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挽起方怡的手,此刻的他们远离了喧嚣的都市,远离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商战,远离了人心叵测的算计,尽情的享受着世间最美好的情感,从太阳高过头顶一直到夕阳西斜。
秋日的蓝天,潺潺的小河,南飞的大雁,怒放的野菊,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闲适。
时间在推移,生活还是要向前,还是要继续,他们面对的也许是没有未来的未来。但正如天空依然会放蓝,生活的磨难再残酷,只要两只手紧紧的拉在一起勇敢的坚定向前,生活的磨难又能把人怎么样呢?
“我们走吧,再不走赶回去天都要黑了。”肖文拉着方怡的手,向车的方向走去。
方怡拿出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接,犹豫间,电话断了,一会,又响起,方怡以为是秦浩强的电话,还是不想接。
“怎么不接电话呢?”肖文关切地问道。
方怡没吭声,“赶紧接吧,说不定是你哥哥呢?”一句话提醒了方怡,虽然说哥哥常常神出鬼没,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整天做什么,但是自己还是挺挂念他的,这次离家她也无法联系到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喂!你好,这里是看守所,请问你是方怡吗?”看守所?方怡一惊,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种不祥的感觉充满了大脑。
“是。”她小心翼翼地回答,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肖文悄悄地拉起了她的另一只手,“方强是你的哥哥吗?”对方又问道。
“是的,是我哥哥,他怎么了?”方怡颤颤巍巍地小心地问道。
“他涉嫌打人,被拘留了。现在在看守所。情况比较复杂,还是家属亲自来一趟吧!”对方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是在执行公务。
“什么?我哥怎么可能打人呢?怎么回事?”方怡着急地问道。
“你做为家属可以来一趟吗?据他交待他只有你一亲人。”
“好,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
挂掉电话,方怡神色凝重,哥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人呢?他怎么就不能忍忍呢?妈妈刚刚去世,怎么又出了这种事情呢?自己是不是就不能过过的平静生活?还有,自己的未来也是一片迷茫,虽说有肖文,但是她更害怕面对赖文静。
“到底怎么回事呢?”肖文询问道。
“我哥,我哥他……”她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样告诉肖文,倒霉的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听到了,我们现在就去吧?”肖文体贴的问道。方怡感激地看着肖文,心想,有他在,真好!
当他们赶到地方的时候,夜幕已落。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已经过了吃晚饭的点,两个人饿着肚子风风火火地向看守所大门走去。
夜晚的秋风已经带着几分的凉意,让人感觉到似乎有了冬的痕迹,方怡衣着单薄,从车上下来,被风一吹,不禁打起冷颤,肖文赶忙把自己的外套给方怡披上。
可是,他们还得等,因为方强现在还属于未决犯,理论上是不容许探视的。
第二天,肖文托多方关系、打了好多个电话,哀求和赔笑之后,他们还是见到了方强,只见方强的额头上贴着厚厚的纱布,隐隐地还有血丝从里面透出来,方怡一看到方强就激动的叫了一声:“哥。”眼泪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方强朝着他们两个“嘿嘿”笑了两声,就朝着肖文开口道:“我妹妹以后就交给你了,我的事情,你们也不用管了,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
方怡既难过又气愤,“哥,你怎么这么说呢?妈妈怎么会放心呢?再说肖文只是我的老板,他是来帮我们的。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难道你让我不管你了吗?”
“是啊!方强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肖文在一旁道。
“是啊,还有肖文呢,哥,你要好好的承认错误,好好表现啊!”方怡信任地看了看肖文。
“你们赶快回城里去吧,还有方怡你把妈给你的那串手链收好,不管以后多受苦,也不要丢了。”方强说。
“手链?”坐在方怡旁边的肖文惊讶的抬起头,满脸的疑惑、眼神中透出迷茫。
“手链,怎么了?那是我妈给方怡的嫁妆。祖传的宝贝!”方强挠了挠头,狡诘的笑了。
肖文扭捏了几下身体,没有再说话。
“先不说这些了,我哥的事情要紧。”方怡对肖文小声地说。
看来方强是不打算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了,方怡和肖文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方强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一会浑身开始打哆嗦。
方怡慌了神,死命的搓着双手,向四周不停地张望,不知道该怎么办。肖文语气急促的对方怡说:“我们先出去吧,赶紧叫人进来。”
两分钟后,看管人员把已经浑身发抖地厉害的方强带走了。
方怡疑惑不解地问道:“到底怎么了?他们为什么把我哥套起来呢?”
“这里面的事情估计没有那么简单!”肖文郑重地说。
“肖文,你不是公司的总经理吗?一定可以有办法的?求求你,救救我哥好不好?”方怡哭着说,“我就只剩下哥哥这一个亲人了,求求你!”
“我……”肖文面露难色。
方怡看着为难的肖文,心中想起了前不久离她而去的秦浩强。“如果没人能帮我。我该怎么办?哥哥该怎么办?”方怡心口刚好的伤疤,又被活生生的剖开了。
方怡甩开了肖文拉着的手,抹着眼泪头也不回的向看守所的大门走去。
“容我想想办法好不好?我也没有说不管你哥呀!”肖文知道自己肯定是让方怡失望了,毕竟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呀!
“现在不能感情用事,我今天已经尽力了,就差没有吧老天爷给求下来。”肖文想缓和一下气氛,让方怡冷静。
方怡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却着急的像着了火一样。糖罐里仅剩的两块橡皮糖,就要被人生生的扯开,谁有能体会到他们的痛。两只断了线的风筝,也许从此就要各飞东西了。
“走吧,我们现在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肖文一边说一边又拉起方怡的手。方怡没有反抗,木然的跟在肖文走出看守所。又是黑夜了,与看守所内灯火通明相比,门外的马路在黑夜的笼罩下辨不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