调查,都是只知道一个代号,对于性别,年龄,喜好,以至于武功层次的高低都全然不知,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生的一般。
这群人可是神秘之极,以至于连那夜一楼的三位楼主都是知之甚少,连存不存在都存在着很大的争议。
“寅虎说的没错,这夜一楼十大金牌杀手各个武功都很高,这一次为了防止意外,才派遣你们二人前去,务必不能出现差错,顺便你们二人也另外安排一下人手,前去调查一下那藏宝图的情况,大致的范围就缩短在顺德府境内吧。”赵督主本想示意他们二人下去,但是又想到了这件事情便给他们二人吩咐了下。
“藏宝图?和那宝匣也相关?”寅虎转过身问道。
“嗯,正是,被丢失在了那顺德府,你们二人派人去查探清楚,那图纸不容易损坏,而且外形怪异,上面画着模糊版的图画,很容易辨认,你们多打听打听便能找到。”赵督主给他们两人比划了下,并且详细说了下宝图的大概样子。
“属下了解了,属下一会便安排人手,发动在那周围的人手前去探查。”寅虎让赵督主放心,一旁的午马也是点头示意。
“嗯,那你二人先下去准备一番,趁早出发吧,免得夜长梦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赵督主自己坐回了座位上,然后让他们二人先行下去。
“属下告退......”寅虎和午马二人恭敬的走出了房间。
在寅虎和午马二人退出去的时候,这赵督主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赵督主走到了房间的一个书架旁边,在上面的某个书本上随意的按了按,就见眼前的书架朝着两边打开。
在书架的后面有着一扇石门,赵督主推开了这扇石门,走到了里面。
在石门的后面,这是一间空间不大的房间只有一个简易的桌椅,在这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在这砚台的旁边有着一个外表朱红色的小本子。
这赵督主把表皮朱红色的小本子拿在了手上,然后缓缓的把本子打开了,只见这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满朝文武大臣的名字,其中部分大臣的名字被红色的朱砂笔圈着。其中部分大臣的名字被红色朱砂圈住的同时又被一个黑色的叉痕划过。
这赵督主看了看被红色朱砂笔圈住的大臣名字,然后拿在了手中看了看,在身边拿起了一只笔,轻轻的在一个红圈标注的大臣名字上面,打了一个叉字。
随后赵督主放下了这个小本子,退出了房间,关好了外面的书架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
这寅虎和午马我二人,刚一回到自己的住处,匆匆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安排了身边几人,随后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这个充满厚重气息的东厂,朝着山西承宣布政使司的太原府前去。
并且领走之前也不忘飞鸽传书给那边的人手,让他们先安排好,并且让他们继续搜寻那夜一楼的据点,争取能在他们二人到达之时便找出来。
这样便能给他们两人争取到最好的机会,并且能够准确的掌握着夜一楼的行踪。
......
在顺德府境内,顺德府的府城之中的知府的府衙内,此时的顺德府知府宋北山,正一脸惬意的听着小曲,嘴里叼着一颗新鲜的荔枝正品尝着。
旁边两个丫鬟模样的人,一个手里拿着笛子吹奏,另外一人则是弹奏着琴曲。
这二人是顺德府城两个比较知名的歌姬,是宋北山特意差遣人请她们过来的,为的就是给他弹奏乐曲。
顺德府的府衙外面,匆匆的走进来了一人,仆从打扮,走到宋北山的面前之时,对着他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老爷,那闻人启兆已经回来了,正在厅堂做着,等候大人”
“知道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改日我再去找你们两个,好生听你们弹奏。”这宋北山一听之后,立刻坐了起来,然后对着身边的这两个弹奏乐器的女子说到。
并且还不忘摸了一下她们的小手。
“知府大人,小女子告退”这两个女子异口同声的说到,对于宋北山的举动熟视无睹。
宋北山见她们两人出去之后,便带着身边的仆从去到了厅堂,看到了正坐在堂下的闻人启兆,以及他身边的一个昏迷的男子。
“启兆,你可回来了,真是让本官颇为操心啊,深怕你出了意外。”这送背上连忙走到了闻人启兆的身边,一脸的担心,深怕闻人启兆受到伤害。
“好了,宋大人,对于我办事,你还不清楚吗,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人我已经带来了,你看看吧。”找闻人启兆一副高冷的样子,对于宋北山的热情是熟视无睹。
“既然启兆老弟如此说了,那我便不和你客套了。”宋北山也不介意,依然脸上和蔼可亲。
这闻人启兆简单的把在肃宁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联同那遇到澹台崇杉的事情也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怀疑是那知县身边安排的人?”宋北山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大人,那知县旁边的人可能不准确,我认为是那河间府知府身边之人。”闻人启兆说道。
