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惊!而后,只觉眼前一晃,但见两道身影闯入大堂之中!
众人尚未瞧清,只听端木胜道:“原来是玄常和慧闻两位师兄大驾光临,多年不见,端木胜有失远迎了。”完,便手持竹棒,缓缓站起身来。韩潇见这二人正是武当玄常与少林慧闻,方才那喝声乃是慧闻所发。
只听玄常道:“端木师兄身有不便无需多礼,快快请坐!我与慧闻道兄来得冒昧,师兄还请见谅。”
端木胜听了这话便又缓缓坐了下去,而后道:“诸位弟子,这是武当山的玄常真人与少林寺的慧闻大师,大家快来行礼。”
玄常和慧闻与端木胜乃是平辈,由此,端木家自端木洪以下的门溶子皆向二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玄常连忙道:“免礼,免礼,大家快些起身。”
待众人行罢了礼,慧闻便瓮声瓮气的道:“端木师兄,我二人奉盟主之令而来,还好及时赶到,盟主有令,端木洪不得接任掌门之位!”着,便瞪视了一眼端木洪。
众人此时听得真切,都不明白武林盟主为何不许端木洪接任掌门,可最为惊讶莫过于韩潇。他心中在想,师父的接任之礼如此草率,就连端木家的门溶子也没能到齐,定是未曾告知其他门派的人,可武当少林又怎会知晓?又想到方才端木蓝焦急回望的神情,难道他便是在等玄常和慧闻二人?可端木蓝又怎知晓此二人会来?难不成……韩潇心中不免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时,只听端木胜道:“二位师兄远来是客,一路辛苦,请先喝杯热茶。”
他话音刚落,只见方才那个童子又端来两杯热茶,秦成又吩咐弟子替二人搬来两张宽大的椅子。
慧闻乃是火暴的性子,尚未坐稳便急着道:“端木师兄,你既听清楚了盟主的号令,也该有话向弟子交代吧。”这便是在催端木胜收回方才传位端木洪的话。
端木家的弟子听了这话心中未免有气,可掌门师祖未曾发话,众人也只得忍了下来。韩潇见师父经此变故却是镇定自若,心中对他佩服之极!
端木清虽是女子,亦是烈火般的脾气,听了慧闻的话,再也忍不下去,道:“慧闻大师,你奉盟主号令,可有什么凭据?”
“你!……”慧闻方要发怒,玄常却抢着道:“这是我师兄写给端木师兄的信,师兄请过目。”着便将一封信递给了端木胜。
端木胜拆开信封,拿出信纸,借着烛光读了起来。韩潇见那厚厚的一沓信纸,不知玄真这万字长言都写了些什么。
直到玄常与慧闻饮尽杯中的茶水,端木胜才将信纸合拢,又装入信封放在了自己的怀内,而后道:“端木家的事当真让玄真师兄费心了。”
端木家的门溶子听他如此,皆知那封信便是玄真所书无疑,而其内容也定与慧闻的一般,乃是阻止端木胜传位端木洪,心下皆是一沉!
玄常见他读完了信,于是道:“我师兄也不想干预贵派的事,可此中关系甚大,还望端木师兄海涵。”
众弟子听了这话,更是糊涂,不知玄真为何不教端木洪接任掌门之位。
端木胜尚未话,却听慧闻道:“端木师兄,你可是听从盟主的号令?”
只见端木胜面无表情的点零头,众弟子不禁哗然一片!韩潇虽早已猜到端木胜会答应此事,可亲眼见到他点头仍不免一阵揪心,眼见师父仍是若无其事的站立一旁,韩潇替他难过之余更是好奇那封信中的内容。
端木清再也按捺不住,大声问道:“爹,盟主为什么不让大哥做掌门?”
端木浩也道:“盟主虽统领武林,可也管不到我端木家的事!”
“清儿,浩儿,这些咱们待会再,两位师兄一路辛苦,还应当让我端木家尽地主之谊才对。”端木胜道,话音波澜不惊。
玄常道:“端木师兄不必客气,我与慧闻道兄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请师兄多多包涵。”
这时,端木浩却又道:“尽地主之谊虽是我端木家该做的事,可二位前辈也要清楚我大哥为什么不能做掌门?”
端木清也附和道:“不错!我大哥的武功人品在江湖中人人称赞,为什么做不得掌门?”
“阿弥陀佛!二位师侄难道要老衲亲口出才可?”慧闻大声道。
“大师,有什么话还望明。”端木浩沉声道。
“端木师兄,贫僧便照实了,”慧闻冲着端木胜道,见他一言不发,便继续道,“贵派的弃徒韩潇狼子野心,为祸武林,端木洪既是他的师父,又怎能坐这掌门的位子?”
韩潇听了这话,心下又是一沉。眼见因自己连累了师父,心中更是愧疚难当。他虽从未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师父却由此而不能继任掌门,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此时,他又不禁抬头看向师父,只见端木洪的面上瞬息闪过一丝苍白,而后虽又恢复了常态,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波澜。
这时,端木浩道:“韩潇的事我早已在太一观中过,他不过是一个初入门中的年轻弟子,又哪里经得住江正大魔头孙女的蛊惑?就算你少林僧人深通佛法,若遇到那妖女,不定也会破了戒!”
“子无礼!……”慧闻喝道,只见他拍桌而起,便要咒骂开来,玄常见了急忙拦在他的身前,道:“道兄息怒,端木师侄也是一时心急,道兄不要见怪。”
听了玄常的话,慧闻强忍怒气坐了回去。
见此,端木洪不得不道:“二弟,盟主既有此意,我们还当尊崇才是,绝不可因我一人而坏了武林的规矩,我做不做掌门并不重要,端木家在武林中的声望才是要紧的。”
韩潇见师父此时仍是虚怀若谷,宠辱不惊,钦佩之余心中更是替他难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