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应该把那李昌义的家人已经杀了吧?”闻人启兆问道。
“没错,那几人不配合官府办事,吵吵闹闹的,而且留置她们也没有什么用处,杀了便杀了,难不成你还替她们惋惜?”宋北山没有否认,毫不觉得杀了那李昌义的家人有任何愧疚。
“她们是死是活,有什么值得我去惋惜的,我只是觉得宋大人这表面一套和背里一套的反差有点太大而已,不知道你和我之间的交易,又有多少的可信度?”闻人启兆依然吃着自己手中的橘子,貌似这橘子很甘甜可口。
“哈哈,我和你之间的交易那肯定是真的,我本府觉得你也能自己判断出来,再说了,本府和你说假话,对我又有何好处?你若发现是假的,不是能够随时置我于死地吗?”宋北山大笑了两声,缓缓说道,他也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拿了几串葡萄吃了起来。
看来这闻人启兆之所以留在这宋北山的身边,原来是两人都做了一个互利的交易,也不知道这二人做的是何交易?
“希望大人说话算话,不然我可就很难办了。”闻人启兆这句话也是玄外有音,估计那宋北山能够听出来。
“先不说了,等明日本府略施小计,便让这李昌义说出那老张藏着藏宝图的地方,或者让他带我们前去寻找也行,到时候一拿到藏宝图,直接杀了他便是。”宋北山嘴里叼着一颗橘子瓤,细细咀嚼了一番,不停的点头,貌似在说这橘子很不错。
“计策是挺不错,不过大人,貌似忘了一件事情?”闻人启兆又说道,并且打击了一番他的自信心。
“何事?”
“之前派出去的那两个劫狱之人,大人可还记得?”闻人启兆问道。
“嗯,记得,那翔程老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他们二人怎么了?”宋北山问道。
“大人也曾说过,若是这二人不管是否能够劫出李昌义二人,都杀了便是,对吧”闻人启兆站了起来,随身的那柄刀也是倚在身边。
“嗯,确实如此,怎么,难道这二人没有杀掉?”宋北山听他这么一说,便明白了,问道。
“其中一人是杀掉了,至于另外一人吗,也算是杀掉了。”闻人启兆说道。
“什么叫也算杀掉了?杀了便是杀了,没杀就是没杀,莫非此人出了变故?”宋北山不解。
“大人可还记得刚刚我说的那个澹台崇杉?”闻人启兆先是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记得,莫非是这人救下了?”宋北山不傻,最初他在听闻人启兆说的时候,便记下了这个能够和闻人启兆交手而不落败的澹台崇杉,只不过当时他正惦记着李昌义,所以便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是,也不是,我原本是杀掉了那个付生,只不过由于这计闲见不敌,便逃跑了,那澹台崇杉便去追,当时由于我为了劫走这李昌义,便没有尾随那计闲而去。”闻人启兆说道,然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后来我和这澹台崇杉在县城之外的密林中相遇之时,和他交手之后,在最后,只是给了这计闲一击毒针,并没有直接杀死他。”
“什么毒?”
“是我请人配置的迷虫草毒,能够麻痹人的大脑,使他陷入昏迷中,若是七天之后未醒的话,便再也无法苏醒。”闻人启兆把自己的这种毒说了出来。
“那这种毒可有解药?”
“解药有,但是很难配置,但是也有一丝可能被那肃宁县之人找到解药。若是救醒这人的话,那大人可就和这劫狱之人脱不了干系了?”闻人启兆貌似一点也不担心,若是宋北山被摊上这事,可能和这件杀人案件和劫狱案件挂上钩。
“哈哈,这你可就错了?就算那肃宁县的知县把这计闲救了下来,又能怎样,难不成光靠一个匪徒之言,就能抓捕本府一个堂堂朝廷四品知府?认定我是主事之人?”宋北山一点也不慌站,而且心中已经有了计策一样。
“看样子,宋大人已经有了对策?”闻人启兆没有任何惊讶,他很了解这宋北山的为人。
“就算那肃宁县的知县把这件事情禀报给他的上司,那河间府的知府,本府也不会有任何可担心的,可不要忘了,那两人只是翔程老弟找来的,而且也是他安排的,和我这个知府可没什么关系。”宋北山不慌不忙,给闻人启兆解释道。
“而且本府可是有在一旁加以阻拦,按道理来说,他们调查也顶多调查到翔程老弟的头上,本府顶多落个管教不严的责备而已。”宋北山对着一切都很了解似的。
“若是这贺翔程被抓了之后,严刑逼问之下,难免不会说出大人的名字。”闻人启兆给他浇了一盆字冷水,示意宋北山考虑的还不够周到。
“这个本府也有预料,就看这河间府怎么查办这次的案件了,过段时间本府会亲自前往那河间府,会一会那河间府的知府冯尝敬,这位多次受到嘉奖的知府。”宋北山坐了下来,在主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闻人启兆,给他说道。
“看来,大人是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既如此那就是我多嘴了,那大人,我先下去了。”这闻人启兆站了起来,给宋北山行了一个简单的礼仪,便退了下去。
宋北山看着闻人启兆离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闻人启兆。
......
