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子时,我们就进攻吉水县城,我们的目的是血洗县衙,及盗走衙中银库中的所有的银子,当然我准许你们在县城中抢掠半个时辰,你们所抢到的财物与女人都归你们自己所有。”矮胖汉子看着所有盗匪,眼中闪过凶狠之色。
“三当家,这敢情好,我禇老三早就眼馋这县城的财富与女人了。”一名脸有横肉的汉子不由大笑。
“对,我们终于可以对这吉水县城动手了,我还想抢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回家做老婆呢,生个大胖儿子。”又一个脸色猥锁的汉子说道。
这些盗匪一个个鼓噪大叫,对于县城中的财富与女人,他们早就眼馋已久。
“好,好,今晚你们的愿望都可以实现,现在都给我吃饱,体息好,子时时就随我攻进县城。”随后矮胖汉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回到了这平地中仅有的一座帐蓬之中。
而那些盗匪也一个个坐了下来,一边大口地吃着烤肉,一边兴奋地议论今夜入城之后,自己如何抢掠?
抢多少财富?
抢多少女人?
却不知李子明已经率着一百多名将士潜入了浪子峡。
吉水县城离浪子峡不过三十多里路。
李子明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率人赶到了。
浪子峡四面被山环绕,由四面山势逐渐变缓的坡地所形成,在平地与那些山体之间,有着一片山林地带,里面密布着很多的树木,这些树木皆枝繁叶茂,树荫较广,周围还有着很多浓盛的荆棘草木,就算有人藏在其中,也很难发现。
本来身处这样的环境中。
这些盗匪应该要很是谨慎,起码要派人四处查探搜罗一番,以保身处安全境地。
只是这些盗匪虽然都是凶狠之辈,但都是徒具凶勇之辈,没有什么计谋,而且自认为自己这次下山袭击吉水县城,是神不知鬼不觉,不曾为县衙兵勇所察觉,根本无需如此小心。
“大人,我们现在进攻么?”浪子峡东面山林中,李子明他们潜藏在那里。
此时李子明他们透过荆棘草木间的间隙看向浪子峡中,只见那里篝火炽烈,炙烤的烤肉一块块金黄金黄的,飘来诱人的香气,那些盗匪则都大口吃着烤肉,高声笑骂着。
没有一丝机警之态
“嗯,攻击!”李子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随后李子明朝着萧班头吩咐,“萧班头,你率领三班衙役把住浪子峡的隘口,负责将逃跑的盗匪全部斩杀。”
紧接着,李子明又看向趴伏在自己身旁的王汉,“王汉,你率领一百多名戍兵全部使用步铳,将这些盗匪全歼在这里,一个也不许放过。”
“是,大人!”
“是,大人!”
萧班头与王汉齐都点头应是。
萧班头立时率着一众三班衙役顺着山林中的树木荆棘悄然往浪子峡的隘口而去。
由浪子峡通往外面的隘口只有一个。
这个隘口极为陕小,仅容二三人同时通过,四面是山崖,非常的凶险,可是这些盗匪却没有安排一人守卫。
萧班头率着一众三班衙役埋藏于那处隘口中。
那些衙役看着浪子峡中,气息极为凶煞,多达百人的盗匪,都面有忧色。
“大人竟然要以‘铳’来对付他们,只怕凶多吉少啊。”
“是啊,要知‘铳’的威力虽然不弱,但是天下各地戍所中的‘铳’都质量奇差,在战斗力上,根本及不上悍勇的兵士,难以战胜敌人。”
……
这些三班衙役对于此战都没有什么信心?
“大伙儿放心,县令大人既敢让他们动用‘铳’攻击盗匪,那么就有必胜把握。”萧班头却说道,言语中对李子明有着信心。
不过在萧班头心中,也有些难以相信这些戍所戍兵可以凭借着“铳”战胜这些贼寇,毕竟他没有见过那些戍兵使用“步铳”的威力,只以为如那些明军使用的鸟铳一样,威力极差,不堪一战。
所以他表面上虽对李子明充满信心,但心下却颇为担忧,只是他深知军心的重要,如果他也如这些衙役一样,对此战表露惶惶,那么此战不用打,就敗定了。
“攻击!”东面山林中,李子明朝着王汉下令。
“大家开始进攻。”王汉当下手持步铳身先士卒,走出草木荆棘,率着一百名戍所将士手持着步铳朝着那些盗匪进攻。
这些步铳是可以射速达到每盏茶200发钢弹,射程达到70丈的,威力可以说是奇大,那些盗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不少盗匪被钢弹射倒在地,有些身负重伤,有些却当场死去。
不过一些盗匪非常的悍勇,他们躲过子弹的射击,翻身而起,拾起身旁的腰刀,大声喊着,“官兵来了,跟他们拼了。”
就齐都朝着这些戍所兵士杀来。
可是步铳之威何等强悍,那些盗匪虽然悍勇,但没有冲出多远,就被钢弹射倒在地,一片惨叫。
“持藤牌前进。”这时,那顶帐蓬之中,东岭山的三当家手持着一把腰刀冲了出来,朝着那些盗匪喝道。
一些盗匪便齐都退到存放藤牌的地方,拿起藤牌,手持着腰刀朝着那些戍兵们再次进攻。
东岭山盗匪一直是吉水县衙的心腹之患,不但与县衙官兵战过多场,就算府衙官兵也战过很多次,缴获了不少官兵的藤牌,此次前来血洗吉水县城,为了抵挡县中官兵的“鸟铳”,他们便带着一些藤牌前来,没想到,果然派上了用场。
只是这些戍所戍兵所使用可不是大明那些威力有限的鸟铳,而是后世的“步枪”,威力何等强悍,就算是钢板也可以射穿,不要说这些藤牌了,所以在步铳的射击下,那些藤牌全部被射穿,那些手持藤牌的盗匪一个个重伤倒地,所有的盗匪一下子惊恐起来。
“直娘贼的官兵。”三当家见势不妙,抄起一藤牌,手持着腰刀朝着前进的戍所戍兵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