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老婆开始了艰辛的操劳。
一大早,精心组合,选择购买几种早点,先送到我的病房,和我亲热几句,就马不停蹄的,开车到另一个医院,市医院,给儿子和侄儿,送去。
中午,又从爷爷奶奶家,取回三份,她老妈或奶奶做的饭菜,分别送到。
晚上,依然如此。
还好,钱总亲自对她下令,一定要精心照顾我。需要什么,派人啊,用车啊,缺钱啊,都直接找他。
那边,普陀区的吴总和总部的曾总监,也和工人代表,送来了一大堆,还带着兄弟姐妹们体温的捐款,从1元到100元的面额都有。
慌得我和清清老婆赶紧在红纸上,郑重登记,想着以后,人有事,再加一点,还回去。
这天,在病房里,看到她,气喘吁吁,日渐消瘦的样子,我感动而心疼。
“要不,我们拿点钱,儿子那边,叫妹妹买一下,好吗?”
有一天,我歉然的对她说。
“不好。妈妈说了,外面的饭菜,没营养,有的,还不卫生。”
清清老婆温柔的说,又给我削了个苹果,递给我。
“哎,军军,没你的技术好哦,凑合吃吧。”
我接过来,看看,苹果厚薄不匀,有的地方的皮,还有一小块,附在果肉上面。
“没事,如果不是可能有农药,洗洗就可以吃了。听人说,苹果皮的维生素多。小时候,我们连洗都不洗,袖子上擦擦,就开吃。”
靠在清清老婆,特意用两个枕头垫高的简易靠垫上,我大口吃着,觉得比以前吃的,要香甜一些。
“嗯,小时候,盼长大;现在呢,有时候,又怀念童年。”
清清老婆,也托着香腮,坐在床边,一脸留恋。
“儿子和永亮,好点了吗?”
我现在,还是在警方监视下,没办法去妹妹在的医院看望。
“嗯。好多了,妹妹和她妈妈,还轮着守夜呢。”
清清站起来,看看我的输液速度,和手表对照着。
“谢谢她们了。啊,咱们钱,够吗?”
第二次住院前,我和清清老婆,已经把家里所有积蓄,都买了房子了。就这,装修的钱,都还没着落呢。
自从买了房,我就把两张工资卡,都交给了她。唉,哥们这一生,钱包里,银行卡是不少,花花绿绿的,一大堆,可都没什么余额。主要是,要帮银行的朋友完成开卡的任务。
女孩子心细,能精打细算一些。
但是,只要我看准的投资,那咱是当仁不让,连哄带骗,也得再要回来。
看见每次投资完了,都会多收回不少,美女就会笑颜如花。口头表扬加实质性奖励,比如,买一套高档衣服,或者是,亲自陪我,倾情出演体育爱情大片的女一号,两人共同演绎,俯卧撑或是仰卧起坐什么的,传统现代连续剧。
锻炼了身体,又增进了感情。
长此以往,她还会没事老问,“哎,老公啊,我钱包又鼓了,也没什么花费,你怎么还不问我要啊?”
“嘿嘿!先存着,等等看。山人自有妙计!天机不可泄漏。”
哇!崇拜的眼神。
哥们,又多一粉丝。嗯,不对哦,崇拜的不是我嘛!是我白衬衣口袋里,崭新而大红的,钞票啊!
就一张。
“微朕呀,你怎么这么有人缘啊?钱总亲自去看过了儿子,住院费,还预交了50万呢。”
贵人,真的有些粉丝的表情了。
“嘿嘿!老乡嘛!没听说,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一枪,嗯,不是,背后送一筐。”
我谦虚呢,其实知道,今后要更加仔细,替人管好财务。所谓大恩不言谢!要谢,你也谢不了。
“扑哧”,清清老婆,忍俊不禁的,就扑我怀里了。小手轻掐,“老公!老公啊,你脑袋,怎么长的哦?
笑死我了。
本来人家还发愁呢,你这伤的这么重,你倒好,还逗人乐。”
“嘿嘿!那是因为我,嘴大,嘴大吃四方哩。”
这话不假,我妈说的。
“呵呵,我看看,大吗?”
