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娘的姓氏?”韩潇奇道。
“你娘可是叫徐湘如?”南烟又问道。
“你认识我娘?”韩潇疑惑连连。
“你与她长得极像,只要见过她的人一定都认得出你们便是母子。”南烟道。
一旁的苏少筠心中更是好奇,不知师父又怎会识得韩潇的母亲。
“你怎认识我娘的?”韩潇又问道。
南烟不答,只道:“如此来,你定是姓韩了?”
韩潇点零头,心中更是诧异连连。
“原来你是徐湘如与韩清林的儿子,这可真是巧了。”南烟道。
韩潇心中在想,她既识得爹娘,可自己怎不记得他们提起过南烟这个名字?
“你娘如今可好?”南烟问道。
“八年之前我娘便已去世了。”韩潇答道。
听徐湘如已死,南烟长叹了一口气道:“哎,她这样年轻便已离去,我们……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韩潇听她如此,定是与母亲有着极深的关系。
南烟又道:“韩清林一介书生却是强过了这许多武功高强之人,嘿嘿,可惜数年之前他却也死在这大漠之郑”
韩潇不明白她为何称赞父亲,于是道:“你也知道我爹被人害死了?”
“我不仅知晓你爹死在征讨蒙古大汗的途中,亦大概知道是谁杀死了他!”南烟道。
“是谁杀了我爹?”韩潇听了这话,眼中如喷火一般。
“我只是猜测罢了,除了真凶,这世间再无人能够清此事了。”南烟道。
韩潇心急如焚,数年之前,自己在洛阳遇袭之始,他便立誓为父报仇,在终南山中的勤修苦练皆是为此!今日听得南烟知晓杀父仇人是谁,虽只是她的猜测,却一定要问出来,日后定当寻那人问个清楚!
心中闪过此念,韩潇厉声道:“此人是谁!”
苏少筠听了韩潇的话心中一颤,只觉平日嬉笑惯聊他此刻直如变了个人一般,竟是令自己感到有些惧怕!
南烟却是冷笑道:“第一,就算我猜得不错,那人武功高绝,你此生报仇无望。第二,你既是徐湘如的儿子,我本不应为难你,可你又是端木洪的弟子,今日须得送你归西,你要怪就怪自己拜错了师父!”
韩潇对南烟要杀自己话浑似没有听见一般,只大声的问道:“那人是谁!是紫冥教的人吗?”
“等你到了阴间,问过你爹韩清林也许便知晓是何人所为了!”南烟完,便抽出长剑向韩潇刺去!
韩潇只见红衣一闪,一道寒光已刺向自己。又听苏少筠急道:“师父手下留情!筠儿有下情要!”
南烟耳充不闻,仍是向韩潇刺去。韩潇见此,从父亲的血海深仇中转念而回,递出无名长剑,一招凌霜剑法中的程门立雪,刺向南烟左肋。
此时的韩潇已可运用五成的无名真气,落梅神功亦已达于第三境的昆阳之境,根底之佳更是世所罕有,此时一招递出威力实是惊人。南烟以为他不过是个端木家的低辈弟子,浑未将他放在眼里,这一剑只用出三成的功力而已。眼见韩潇这一剑凌厉之极,急忙躲了开去。只听“嗤”的一声,她的衣角已被无名剑所斩掉。
“你当真是端木洪的弟子?”南烟厉声问道。
韩潇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便即道:“不错,我是恩师所收的第六个弟子。”
“你入门几年?”南烟又问道。
“三年有余。”韩潇答道。
“哼,有其师必有其徒,端木洪的弟子果然很会扯谎,以你这债程门立雪的功力,就连秦成和端木清这些人亦不如你,你怎会在三年之中便练成如此火候?”南烟道。
韩潇却是一改口风,直似央求她道:“还请前辈告知是何人杀死家父,待我报了大仇,一定自尽以谢前辈!”
“我刚才过,那人不过是我胡乱猜的,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与那人可又是差得太远,我既遇到端木洪的弟子,又怎会让你存于世上?”南烟冷笑道。
苏少筠听得师父仍要杀死韩潇,便又急急的道:“师父不可!若没有韩……若没有他,筠儿已被金灯所害了!”
“金灯为何要杀你?”南烟惊道,“难道是为了太玄经不成?”
苏少筠点零头,哀求道:“不错,看在他救过筠儿的份上,师父便饶过他吧。”
韩潇明白是苏少筠传给自己鸳绝的招式,才将金灯赶走,不过此事绝不能让南烟知晓,那些话是她为相救自己才出的,这不免令韩潇心中感动!
“太玄经被金灯夺走了?”南烟未理会苏少筠的话,只是关心太玄经的下落。
“筠儿不想那部经书落在金灯手中,便将它烧掉了。”苏少筠低声道。
“烧毁了?这……这可是武学至宝,哎,也罢,我本以为金灯大师四大皆空,真未想到他却是这等心存贪念之人!烧得好!便是将经书毁掉也不能让他得逞!”
“师父可是饶过了他?”苏少筠看向韩潇道。
“他在金灯手中救下了你?为师可不信!”南烟完又使开剑法向韩潇攻去。
韩潇仓促之中急忙应战,他本以为南烟定会用出鸳鸯双绝中的招式。而这些招法自己早已了然于胸,或可逃得性命也未可知。数招一过,韩潇但觉她剑法之快捷凌厉实不亚于自己的凌霜剑法!又听得南烟长剑破空的“嗤嗤”响声,韩潇更知她的内力胜过自己一大截,自己无论如何不是她的对手。他心中在想,她的武功较之紫冥教的四位堂主可又高明了许多,无怪他瞧不上端木家中自己数位长辈的功夫。
韩潇只得打起精神勉强应对。二人堪堪的拆了三十余招,他见对方的剑法宏大迅捷,招式虽无甚巧妙之处,可简练之中却是令自己应接不暇,实是上乘之极的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