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梅老,在停留市一天,晚上梅子给我们打电话,说是请我们吃饭。
别看梅子是公司老板,但对于我和胖子,没有一点架子,也不显摆,就在路边找一夜宵摊,烤串啤酒伺候。
梅子与赖思一起来,梅子换了一套休闲装束。
赖思则一改之前的打扮,朴素的衣服,换成了黑色连衣裙,发型剪成齐刘海,顺直黑发齐肩。
随着赖思嘴角轻微翘起,仿佛黑夜中绽放的幽莲。
我和胖子皆是看呆了,没曾想仅仅装束与发型的变化,就让她看上去完全不同,毫不夸张的说。
赖思现在的模样丝毫不亚于后世的一些明星。
顿感腰间被人轻撞一下,我微微侧过头瞧去,是胖子。
只见他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带着熟悉的贼笑:“嘿嘿…小神棍,后悔了吧!”
说不后悔,那绝对不是男人,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
赖思脸上露出一丝雀跃,似乎很开心我们震惊的表情。
入坐后,梅子哈哈笑道:“小师叔果然慧眼识人啊,赖思小姐这一打扮,估计不用什么手艺,都有很多人愿意找她开单啊!”
我尴尬附和几声,胖子咳嗽两声,开口道:“e…这个人交给你了,出了什么问题,找你负责,对了,你……”
两人开始互相讨论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道他师父给我窜命,鸟人,河童,听得梅子大呼小叫,连连惊叹,眼神羡慕,转头问我道:“小师叔,下次有这样的事情叫上我啊,让我涨涨见识!”
这可不是什么客套话,梅子虽然现在安心接手梅老的梅花易数,但对于灵异事件的热情不减反涨。
他见识过嬲,知道想要进入这个圈子,必须自身要有本事,所以一直不断努力。
我笑道:“行啊,你什么时候开了三窍,我就带你走一趟!”
梅子闻言,目光一凝,盯着我,问道:“一言为定!哈哈,小师叔你有所不知,我现在已开耳窍和心窍,就差眼窍了!”
开窍,是属于出马弟子之前的准备,想要出马必须开窍,之前说过根据强弱开的窍门,也不同。
但梅老有五仙令,给梅子窜窍的那位大仙,自然属一等一的存在,区区眼窍不在话下。
只要开启眼窍,形同法眼、天眼、阴阳眼,能见鬼物,也可以称此眼为仙眼、妖眼。
没想到离开几个月不到,梅子都已经开始窜窍,接手出马这一门手艺了。
期间,赖思一直静静的俯耳倾听,似乎想要了解更多关于我们这个圈子的事情,方便她以后能融入进来。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想。
这一顿夜宵,胖子和梅子两人聊的很投机,我和赖思变成倾听者,听着他们互相吹捧,把酒言欢,偶尔目光触碰,立刻交错散开,就像偷情的……
所以,这一顿宵夜吃的我特别难受,乡村小姑,变成都市大美人,想不看,旁光都不允许,但又不能光明正大盯着别人。
用胖子的话说,我这就是屌丝心态。
终于,送完几人回去,给莫巽带点宵夜。
并不是我不叫上他,而是这小正太一脸臭屁的说:“你们小孩子的酒局,我一老头参加干嘛!随便给我带点东西。”
回到宾馆的时候,他正盘坐,我还以为他在修行,当听到他鼻中的鼾声。
我似笑若啼,原来这小家伙打坐睡着了。
打坐是很枯燥的事情,刚开始确实会这样。
莫巽失去一身道气,想要重新修炼,难度不大,但也需要时间的积累。
非一朝一夕能办到。
第二天,我们赶往南京,刚下飞机,胖子就接到李笑子的电话。
没等多久,胖子挂掉电话,正色道:“师父那边找我有点事情,我得过去,顺便问一下能不能把你弄进去,你和小哥等我回来,再去找那什么白云观!”
他言语急促,很赶时间,话说完,就转向大厅定机票离开。
2010年8月1号,我和莫巽一路回到阔别已久的城市。
半年过去,经历太多,以至于仿佛在梦幻中渡过。
六个月的时间,期间经历过生死,也亏欠过很多人或者事,从年初方琴,到古城的周蕊,水村的赖思。
她们无一不是好姑娘,而我却因自身的原因拒绝。
我也没有照顾好潼潼和黄皮子大爷,潼潼现在虽然恢复,却还有更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
至于黄大爷因强行化为人体,导致元气大伤,一身皮毛蜕黄,如今正沉睡着,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想来我做人确实挺失败的,让身边的人处于危险之中。
回到家乡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莫巽的的身份问题处理好。
之前托大伯在那边找关系,用别人的户口,毕竟小孩都长得都差不多,但不可能一直用别人的身份活着。
我在当地属于一个普通老百姓,自然没有特权,但在家乡呆的那一段时间,也认识几个协警。
在外地时,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考上公务员,成为正式编制,请我去撮一顿。
此人是我在家乡无聊,工作后,一家私企的同事。
性格随和,又在我的撮合下与公司另一名女子确定恋爱关系,所以有事没事,经常会联系。
男子叫苏哲,大我两岁,国字脸,脸颊略肥,身高在80后的南方中,算比较高的,有一米八。
见面时,苏哲带着他的女朋友秦晓晓。
秦晓晓的身高不高,只有一米五五左右,站在我身旁也仅到我下巴处,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身高不是差距。
苏哲热情的给我胸膛来了一拳道:“石老板在哪儿发财啊?电话老是忙音!”
我有苦说不出,我待的那地方对于盗墓者来说,说不定是发财,对于我而言,简直是森罗地狱。
“走!走!这顿我请,今天也有事情请你帮忙!?”
因为是见老朋友,所以没有把小正太带上。
选择一家新开的藏鱼饭馆坐下,趁着上菜的功夫,我说出了我的请求。
苏哲眉头一皱:“不好办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知有门,官面上就是这样,他说不好办,并不是说不能办。
秦晓晓也在一旁帮腔道:“人家难得求你一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很多超生的黑户,现在不都办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