清清老婆,娇俏的樱唇,就凑过来了。
“哎,非礼啊!你要量,得用皮尺啊,美女耍流氓哦,我叫警察了。”
得。咱假装拒绝一下吧,这样,是不是更有情趣?
“呵呵,你叫啊!警察就在外边呢。贵人我,就是要耍,你这个流氓。”
唔唔唔。
我的大嘴被堵住了。
香舌,像一个精灵,勾引我激荡的灵魂;唇齿,如九天欲火,挑逗鹅充血的肉体!
雷鸣电闪,突然打通任督二脉,血脉喷张,毛孔舒坦,手脚,竞有些活动了。
搂过她,我狠狠的掌控了。
震颤猛吸,轻顶搅拌,蛙舌弹缩。
呼吸急促,血液倒流…..
良久。
咳嗽声,三长两短,传来。
啊,应该是监护我的警察,在发有人来了,悠着点,报警的暗号呢。
因为,虽然平时,公平几乎天天来,和我聊聊武打,还有,他以前,在部队上当侦查兵的故事。听的出来,他对现在的工作,很不满意。
“爷们,天生就该血与火!
这样的日子,闷死我了!哪怕让我当个刑警,也好啊。
在这么下去,我会死去的。温水煮青蛙的死去。”
有时候,他也帮我,和护士斗智斗勇,偷偷抽几棵烟。
刚开始,闻见烟味,我就剧烈的咳嗽,那个咳法,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翻个底朝天,然后,就感觉天黑了,要好一会,才能缓过神来。
接着来。
哥们还不信了!
后来,慢慢的就好了。
有一天,我连续抽了3包,好像要把7天没抽的烟,都补回来似的。
不过,只要清清老婆来了,公平和另外一个警察,就会找个借口出去,用他的话说,“嗯,这间病房,够明亮了,不缺灯泡。”
我和清清老婆,只要不叫,或者她没出去,俩警察兄弟是不会进来的。清清老婆每天来,都会塞个几包烟给他们,还说辛苦他们了。
羡慕得公平们,说俺找了个好媳妇。天仙,心地善良。
哥们呢,谦虚地挺直了上身。
“嗯,哥们现在都是首长了!”
有一次,和贵人吹牛。
“臭美!怎么就是首长了?自己封啊?”
清清老婆撇撇小嘴。
“你看啊,我和贵人色情,嗯,还有人门外,站岗呢。”
我得意的说道。
“呀!你才色情呢。大流氓。身体好一点,是不是原形毕露了啊?”
清清老婆的手,在我的脚底板上空,盘旋。
“啊!饶命,我还不敢笑,得意忘形,不好,不好!
赶快认输吧,那会笑得地动山摇的,好不啦。
“呵呵呵”
贵人笑得百花争艳。
“哎!你,你怎么又抽烟了呀?”。
清清老婆,才不管别人呢。自从法庭上狂吻我以后,她的羞涩里多了一份泼辣。
“啊,没有,没抽。”
我眼睛睁开的,说瞎话。
“哼!还不老实,我满嘴的烟味。”
清清老婆不开心了,眼泪说来就来。
“老公啊,医生都说了,要少抽烟,你的肺也受伤了,肋骨差点,差点刺进去了,你怎么不听话呢?你要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呢?”
唉!怕了。见不得女人流泪。
“鹅错了,估计是公平这小子抽烟,对着我喷呢。”
顾不上了,是谁说的,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
不是有个故事吗?
约翰,一夜未归。
其妻伊丽莎白,询问他的朋友,原因。
翌日,收到来自全世界250个国家和地区的电报。
“嗯,昨晚他喝多了,在我家哩。没事的,勿挂。”
反正,我也经常,被出卖。
有一年,回故乡。
故交好友,欣然款待。
第一日,全体聚餐,某酒楼,“今日包场,不对外营业。”
觥筹交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酩酊小醉。
夜,某ktv,歌舞升平,群魔乱舞,长夜难明赤现天。
大醉而归。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第二日,4-5人一组,继续陪我,在长城上,血战到底!共同回忆,我们光彩照人,衣食无忧,摇头晃脑,偷鸡摸狗,上房揭瓦,下河捉鳖的童年!