宋北山点了点头,先把这件事情放下,眼前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他转过身子,看着倒在地上不醒的李昌义,有点疑惑的看向了闻人启兆。
“大人放心,这李昌义还活着,只不过路上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我便封住了他的穴位,打昏了他而已。”闻人启兆给宋北山解释道。
“只要给他泼一盆子冷水,便会醒了,不会有事的。”
宋北山给自己身边的仆从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走到一边拿了一碗水,便泼在了这李昌义的脸上。
那凉水泼在李昌义的脸上,溅起了一些水花,李昌义立刻便醒了过来,然后看着眼前的几个陌生人。
“你们是何人,不知道捉住我所为何事?”这李昌义有点惊疑不定,随后理了下自己的脑袋,才渐渐想起来一些事情,他只记得昨晚被人劫狱,把他们二人劫到了县牢外面,然后就见一群人打个不停,最后被一个陌生男子打晕了过去,便不急的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胆囚犯,见了知府大人还不下跪”宋北山旁边的那个仆从立刻站了出来,脸上满是怒容的对着李昌义喊道。
“草民李昌义见过知府大人,不知知府大人找草民有何事情?”这李昌义原本就是一介草民,见到的最大官也就是那任县的知县了,这突然见到知府大人,难免有点慌神。
“哎,不知者无罪,本府不会在意的,请起来吧”宋北山和颜悦色的说到,并且示意身边的仆从退下。
“多谢知府大人,草民只是一介囚犯,不敢起来,不知知府大人有何事情,草民一定配合。”李昌义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知府一眼,虽然他心里知道眼前的男子可能就是祸害他如此地步之人。
但是李昌义也清楚,对方想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应该是李昌义吧,真是让本府费心啊,怎么会在那肃宁县的县牢里面?”这宋北山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回知府大人,草民是被冤枉的啊,那张家三口不是我杀的,也不关我等事啊”这李昌义硬着头皮喊着冤枉。
“此事,本府已经知晓,也派人前去查明了此事,本府知道凶手不是你。”宋北山一副和颜悦色的说道。
“大人您已经查清楚了?那我的妻儿现在在何处?”李昌义慌张的问道,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的妻儿现在在何处,过得怎样。
“这件事情也主要怪本府,是本府管制不严啊,那任县的知县,办事不利,所以才错抓了你们二人,并且牵连到了你们二人的妻儿子女。”宋北山脸色也变得有点忧伤起来,“不过你放心,本府已经下令赦免了你的妻儿,现在正在你们的村庄等你回去。”
“真的吗,多谢知府大人开恩,您真是包青天再世,活菩萨一个......”这李昌义听闻自己的妻儿子女都安然无恙,便喜极而泣,雨声泪下的说了起来。
一旁的闻人启兆看着宋北山和李昌义二人的谈话,额间不仅皱了起来,慢慢的转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宋北山看在眼里,并没有在意。
“对了,知府大人,不知道您身边的这位是?他为什么会前往肃宁县前去劫狱?”这李昌义也不是头脑简单的傻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忙问身边的知府。
“劫狱?本府不曾听说过什么劫狱?旁边的这位是的侍卫,是本府特意安排前去四处打探你们二人消息之人,没成想在那肃宁县遇到你们二人,便将你救了下来,至于那齐汇没有救到,倒是一个遗憾。”宋北山一副疑惑的样子,在说自己也不知道那劫狱之事。
“那两人不是知府大人安排之人吗?”李昌义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大胆,竟敢污蔑知府大人,掌嘴......”宋北山旁边的仆从见机便立刻说道。
“唉,本府确定没有派什么劫狱之人,之所以救下你,原本就是因为你是我顺德府之人,就算犯了案子也是由我顺德府的官员来审理,容不得他河间府插手此事,你可明白?”宋北山这时候露出了威严的样子。
“草民知道了,草民知罪,草民知罪......”李昌义立刻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认错。
“好了,就先问你到此吧,来人,带他前去牢房,记得不要怠慢了他,给她准备点吃的,先让他休养一下,本府明日要审问与他。”宋北山招呼自己身边的那个仆从过来,带他去牢房。
那人领命,便带着李昌义前往顺德府的牢房而去,在他们二人走远之后,这个时候的闻人启兆开口了。
“大人为什么不来个强行逼问,审问出那老张所藏藏宝图的地方?”闻人启兆薄了一个橘子坐在那里吃着,然后问着宋北山。
“不可,之前就因为强行逼问那老张,以至于没把控好力度,才让他死于非命,断了线索,现在这人应该知道老张常去的地方,只要从他口里套出来便行,有的时候来硬的不如来软的。”宋北山摇了摇头,觉得强行逼问不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