太原府境内,一处密林之中,此时正有几个身影在窜动,几人行动迅速,不时地变换着位子,而且各自都保持着警戒状态,相互之间隔一段时间便会查看一下各自的方位,确定都还活着。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之前的李档头和几个番子,在向同伴们打听清楚之后,之后便汇报给了京师总部,然后便收到京师的飞鸽传书,让他们加派人手,在太原府境内各地都加紧搜寻,无比段时间内找到那夜一楼的据点。
李档头等人,当时为了搜寻这夜一楼的据点,可谓是下了苦心,耗费了很多的精力,才渐渐确定这夜一楼的据点在这山西承宣布政使司的太原府境内。
于是李档头吩咐身边之人不停的飞鸽传说,遵循上面的意思,把周围许多地方正在做监视任务的东厂的其他档头也叫了过来,简单说明了下上面的意思之后,便各自带着队伍,在这太原府境内各个山林河涧搜寻起来。
“李档头,那赵督主真的派了寅虎和午马二人前来协助我等?”正在搜寻的众人在一处水渠边停了下来,歇息的时候,一旁的一个番子问着喝水的李档头。
“嗯,飞鸽传书是如此说的,那就错不了,这一次督主大人很看重,所以便派了寅虎大人和午马大人前来。”李档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才说道。
“既然这样,那有这两位大人在场,恐怕这夜一楼无人能够抵挡了。”那番子见李档头点头承认了,对于这次的任务也是感觉百分百能完成了。
“不错,寅虎大人和午马大人二人的实力在咱们东厂之中,实力也在前十的水平,料来这夜一楼没有人能够挡住寅虎大人和午马大人的攻击。”李档头也是很有信心,知道自家主子的实力如何。
“档头,若是这夜一楼在此处布置一个金牌杀手,您说这寅虎大人和午马大人能够取胜吗?”另外一个番子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寅虎大人和午马大人的实力那是恐怖二字形容的,料想这夜一楼的金牌杀手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强横,一定不是我们寅虎和午马大人的对手。”李档头对于寅虎和午马二人的实力是坚定不移的认为能够打过那金牌杀手。
“档头所言极是”
他们几人简单休息了一下,喝了点泉水之后,便再次出发了,在这深山密林之中寻找着各种蛛丝马迹。
......
京师之地,某个街道小巷中,正有一个摊子,这小摊子不大,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旁边竖着一个布匹一样的招牌,这招牌上面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摊子的旁边坐着一个大夫模样之人,身边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
在他们二人的对面,正有一个面色焦黄的男子就坐,这个年轻的大夫一只手搭在面色焦黄的男子手上,细细的感受着他的脉搏。并且眼睛盯着面色焦黄男子的面部细看,不时地让他张嘴伸出舌头来。
而且这大夫的另外一只手还放在面色焦黄男子的面部及额头不停的查看,有时候会把他的额头按住,示意面色焦黄男子把眼睛朝着一个方向使劲的看去。
这个年轻的大夫不是别人,正是那陈子昂,至于他身边的美丽女子便是李佩琳了。
而面前的这位面色焦黄的男子则是今天来的第十二位看病之人。
“陈大夫,我这得的是什么病啊,这都好长一段时间了,看你在这里看来看去的,瞧出什么病了吗?”面色焦黄的男子,见陈子昂一直在看他的面向,有点怀疑眼前年轻的陈子昂的医术,所以才疑惑的问道。
“大叔不要着急,你这病啊,其实就是脾虚的症状,平时生活又爱吃一些不易消化的食品,从而引起气血不足所导致的,这病没什么大碍的,你就放心吧,我替你开几味药,喝一段时间就好了。”陈子昂松开了搭在面色焦黄男子手腕上的手,徐徐说道。
“陈大夫,能具体说说我这个病是怎么得的吗?这段时间,我老是觉得心神不宁,而且睡眠也不好,晚上睡不着觉的很难受。对了大夫,你说我会不会被鬼上身啊?”这面色焦黄的男子有点担心自己的病情,问道陈子昂,而且很迷信的样子,扯上了鬼怪一说。
“你这病,主要是因为长期没有保护好肠胃,导致吃的食物不能消化,积蓄在肠道中,而且停留时间过长,使得你的脾胃收到了损害而已,并不是什么鬼上身,而且这世间也没有什么鬼,就算有,那也无非是一些装神弄鬼之人。”陈子昂对于面前的大叔病情也是了解了,给他说道,并且开导他不要相信鬼怪一说。
“回去之后,记得保护好胃肠,调理好脾胃,多吃易于消化的补血,补肾的食物,多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等会我开一副药,回去之后按照我药方上面写的去药铺抓药,并且按时服用,不出三日,你便能恢复到从前的精神。”
“多谢陈大夫了,不知道这诊费多少银两?”面色焦黄的男子问道。
“不贵不贵,一百文钱便可。”陈子昂伸出了一根手指,给他比划道。对于这样简单的病例,陈子昂也是按照一般医馆的收费标准收费,甚至于酌情减掉一些。
像这样在他看来不痛不痒的病情,大都收费很小,顶多便是二三百文钱,当然那些穷苦人家,陈子昂也是秉着医者父母的道理,免费替他们看病。
至于遇到大贵人家的话,陈子昂便会多收取他一些银两,至于为什么吗,就当是让这大贵人家填补了之前免费给穷苦人家看病的诊费。
当然,这些话,陈子昂是不会说出来的,免得落个不好的名声,他还要以后行走江湖靠着自己的名声来赚取银两了。
这个病人看完之后,便谢过了陈子昂,然后消失在了人群街道中。
“下一位”陈子昂装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挺胸抬头,语气淡然的对着前面的人喊道。
就连一旁给陈子昂清理杂事的李佩琳看着都很无语,这臭子昂还真把她当丫鬟使唤了,就今天一天,她被陈子昂使唤来使唤去的,不是忙着研磨就是忙着整理陈子昂书写的疑难杂症病历单。
有时候李佩琳看着陈子昂的那副欠揍的表情,真想给他来一脚。
“大夫,听说你能治内伤?不知是否真假?”一个男子走出了人群,坐在了陈子昂的面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