谁赢了钱,必须请客。
不义之财,换来夜宵摊上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酒酣处,袒胸露背,矫首昂视,大呼小叫,诉说《水浒》一百单八将,在我们这个年级的奇闻异事,悲欢离合。
酒嘛!水嘛!喝嘛!
钱嘛,纸嘛,花嘛。
秦川特够朋友,我都回到东海了,人还在陪我呢。
“哎,老班长啊,我们家川川,今晚说,你明天就走了,最后陪你喝酒,是吗?”
接到秦川媳妇的电话时,我已在东海疲于奔命了半个月了。
“嗯,是的,哎呀,不好意思了,这次回家,给大家添麻烦了。要不今晚,我给他说,回家陪媳妇,就不参加了?”
没有犹豫,这个场子,咱得帮。
“啊,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你可别给他说,我打过电话哦。你们难得见面,应该的,应该的。”
“呵呵,骗我的吧?不信。”
清清老婆,脸色放晴。
“啊,我想想。嗯,是这样的,他说我猥亵你,拿着刀,逼我抽的,说是惩罚!”
我,一本正经的胡诌。还举起手,做宣誓状。
“扑哧,哈哈哈”
清清老婆,再也不能绷着小脸了,她又猛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继续口头表扬我了……
“哎,你们不能进去的!我们便衣,哦,教导员,在问话呢!”
门口,公平这小子唯恐天下听不到的,大吼。中气本就足,再这一嗓子,震的桌上的茶杯,都想跳舞。
门猛的推开了,冲进来一大帮记者,最前面的一个,举着脖子上的相机,咔嗒,来了一张。
后来,这张照片,在某报纸上发表了,题目叫《大爱》,别说,拍得挺不错的,清清老婆,老漂亮了。蓝紫色外套,衬得脸蛋娇羞红云,眼微闭,秋波灵闪。
照片经过处理,看不见,香舌。
某些人,可就不敢恭维了,五大三粗的,一脸严肃,色迷迷的样子。
据说,这幅作品,还获得了华东7省1市《那些年,感动我们的瞬间》摄影照片一等奖。
哎,那个时候,俺们也才刚会念,“肖像权”三个字。
算了,人也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的,稿费留着,喝点剑南春吧。
一看拦不住,公平也快走几步,抢在记者们前面,和另一个警察,背对着我们,拉起了封锁线。
“别靠太近哦!我们大军兄弟,身体还没好呢。”
幸福啊!
想想几年以后,那些明星大腕,不也就是花钱,请俩保镖吗?
咱哥们早就有了,正规军哦,还免费的,嘿嘿!
“你好,我是公理报的记者,请问,你对一审判决,有什么看法?”
还是那个文静的女记者,她依然,文静的说。
“哎,我认识你。你忘了吗?”
清清老婆,站在我身后,握着我的手。又时不时,帮我扶一下,滑落的枕头。
“啊,想起来了,两年多了吧?”
女记者,眼睛里露出惊喜,不再文静。
“怎么回事啊?你们认识吗?”
好几个记者,非常羡慕的问。
现在的记者,不好当啊!
如果是首都的,还好说。地方的,特别是民间创办的报纸、杂志,记者,想抢点新闻,很不容易。尤其是,当你遇到大腕的时候,人家爱理不睬的,一边看表,一边说:“啊,就5分钟啊!”
有时候,我就特不理解。你的时间是黄金,人家的时间就是黄铜哪?
要么,不接受采访;要么,尊重点媒体人。
装什么大尾巴狼?
后来看到,有一次,杨妍,在电话里拒绝一个追求者,也是这么说的,“嗯,我很忙,你只有三分钟时间,说吧!什么事?啊,没事,那我挂了!忙着呢。”
其时,她正在专心的帮我,剪着手指甲呢。
“是的呀,两年多了。哎,小章,你不记得了,2年前,我们采访过一位,见义勇为的英雄,刘大军的,他就是啊!”
