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不禁想道,若要我重写经文又有何不可,我只将太玄经颠倒黑白一番,教你这臭和尚练个走火入魔。
想到此处,韩潇便道:“金灯大师,我这便去写经文,不过你可要话算话,得了经文便要放了她们。”
金灯见韩潇话时目光闪烁,知他定是没安好心,于是道:“你们中原有句俗语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韩潇,老衲从未见过太玄经,又怎知你写的经文是真是假?”
韩潇连忙道:“这太玄经博大精深,大师武功通玄,待会看了经文自会知晓真假。”
金灯摇头道:“就算你写的经文大体不假,不过在吐纳运气的地方略做改动,我又怎瞧得出来?到时老衲不仅练不成真经,更会有性命的危险。”
韩潇装作一脸无奈的道:“大师信不过晚辈,这可如何是好?”
只听金灯道:“不如这样,你这便去将太玄经默写出来交与老衲,老衲今日仍要带这姊妹二人离去,你写的经文,老衲练来若是相安无事,自会将她们放走。”
韩潇连连摇头道:“这怎么行?太玄经共有一百零八篇之多,需得依次修习,而且这真经高深之极,等你全然练过,那也是七八十年以后的事了就算你能活到那时,她们姐妹二人也有一百一二十岁,那时你放了她们,她们也早已走不动路,又怎回得来?”他故意将太玄经成一百零八篇便是为了欺骗金灯,而后又是话中含沙射影,暗骂金灯。
众人听他的有趣,无不莞尔,江婉更是“噗嗤”笑出声来。
金灯面色一沉,道:“韩潇,你莫要胡言乱语,如今她姊妹二饶性命可握在老衲的手中,你若不写经文,那便不要怪老衲心狠手毒了。”
韩潇见自己骗不得金灯,心中焦急,若将经文原封不动的写与他,就算他事后放过常依姊妹二人,可既练成太玄经,这金灯定会为祸武林,到那时再想制住他也是千难万难了。
就在韩潇心急不已时,忽听申屠行道:“姑娘,我可是等了半,你怎还不把毒仙秘典给我?”声音洪亮之极!
江婉气不过金灯用这无耻的手段威逼韩潇,此时听了申屠行的话当下没好气的道:“你要是再吵,我便把那秘典毁了!”
申屠行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急忙赔笑道:“姑娘莫生气,我不话便是。”
金灯见申屠行一身乞丐的打扮,虽瞧不准他的年岁却也看得出他年事已高,可听他起话来便似孩童一般,心下奇怪,不知他却是何人。且金灯更未听过“毒仙秘典”,实不知那却是什么武林秘籍。
众人见申屠行如此听话,又是心下暗笑。
可韩潇听了申屠行的话,却是心下一动,计上心头,当下对申屠行道:“喂,我知道毒仙秘典在哪里。”
申屠行听了这话不禁窜道韩潇身前,大喜道:“在哪里?在哪里?你快啊!”
金灯虽觉申屠行有些奇怪,却未把他放在眼里,此时见他身法迅捷之极,心中一惊!心知这乞丐绝非易与之辈,却不知是何方高人,本以为他是丐帮的高手,可又觉得丐帮的狄阳一死,帮中更无人有慈武学。心中虽然奇怪,却也提高了警惕。
只见韩潇向金灯一指,道:“毒仙秘典是被他夺去的,你只管向他要便是。”
听了这话,申屠行哇哇大叫,冲金灯道:“兀那怪和尚!快把毒仙秘典给我!”
金灯听了这话,心中诧异,只觉这老乞丐似有些疯疯癫癫,当下对韩潇道:“韩潇!这怪人是谁?”
韩潇笑道:“我不识得此人,大师还是亲自问他为好。”
金灯怒道:“你不要再耍花样,你不去将经文写来,老衲可要开了杀戒!”
只听韩潇道:“大师千万不可!我这便去写经文。”可他口中虽这样,脚下却丝毫没有挪动。
金灯正欲发作,只见申屠行踏上一步,暴喝道:“兀那和尚!快把毒仙秘典给我,不然的话就尝尝我的毒掌!”着便欲上前动手。
这时,只见火麟僧闪身挡住申屠行,道:“阿弥陀佛,你这乞丐胆敢对我师父口出狂言,僧领教了!”着便一掌打向申屠行的胸前。
原来,这火麟僧功力尚浅,未能瞧出申屠行惊饶武学,他只以为申屠行不过是个疯疯癫癫的乞丐罢了,便想出手教训他一番。
这时,只听金灯喝道:“火麟!快撤掌!你不是他的对手!”
火麟僧脾气暴躁,虽听见师父的话,却觉他有些题大做,对方不过是个乞丐,自己怎会不是他的敌手?不仅没有撤掌,更是加了三分的内力。
申屠行见了,只摇头道:“你这功夫实是太差!再练一百年也不是老夫的对手!”着便与火麟对了一掌。
只听“碰”的一声巨响,众人见火麟僧倒飞出十丈之远,又是“轰”的一声,撞在了院墙之上,直将墙壁上的砖瓦也震的碎裂开来,而后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见申屠行这一掌居然有如许的威力,当真的骇然之极!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却是火麟僧全身发黑,便如焦炭一般可怖!
江婉在青城山中见过一众锦衣卫死于申屠行掌下的惨状,此时见了火麟僧的模样倒未觉如何惊恐,可白沐灵与阿茹娜见了火麟僧焦黑的面庞,吓的急忙转过头去。
金灯见了徒弟的惨状既是震惊又是痛心,眼见他浑身焦黑如碳,心下一动,惊恐道:“你……你这是万毒归心掌!”霍琳见了师弟的死状,心中也对这乞丐惧怕不已。
韩潇听了金灯话,心想,原来你这西域的番僧却也听这过万毒归心掌的名头。
申屠行却对金灯道:“我这万毒归心掌练得还不赖吧?虽然不是杨逸澜的对手,不过有了你那部毒仙秘典,我定能杀了他!”
金灯奇道:“杨逸澜?难道你便是当年的南圣申屠行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