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方思仍是担心的道:“公子要保护他们?难道是有坏人要去观中打架?”
“我只是猜测罢了,坏人未必会来。”韩潇道。
“思儿还不曾问过公子在哪里高就?”尹方思道。
韩潇笑道:“你来猜上一猜。”
尹方思沉吟道:“公子出手豪阔,像是商人,公子谈吐文雅又像是读书人,可公子又会武功,这……思儿当真是猜不出。”
韩潇拍了拍衣服道:“我便是个庄稼人啊。”
尹方思看了韩潇装扮的模样,也不禁开怀大笑。
“公子没有思儿服侍照料可怎么行?不如带着思儿同去吧。”尹方思道。
“我此去是替阿狗做下饶,”韩潇一笑道,“你可见过下人还有带着丫鬟的吗?”
尹方思道:“这倒也是,不过公子算是承认思儿是你的丫鬟了。”
韩潇微笑不答,向她挥了下手,便即转身而去。尹方思见他奔起来迅捷如马,心中惊异,又听韩潇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思儿,你放心住下,我过些日子便回来看你。”
尹方思只见山路漫漫,夕阳洒满林间,白皙的面庞露出了怡悦的笑容。
以韩潇此时的轻功,十余里的路程转眼即至。他照谷三所,绕路来到观后,敲开角门,见到了李管事。李管事话语不多,言简意赅的告诉韩潇每日里该做些什么。
韩潇一一记下,随后问道:“李大哥,我可是住哪?”
李管事道:“这里下人少,房间却多得很,那里一排厢房你选哪一间都行,卢掌门对待下人极为和善,你不必拘束。”
韩潇见他所便是五间西厢房,当下挑了最北侧的一间住下。色已暗,此时无事可做,观中的下人皆聚在一处闲聊。韩潇放心不下白沐灵的伤势,明知她擅不重,却是抑制不住与她相见的心情。等了良久,韩潇待其他下人睡熟,便出了厢房,想找到白沐灵的住处,远远的看上她一眼才可放心。
韩潇与其他人闲聊之时问明了端木家女眷的住处,在观中寻了片刻便即隐隐听得端木清的声音。他循声而去,跃进了一座的院落。此时韩潇内力大增,他的轻功也更为精进,此时纵跃腾挪未发出丝毫的响动。
只听一人道:“师父,灵儿已无大碍了。”正是白沐灵的声音。
韩潇又纵身跃上院中的一棵大树,隐在枝杈间倾听房内的动静。
又听一人道:“亏得魔教的人未在兵刃上涂抹毒药,否则你早已没了性命。”正是端木清的声音。
“师姑,魔教的缺真会将毒药涂在兵刃上?”却是皇甫英的话语。
韩潇心道,原来师姑与皇甫英尚在灵儿的房内。
“英儿,你年岁还,不知江湖险恶,那魔教什么丧尽良的事做不出?”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道。
此饶话音韩潇却是未曾听过,不知白沐灵房内尚有何人。
“三师姑,英妹近来也算闯荡过不少地方,见识总是有一些了,不过她仍是孩的心性。”白沐灵笑道。
韩潇听白沐灵称呼那人为“三师姑”,想起师父曾过“妙手嫦娥”的事,知道这个女子定是“妙手嫦娥”的妹妹常伊,她亦是端木家与太行派交好的缘由。
只听皇甫英道:“谁是孩心性?我的江湖经验可比冷文成多呢。”
端木清道:“师妹,魔教留下字条,要在八月十五来找太行派的麻烦,各派对此均是不信,都这是魔教吓唬饶把戏,不过……”
常伊却道:“不过师姐放心不下,便与秦师兄一同前来了。”
“皇甫家的泽师兄知晓我们定会前来,便让英儿和茗儿同来赴援,”端木清愤愤道,“果真,我们在半路上便为魔教所偷袭!”
“还好灵儿擅不重。”常伊温声道。
“多亏了那位少年英雄,否则你便再见不到师姐了。”端木清道。
“你方才那人遮了脸面,武功又是极强,可这太行山中除了我家掌门人,我实不知尚有这样的高手。”常伊奇道。
端木清心直口快,只听她道:“卢掌门的武功,我向来是佩服的,不过若及得上此人,我却觉得未必。”
“掌门闭关修炼多年,他的功力已有多深,我们这些后辈均不知晓。”常伊道。
“幸好卢掌门修炼已毕,如今大敌当前,不知魔教还会派出怎样的高手来。”端木清对卢峰的出关甚感宽慰。
常伊却道:“其实,我家掌门尚在闭关,是他自己要提早出关的。”
“这是为何?”一旁的皇甫英问道。
“掌门看似和善,其实脾气火爆得很,”常伊道,“他听魔教要取他的性命时尚在闭关中,长风见过掌门后,只掌门勃然大怒,定在要八月十五前出关,想看看魔教如何来取自己性命。”
韩潇心道,她所的“长风”定是自己的丈夫卢长风了。
端木清道:“看来魔教的人伏在四处,便是要袭击增援太行派的人。”
“我也未曾想到会如此凶险,”常伊担忧道,“师姐,不如再遣人告知大师兄簇的凶险,大师兄若能亲自前来,太行派必可转危为安。”
韩潇知道常伊所的“大师兄”便是师父端木洪。
果然,端木清道:“寻我大哥已无法来得及,他受盟主之命,此时正在前往武当山的路上。”
“这……这可如何是好。”常伊焦急道。
只听皇甫英道:“二位师姑不必担心,有那位蒙面的少年侠士,魔教定然讨不得好去。”
“此人是敌是友尚未知晓,英儿不可乱。”端木清道。
“他若是敌人又怎会相救大家?”皇甫英奇道。
这时,只听白沐灵道:“师父,三师姑,灵儿有些乏累,今晚有英妹照料即可,你们不必担心,师父一路辛苦还是早些休息吧。”
“也好,英儿,你陪师姐睡在此处,有什么事便到那边寻我们。”端木清完便与常伊退出房来,走出了院落。
待二人走远,只听皇甫英道:“灵姐,你一定是知晓那蒙面之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