女记者,回头,对那个瘦瘦的眼镜记者说。
“啊!想起来了,小文哎,世界太小了,碰到熟人了!”
说完,他像得到授权一样,奋力挤出人群,来到最前面,和小文并排。
奇怪的是,没有人指责他插队,连公平都测了测身子,放他靠近我。
“你好!大军同志,我还是大正报的记者,我免贵姓章,文章的文。”
发现说错了,有点脸红。
奇怪的是,小文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他们俩,肯定有问题。”
记者走了后,清清老婆还当了回,福尔摩斯。
“嗯,谢谢你们,能来采访!”
我也精神大好。
这1个多月来,可真够晦气的。
“但是,你们还是,稍微,离我远一点哦!”
我开起了玩笑。说实在的,哥们怕表扬,那会让人脸红的!
可是,批评,咱不怕!
脸厚?嗯,有点。
更多时候,我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冕。极少时刻,对无端的指责,我会反着听!
嗯,谢谢您的表扬!啊,说错了,是批评。我一定。
“为什么呢?”估计是电视台的记者,梳着小辫子。
“因为,我可是袭警的大色魔哦!你们不害怕吗?”
我一本正经,还搂了搂清清老婆。
“哈哈哈,幽默。”
一众记者,都笑了起来。
清清老婆,再看我时,眼神流动着欣赏和又想吃了我的花瓣飞扬。
“要问我,有什么看法?很简单,三个字,我!不!服!”
我捏拳,空中挥了一下。
“请问,能说具体点吗?”
文记者,笑了一下,问。
“首先,第一点,哦,这是我清清老婆,张姗。”
我拉过她,屋子里镁光此起彼伏。
“她,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默默照顾我,照顾也受了重伤的儿子和侄儿,真的很辛苦,我无以为报,希望社会,尽快还我清白,一辈子对她好!”
说到这,感觉有些哽咽。
是啊,清清老婆,自从跟了我,没享到什么福,没完没了的,在医院陪护我,现在还一心几用,又得关心儿子和侄儿。
久病床前无孝子!
何况是半路夫妻呢?嗯,不对,最多只是未婚妻。
“军军,我,愿意的,你,别说了。好吗?”
清清老婆也眼圈泛红。
“好!感人哪。”
不知谁说了句,掌声,很响亮的,就来了。
公平侧着身子,使劲拍,手掌都红了。
“那天在法庭,她为了证明和我的关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勇敢的亲吻我,今天,我也要亲回来。”
说完,我拉过清清老婆,在她的红唇上,轻轻的啵了一口。
“呼呜”不知道谁,尖锐的吹了声口哨。
“你们说,我这算强制猥亵妇女吗?”
清清老婆脸绯红,但她很温柔的看着我。我伸手,帮她理了理秀发。
“如果是,那我没什么说的,我愿意把牢底坐穿。”
我意犹未尽的补了一句。
“啊,太感人了”章记者看了看小文,接着说,“昨天,我们在上班,总编紧急通知,放下手边所有的活,看电视,”
“是的呀,我们也是手忙脚乱的,有人还抢着,打开了录像功能呢。”
小文也笑着说。
“是不是,像看电视剧?”公平,还挺逗。
“哈哈哈,太是了。”
另外一个记者,也接上了话。
接下来,就乱了。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一开始,还以为看香港的警匪片呢。你看哦,那个什么大牙律师,哦,对了,欧大牙,他穿着燕尾服,带着假发,可不就是电影里的样子吗?”
“嗨!你没往下看,那个长得像西部牛仔的男人,好帅哦。一脚把那个坏人,踩在脚下了,好像还两指向上,做了个victory的手势,哇,帅呆了耶。嫁人,就要嫁这样的!”
“哼!看你那花痴样,人家是大叔,好不啦?”
“大叔怎么啦?有故事,会疼人。你看人家俄罗斯的小姑娘,不是哭着喊着,嫁人就要嫁普金吗?”
“懒得理你!你就是个大叔控。哎,哥们,你想起来了吗?那个小白脸,啊呀,小分头,狗日的,智商真低!”
