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我走了。”
长安城南,孔明与貂蝉道别。
“此行路远,一定要多加小心。”貂蝉道。
“没事,但我离开长安城、吕布又重伤,单靠你一个人能保证这里的安全吗?”
“董卓手下的诸多大将一定会复夺长安,到时候没人会帮你。”
貂蝉摇头。“有时候该发生的事情怎么都要发生,若我走了,那长安不是更没救了。现在与其担心未来,不如过好当下。”
孔明叹了一口气,纷纷乱世,何时终结。
“算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那还不如不说。”
貂蝉抬头看向马背上的英俊书生,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与你不同,我看过太多的不公平,所以一直想改变所有”
孔明道。“唉,我对权利没有什么执迷,找个机会带我见见你师父,我可是非常想学《遁甲天书》的。”
貂蝉淡笑着摇了摇头。“他行踪飘忽,早已多年不见,以诸葛的家学,还需要学那些东西吗?”
“技多不压身,况且我也没什么别的追求。”
轻踢马肚,孔明挥手远去,貂蝉凝视着他的背影久久不动。
过后将如何,那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事情了。
一晃数日光阴,孔明一路打听,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
五龙幻境,也被称之为五龙仙境,它所在的位置很奇特,也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若非大机缘和有缘人,寻常人根本找不到那里。
孔明现在这种瞎猫碰死的心态,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
那里有五条神龙守护,他们也被称之为幻影五神,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孔明保持着怀疑。
这天深夜,孔明露宿在野外,这些日子马儿也跟着他吃了不少苦,如今也才刚刚休息。
如今孔明所在的位置,便是貂蝉所说的仙境入口。
这是一座不知名的山峰,周围还有4峰,环抱着此峰,以风水格局来说,确实符合所有条件。但唯一可惜的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仙境入口,也不存在神龙和那把传说中的神剑。
“我就知道,这世界即使很奇妙,但这种传说,还是不能尽信。”
孔明呢喃自语。
夜深,山峰奇高,雾隐隆隆,确实有点湿冷,孔明也不敢休息,这周边太过清冷,万一睡着了肯定会生病。
心里暗道。
挨过今日,明天一大早便回去告诉貂蝉,实在不行救吕布就另找办法。
以左慈那么高的本事,他不可能算不到吕布的命运如何,天下解决问题的方法也不止这一条路。
想罢,背负双手走到崖边,看着四周的奇险。
月光皎洁若新,银盘扣碗一般挂在天上,群星璀璨,长安多日阴云,很少有机会欣赏夜空的美景。
心中不绝大好,冲淡了几屡不合时宜的烦躁。
孔明望着脚下,四周的云与雾相交,此地此时仿佛在天上一般,人若在云层之上。
仰望与俯视之间,总是让人心生豪情。
轰轰轰...
狂风突然暗涌,云雾若海水肆虐,翻腾不绝。
孔明皱眉,心中也大为不解,但此时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能后退半步,抽出手边的长剑,瞪大眼睛,看着脚下的云雾。
天上北斗七星的光芒直接照射到悬崖下的云海,云海似乎被什么东西搅动,中心的位置出现一个诺大的风眼。
云雾交替,忽然电闪雷鸣。
就在孔明错愕之间,身后传来一股劲风,等孔明有所反应,察觉到异常的时候,他的腰际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抽了一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便若脱膛子弹一般,从悬崖边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扫落山崖。
满鼻劲风冷寒,耳边满是破空声,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
呼呼呼的劲风,肆虐耳迹,身体下落的速度飞快,手中的长剑脱手,不知飞向何处。
孔明此时唯一的想法,便是此生完了。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知不觉昏死过去。
....
....
“文和先生,如今相国大人死了,我们以后又当如何。”李傕问道。
贾诩默然地坐在椅子上,神态很平静,这种平静却给了在场的许多人一种不安感。
半晌无言,贾诩只是看着远处发呆。
又过了一会儿,贾诩才道。“你们是想活,还是想死?”
李傕急忙行礼。“先生,我们当然是想活着。但如今,我们如何能活。”
贾诩道。
“为今之计,只有杀进长安,拥立献帝为正统,挟天子威仪,才能继续活命。不然,你们这一辈子都将是朝廷钦犯,在难有活路。”
四将对视了一眼。
“文和先生,可是长安有诸葛孔明、貂蝉加上吕布,这三人在此,我们很难攻入长安城。”
贾诩摇头道。
“具可靠消息,诸葛孔明已经离了京城,吕布也重伤,眼下便是最好的机会,若是在拖下去,恐怕会有大变化。”
“西凉这边,马腾和韩遂已经收复了我们大半的地盘,眼下西凉恐怕很难保住了。若要决断,必然要马上。”
自董卓死后,隐藏在西凉的另外一股势力悄然壮大,那便是西凉马家。
西凉女将锦马超之名不胫而走,她的名声随着战绩的辉煌逐渐变得更加耀眼。
西凉五马如今已是纵横整个边陲。
韩遂与马超之父马腾是异性兄弟,两人势力逐渐壮大,西凉之地十不存一。
四人无言,转身离开后,急忙下去调兵遣将。
贾诩叹了一口气,从桌上拿起酒杯,饮了一口,心中不免难过。
仲颖,你走得太早,也太不是时候了。
贾诩的侍女看着她有些担忧。“小姐,如今我们又该去哪?。”
贾诩起身,身上淡墨色的团花大氅,随着一股清风微微摆动,她站在门口,抬头看向天上的愁云。
“量力而为,待价而沽,若是我能做些成就,会有人知道我贾诩并非碌碌之辈。今日,能一一手烂牌打赢这一局,这天下谁还不畏我三分。”
脑海里想起一个男人,嘴角挂起轻笑。
“我这弟弟走得太是时候了,也多亏他离了京城,不然还真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