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暮轻轻的阖上眼帘,细密睫毛如小扇,洒下一层薄薄的阴影。
刚才盛弈的这一摔,的确让她吃了不小的苦头。
明明是她叫的牛郎,吃亏的却是自己。
“让开!”
白皙小脸染着薄怒,这句话自然是对盛弈说的。
这个卑鄙无耻的贱男人!
盛弈了然,却依旧斜靠在浴缸中,矜贵雍容,恣意的高高在上。
“小东西,你刚刚不是很得意吗?怎么,现在生气了?”
刚刚她演戏的娇羞劲儿,现在都去哪儿了?
“我不走,你能去哪儿?”
江时暮咬牙,眼前的贱男人说的对。有手铐在,她们只能统一行动,她一个人哪儿都去不了。
可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缓缓坐到盛弈身上,她环着他的脖子,娇笑如花。
“大叔,您是喜欢这样的吗?”
大叔?
盛弈挑眉,好,好得很。这个小东西竟然叫他大叔。要知道他今年不过25岁。
眼眸深敛,他立刻凑近了少女几分。轻笑道:
“大叔喜欢会叫的,你可以再叫一次。”
“你……变态!”
江时暮抬手,想一巴掌扇这个人脸上。他到底是谁,他绝不是自己的牛郎。
一把接住洁白的皓腕,盛弈不怒反笑。下一刻,他已将少女拦腰抱起,跨出浴室。
在出去之前,竟还贴心拿了浴巾,随手搭在了江时暮的身上。
“前凸后翘都不沾边,真是没看头。”
盛弈平淡的摇头,险些让江时暮气结。可好在多年的隐忍,她早便习惯了。
因此只是扯出一抹笑道:
“反正没让你看。”
只是衣服破了,就当穿了身比基尼好了。如今这是国外,今晚后谁还认识谁呀。
盛弈失笑,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到是与众不同。
撩开被子将江时暮扔在床上,他又从柜子里取了件睡袍丢给对方。而自己也穿上了一件。
一时间两人因为手铐被迫靠近,同穿睡衣,气氛略显尴尬。
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江时暮到也没有女孩子的娇气,她立刻联系了死党许楠。可或许已是半夜,她久久未得到回复。
难道今晚,只能将就了?
“小东西,手机借我。”
正当她思索时,一旁的盛弈却拿起了她的手机。平淡的语气,仿佛他们早已熟识。
“凭什么给你。”江时暮怒回道。
这个人的张狂,究竟是从哪儿来的?难道长得帅就不是土匪了?
“凭你今晚,要跟我睡。”
他高鼻薄唇,眸色深敛。在暖光的映衬下,俊朗到了极致。
此话有道理的,让江时暮无言以对。
行,她认。
她认自己今晚倒霉。
可或许,她是真的很倒霉。
砰砰砰!
敲门声又一次响彻。一道温和的声音用流利的中文拉住了他们的思绪。
“小姐,我是酒店的服务生,今夜酒店特惠,赠送您一支唐培里侬的粉红香槟,我替您送进来。”
而下一刻,房门打开前的刷卡声,已不期而至。
江时暮心中诧异,而房中的灯光却已在声音传来的瞬间,暗了下来。
“小东西,帮我。你想要的东西,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