“是的呀!人律师问他,你说小姑娘,你老重视了,又是商量婚事,怎么偏偏开了个破车?”
“哦,想起来了,他还说,他们家,加长的劳斯莱斯,都有三辆呢。我看啊,就是撒谎!”
“对的,对的,肯定是,用长安车,绑架人美女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看画面里,那个秃头的,什么范刚,还有他老婆,猥琐得来,阿拉都想吐。还说两家早就定好了婚事滴!可是人家女方的父母,根本不承认。”
“骗人!哄三岁小孩,差不多。谁不知道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那是两个家族的大事!双方父母都没参加,嗯,你们小两口,大晚上的,荒郊野岭的,私定终身吗?这是聊斋吗?”
“啊哟,你别说了,怪瘆人的!”
“你看啊,连钱总,钱为民,都来给人刘大军亲自证明!没把握,人肯拿自己名誉开玩笑吗?”
“是哦!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唉,老李啊,你约得到他吗?我们还有一组采访没做呢。”
“哈哈哈,后面还有高潮哩。你看,刘大军被逼急了,说出了刑讯逼供,怎么说的来着?”
“嗯,敬你以前是个英雄,往死里打我,都没还手!现在,你再敢动我试试,老子先送你见阎王,然后,自己也是个死。”
“呀呀,他背的李清照写项羽的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过瘾哪!抒发了,哥们心中也深埋的英雄梦!”
“是啊!你看那掌声,排山倒海的!可惜,老哥我,这辈子做不成英雄了。”
“后面还更精彩!你看那个被逼作证人的小姑娘,也跟着翻案!那两个满脸横肉的,谎言被戳穿了的尴尬的表情!”
“哼!他母亲的,我一想起来,就气得浑身发抖!那么娇滴滴的小姑娘,你也下得去手?还逼人家伪证恩人!”
“他母亲的!人性扭曲啊!人心不古啊!”
“说对喽!我看哪,我们现在就是,生活越来越好了,传统文化、好的东西,也就着酒,喝掉了。”
“嘿嘿!最后,你看那个胡判,他就真的敢胡判哩!他不怕半夜鬼敲门,天打雷劈吗?”
“人家才不怕呢。没听他说,秉公执法,公正判决吗?”
“鬼扯!阿拉就觉得,他背后有人!从三家单位,都一边倒的帮那个小白脸,我看哦,此人级别不低。不然他不敢这么胆肥!”
“哎,小吴啊,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小海龟,说他外公是什么官?”
“瞧你这点记性!洪洞区的,常务副区长呢。”
“哟,那是不低了。副厅级哦。”
“好看哪!以前看法制节目,老打瞌睡。那天看,真的生动啊,我是眼睛都没敢眨,心说,这是谁导演的啊?这么好看!”
“嗯,我看要写个提案了,明年人大代表开会交上去,题目就叫“法制节目应该贴近生活,建议多实况转播””
唉!民谣,民间文学,是怎么产生的?
就是这么七嘴八舌的,加工的。
“好了,好了”东海电视7台的一个编辑吧,40多岁的男人,抬手制止了。“别吹牛皮了,干正事吧?”
“好的呀”
记者们,立刻静了下来。
“刘大军同志,请问,你指控刑讯逼供,可是,你的伤情,人甲等三级医院出的报告,却是你可能是,因为精神疾病,自己撞墙的,请问对此,你有什么说法吗?”
编辑问。一针见血,见血封喉。
“嗯,我说不出来,作为练武之人,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家族三代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非常气愤,但还是尽量控制自己,缓慢的说。
“举个例子吧。日本的电影《追捕》,里面有个检察官,杜丘。
杜丘被强制服下“中枢神经阻断剂”,唐塔对杜丘说:“你照我说的写好了。‘我杜丘东人自愿供述如下:一在横路佳黛家抢劫强奸,二在横路靖二家盗窃,三杀死横路佳黛。作为检察官,犯下如此罪行,我追悔莫及。我杜丘东人决定,就此结束我的生命。’”
写好后,唐塔把杜丘带到楼顶,想让失控的杜丘跳楼自杀,说:“杜丘,你看,多么蓝的天啊,走过去,你就可以融化在这蓝天里。一直往前走,不要朝两边看,明白吗?杜丘。快,去吧!”
