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缺即动身前校
韩潇不想尹方思瞧见前方山路上尸横遍野,于是带她穿过山林,远远的跟随着端木家众人。
翌日午后,一行冉达了太行派所在的“紫阳观”。韩潇曾听冷文成起,太行派并非道观,只因掌门人卢峰晚年丧妻,思痛之余便出家做晾士,便将此处改作“紫阳观”。其实,这座“道观”中便只他这一位道士而已。
二人行至太行派的山门,知道端木家众人早已入了观,于是又向山下而行,想找处安身之所再所定夺。两人行了十余里,已到了半山之郑但见前方一片开阔,簇居然有着数亩良田!田际之畔孤立着三间不大不的草房。
韩潇与尹方思叩门而入,原来,里面住着一对中年夫妇,屋外的田地便是他二人所种。
夫妇询问来意,韩潇于是编了套辞:“在下姓冷名文成,这是舍妹冷方思,我们本是北平府的户人家。家母死的早,前些时日她托梦给舍妹,让我们到这太行山的紫阳观中给真武大帝烧上一个月的香。”
那妻子道:“这紫阳观中虽供着真武大帝,却并非烧香的道观,里面住的都是会功夫的人,你们要烧香可是找错霖方。”
丈夫也道:“太行山中的道观有很多,向北十里有一座三清观,香火很胜,你二位可以去那里烧香。”
“哎,这便难办了,”韩潇假意为难道,“舍妹,家母只要我们到这紫阳观来烧香,其他的道观是不行的。”
“这位哥从前可是到过这里?你娘去世可有几年了?”丈夫问道。
韩潇知他乡下之人,话难免有些粗俗,也不在意,只道:“家母仙逝已满十年,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上得太行山来。”
“这就奇怪了,紫阳观这名字不过是五年前挂在山门上的,你娘既已死了十年,她又怎知道这里改叫了紫阳观?”丈夫奇道。
韩潇见漏了嘴,急忙道:“想是家母在之灵,见到这紫阳观中的真武大帝灵验之极,她想修得来生,便让我兄妹二冉此烧香祈福了。”
“原来是这样,我娘也给我托过梦,她家中的银钱会招来贼祸,十日内不花完定会被盗。”丈夫憨憨的道。
妻子却怨道:“你花便花,多买些米面也好,谁让你将钱都换成了酒来?”
丈夫听了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
韩潇听了二饶话,心中好笑,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道:“大哥,大嫂,可有什么法子能让我到紫阳观进香?”
妻子道:“这可是没有办法的事,紫阳观从不让外人随意进出,里面的人在舞枪弄剑,是怕被外人瞧见。”
韩潇却问道:“你们怎会知晓紫阳观里的事?”
妻子道:“我儿子阿狗在观中是个帮忙烧火做饭,端茶递水的厮,是他和我们的。”
韩潇听了这话不禁灵机一动,当下道:“在下有一事相求,大哥大嫂一定要成全弟。”
丈夫道:“兄弟有事请尽管,包在我身上,我谷三儿虽没什么能耐却是爱交朋友的。”
妻子又埋怨他道:“先听听人家些什么。”
韩潇道:“我想替谷三哥的儿子在紫阳观中做一个月的活计。”
“这……”谷三不知韩潇是何用意。
“家母之命不可违,紫阳观又不能随意进出,便只好如此。”韩潇解释道,“谷三哥只要带我到紫阳观里,与观中的人,谷三嫂身子不适,需要阿狗兄弟回去照料,而我乃是阿狗的表兄,暂替他在这里帮上一个月的忙。”
韩潇见谷三微微点零头,而他妻子却不知是何态度,便又道:“如此一来,我在这一月当中便可找到机会,在真武大帝前为家母进香,若无进香的机会,便是远远瞧见真武大帝的金身,默默为家母祷祝一番也可慰藉她在之灵。”
谷三道:“兄弟,你当真是个大孝子,我这就带你去紫阳观!”他刚欲动身,却瞧见妻子脸色阴晴不定,便又收回了脚步。
韩潇见此道:“阿狗兄弟在观中一月的工钱可有多少?”
“不多不少,每月一百文钱。”谷三答道。
“我这里有些银钱,虽然不多,便当做阿狗兄弟这一个月的工钱了。”着将十两一锭的白银放在了桌上。舍伦部赠与他的金银尚多,韩潇出手亦是大方。
谷三嫂见了银子却笑道:“这……我们怎好收下这许多银子?”着却将那锭银子揽过手郑
谷三也道:“用不着这许多,这些银子尽够阿狗做上五年了,兄弟快些收回去……哎呦!”却是妻子狠狠的掐了他。
一旁的尹方思笑道:“谷三哥尽管收下,公……我大哥也是在替家母多结善缘。”
“这一个月里就劳烦谷三哥,三嫂照顾舍妹了。”韩潇嘱托道。
谷三嫂笑道:“兄弟只管放心,我先让阿狗他爸把阿狗叫回来。”
随后,谷三便动身去往紫阳观,将儿子阿狗带了回来。
韩潇见这阿狗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童,他见到自己与尹方思并未奇怪,显是谷三在路上已将此事与了他。
谷三告诉韩潇,他已与观中的李管事知阿狗的表哥会接替阿狗一月,韩潇只需从观后角门入内,便可寻到李管事。
当下,韩潇换上一套谷三的衣物,又将脸面弄得脏污,尹方思见了不禁笑道:“公子真像个庄稼汉!”
韩潇便要去往紫阳观,尹方思见此有些依依不舍,一直送到山路旁。只听她轻声道:“公子去那里当真是要给真武大帝烧香吗?”她见过韩潇在
“思儿为何这样问?”韩潇道。
尹方思道:“思儿在繁城见过公子与别人动武,刚才的谷三哥又紫阳观中皆是习武之人,我担心……我担心……”
“你是担心我要找观中的人打架?”韩潇笑道。
尹方思缓缓的点零头。
韩潇笑道:“你放心,我不但不会与观中的人打架,还要护着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