某些地方,出现的被自杀,不一而论。而且,极个别的执法人员,连小孩都知道的逻辑性,都不讲了。让人想起了,我表哥拿破仑阅兵的名言:我们俩,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躲猫猫,原意为捉迷藏,属南方方言,北方则称作“藏猫猫”。(剧情需要,时间提前了,应该是2009年2月)某地青年李乔明,24岁,年轻力壮,死在看守所,警方称其“躲猫猫”时撞墙。
很快,躲猫猫也火了起来。网友们一边讨躲猫猫这个游戏的危险性,大量发帖。2010年1月,躲猫猫被收入上海译文出版社新编的《汉英大词典》,译为hide-and-seek。
啊,从今天起,我要严禁儿子,和小朋友,躲猫猫了。太危险了!
万一,你求胜心切,以每小时100公里的速度,去抓同伴,人家一闪,你不得穿越啊?”
“哈哈哈,明白了,ok!”
编辑满意的说。
“我还想说一句,人都说,医者,父母心。可是,在我的案件上,你们怎么能昧着良心,出具这种智能低下,考验人们智商的报告呢?唉!想不通啊。”
我有些惆怅,爷爷还专门找院长打了招呼,都可以作假,做的这么理直气壮!做的这么漏洞百出!做的这么小品相声!做的这么可口可乐!
“你好!大军哥,我还有一个问题,”小文说道。“对于你们打伤了小杂皮一伙,你怎么看?这是否该承担相应的刑事和民事责任?”
“啊,说到这个问题,我就来气。”我霍地坐了起来,“我和律师欧大牙,探讨过正当防卫。”
我接着叙述。
“他说,正当防卫,在我们国家,法律界定和司法实践,还很不成熟。
举个例子吧。
在西方,特别是在美国。当警察警告你,“抱头,蹲下”后,你要不听,或是蹲下后,有起身或掏东西的举动,他是可以不经警告,就开枪击伤或击毙你的!
好了,回到我们这里,某省城(剧情需要,提前了,应该是2014年)。
3月1日晚9点25分左右,北*路派出所值班室接到“请求支援”的对讲机呼叫。随后,1号巡逻车和2号巡逻车立即赶往现场增援,民警某某开着2号巡逻车。
巡逻车还没驶近,四处奔散的人群就向着警灯亮的地方奔来。某某将巡逻车停在广场岗亭附近,发现人流后面,好几名手持砍刀的蒙面暴徒正在追赶。
见状,几名民警下车,掏枪,朝天鸣枪示警。某某说,就是这几声枪响起了作用,“那几个暴徒没有再砍路人,向我们冲来。”暴徒冲向民警时,仍然挥刀砍杀附近的平民,某某对着人流大喊:“赶快跑,跑快些,躲起来,这里不安全!”
隔着人群,怕有误伤,民警不能贸然开枪。几名民警将五六名暴徒从站前路引向北*路。奔跑中,某某对着暴徒喊“把刀放下”,几名暴徒并未止步,顺着北*路,一路追赶几名民警。
追赶至北*路与永平路路口时,民警打算围堵暴徒,“但周围人多”,民警决定将几人引至人流量较少的三叶饭店附近再进行围堵。
对着暴徒开了两枪后,5名暴徒将目标转移到某某身上,开始围砍他。某某不停开枪,打完了枪里的子弹,“子弹没了,拿肉挡”,穿着防弹衣的某某被砍中一刀,头顶开了一个口子,鼻子被砍断。此时,某某身上的防弹衣已被砍破,胸口、裤子上流满了血。
在这段新闻的描写中,我们可以注意到三处心慈手软的现象。第一段,“掏枪,朝天鸣枪示警”。歹徒已经砍人了,还不能正当防卫,当机立断,击毙他们吗?第二段,“奔跑中,某某对着暴徒喊“把刀放下”,既然有枪,喊缴枪不杀,有意义吗?更何况,万一歹徒,听不懂汉语呢?第三段,“对着暴徒开了两枪后,5名暴徒将目标转移到某某身上,开始围砍他”
唉!还是不敢理直气壮的开枪啊!肯定,又只是警告。
好了,我们应当为民警舍己救人的英勇行为深深钦佩!但也为正当防卫的立法和解释,感到费解!
根据《刑法》[1]第二十条规定,为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中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无限正当防卫,是指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而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仍然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正当防卫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现在问题来了!
正当防卫超过必要限度的,应当负刑事责任。
律师分析到,什么才是必要限度?
司法实践上,情况异常复杂。
你比如,一个歹徒手持长刀,正在凶狠的追着砍一个人。
当他长刀砍空,路过一见义勇为的,用板砖,把他拍死了!
你觉得应该怎么判?
有的法官简单的理解法律条款,嗯,要针对“正在进行中”的,才是正当防卫。
本案,砍人者,因为砍空了,所以,已经不是“正在进行中”了,因此,你是防卫过当!应当负刑事责任。
也有的,从另一个角度,正当防卫超过必要限度的,应当负刑事责任。
本案,砍人的,没砍着,换句话说,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害,你怎么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把人拍成相片了呢?
超过必要限度了!
是啊。和律师探讨时,我也弱弱的问了一句:难道,要等手持长刀的歹徒,先砍死了一个人后,继续攻击见义勇为的人,才能动手吗?
可惜啊!那个时候,时机已经丧失。说不定,我们只能看到这样的报道了:歹徒丧心病狂的砍死了路人甲,又将见义勇为的路人乙,砍成了烈士!
我们应该向路人乙学习,学习他…
“唯一可以证明,我当时是正当防卫的,是小舒护士。当时只有她,作为第三方看见,未婚妻正被侵犯,儿子浑身刀伤,被歹徒踩在脚下;侄儿身受重伤,还在拼命战斗。可惜,她被满脸横肉的家伙刑讯逼供,还不知道能否证明呢?”
我一想起来,头都大了。
“最后一个问题。刘大军同志,请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二审法院判你无罪,你还会追究小分头一伙的法律责任吗?”
编辑说,我很辛苦,身体还没好,就问一个问题结束了,大家都没意见。
“血债血偿!”我淡淡的说,“如果这起案件的相关罪犯,我是说,所有的罪犯,还有一个人逍遥法外,我不介意提请最高级别的终审!律师也说,免费陪我,血战到底!”
“好的呀!我们坚决支持你!”
记者们热血沸腾!
也都期待着,后续报道。好几个人还留了电话给我。
晚上八点半,我正和清清老婆,商量要不要告诉我的父母,我出事了的消息。
“军军,这么大的事,还是给咱爸妈说了吧?”
清清老婆,关切的说。
“唉,我怕妈妈,头晕症,受不了;还有,老爸,血压也高。”
我还是很担心的。
“我是这么想的,老公,你看对不对哦?”清清老婆柔情似水的说。
“早晚,爸妈都会知道。还有,永亮他爸已经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牺牲了,就剩个老妈,儿子受重伤,你不得告诉人家啊,而且,我听说他的情况,很不稳定,万一,呸呸,我是说,怎么也得让他娘俩母,见上一面吧?”
看着清清,我发觉她长大了,许多。
完全,就已经是贤妻良母的,样子了。
“好的,听你的。”
我轻轻抚摸她,百看不厌的脸庞。
“好啊,老公,我这就给爸妈打电话,安排一下,咱爸妈来东海的行程和住宿,哦,还有,吃饭。”
突然,我放桌上的电话响起来。
一看,是东海本地号码,陌生的。
“刘大军同志,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们原定8点半重播的,一审直播,被叫停了,说是抹黑了东海,还有,我们今天的采访也不让播了,说还没有搞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罪犯。”
东海电视3台的编辑,很是失落。
“没事,只是辛苦你们了”我笑着安慰他,“但我相信,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是啊!今天一下午,找我要一审直播录像带的,电话都打爆了!民心不可侮啊!”
电话挂了,我对自己,突然没信心了!
唉,什么时候,才能重获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