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梅子公司,我和胖子又去找梅老。
梅三花看到我,大吃一惊:“你不是死了吗?”
我宛然一笑,大概是狐仙唐心冉把事情告诉了他,而后面发生的事情,梅老却不知晓。
来找梅老,有两件事情想要问清楚,第一件事,便是这桃木剑中残刃的来历,第二件,是关于民调局重组的问题。
两件事情,梅老先回答了第二件,他躺在摇椅上,抚须而道:“老头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他们和我几位好友也来过,可我孩子刚准备接手我这手艺,走不开,我又不希望梅子参与其中。”
“唉,老头我死了就死了,梅子绝不能进入其中,民调局的死亡率我是知道的,开创这个部门的人,几个有好下场,长江乌龙事件,至少就死了一大半!”
到了梅老这个地位和年纪,很多事情瞒不过他们的耳目,对于平常人很羡慕的特殊部门,在他们眼中,简直等同于阎王爷的请帖。
小正太莫巽闻言,一脸不乐意,嘟着嘴道:“你这老头也不能这么说,凡事都有因果,若不是他们早期成立部门时候,黑龙升天失败,也不会有现在这因果。”
见这小屁孩张嘴因果,闭嘴因果,还提到黑龙,梅老眉头一紧,问道:“这小孩是…你的儿子?”
本来我准备说出莫巽的身份,被梅老这么一说,一口气没喘上来,脚一歪,差点跌倒。
小正太脸上绯红一片,正准备发怒,我连忙开口道:“一朋友的侄子,这个朋友或许梅老你也认识,正是他当初把乌龙事件解决的。”
我这么说,也不过分,毕竟白烨活了这么长时间,莫巽再有意见,也不敢反驳。
最重要的,我不知道梅老对于民调局了解多少,或者说,如果梅老知道莫巽的身份,他是站在民调局那边,还是站在我们这边。
在不知道情况下,谎言是一个好东西,它能让我们避免很多麻烦。
听到我这么一说,梅老眉头紧皱,眼神怀疑的上下打量莫巽,但在一个小孩子身上能看出什么东西。
梅老摆手道:“哦,这个老头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民调局那种地方,我是不会去的,听他们说,是要重启当年长江九局的名号。”
此言落下,余光中,我见莫巽身子轻微一震,眼神露出不敢置信,一闪而过。
这其中看来有猫腻,但有梅老在,我不变多问。
紧接着说第一件事,桃木剑。
自从桃木剑裂开露出残刃后,我一直在寻找使用它的方法,可似乎只有白烨才能完全发挥它的功效。
任凭我如何摆弄,它就像一把普通的剑刃,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突出的特点。
但我知道,它能力抗长卿道长祭炼的本命雷剑,又能轻易斩断鸟人的翅膀,一定有它过人之处。
梅老接过残刃,抚摸上面的刀身。
残刃表面上看,是一把普通的长刀,隐藏在桃木剑中,我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是叫它刀,还是叫它剑。
刀刃上有两个符号,如同两朵奇异之花,有点像莲华和彼岸花的合体,两朵花相似,细看,却不同,上面有一些奇特的纹路,华丽炫目。
梅老闭目抚摸符文花朵,良久,浑身一震,睁开双目之时,迸射出两道金光,震惊带着颤巍道:“怎么…可能是…它?”
“嗯?!”
我很惊讶于梅老的表情。
梅老徐徐叹了一口气,讲起一段尘封往事。
他们这一脉,收了五个徒弟,狐黄白柳黑。
而在最初的时,并没有此五个堂口,只有一个堂口,除了梅花易数,还有驱邪平妖之能,但到他师祖那一脉,人丁稀薄,加上他师祖喜妖魔,不恋男女之事。
也就没有后代,收了一流浪孩童当作弟子,因此家中祖传堂口便没了传承。
忘了说,梅老的师祖姓马。
也因马祖师收了五妖,后有五妖仙给人看事,也被称之为开堂出马。
能请动之人,自称出马弟子。
这马便是来自于梅老的祖师,驱魔龙族马家。
说到这里,我脑中不禁联想到一部电视剧,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梅老继续说着,相传在马家,龙族堂口只有马家嫡传弟子才能驱动。
有着一把残刀,能克制龙族和一切妖魅,此刀在他师祖前一任手中遗失。
因此他的师祖,才会收下其他妖仙,另开堂口,只因无法压制驱使本家之龙术,还不如另寻办法。
但谁也没想到仅仅百年不到的时间,出马弟子如同春雨竹笋般冒出来,几乎北方城市中,多多少少都有几个能出马的人。
但此刀如何到了茅山手中,却无从得知。
我心中好奇,为何白烨能趋势此刀?难道他是马家人?
这明显不可能,估计他出生之时,马家还没出现。
聊到上面刻画的花朵是什么?
梅老告诉我,上面的文字是官方妖文,写得是妖破二字。
什么是官方妖文?
估计北方一些经历过邪魅事情的人知晓,五家仙画的符箓,皆为妖文符箓,而官方的妖文便是龙文。
话说到这里,我自然是要物归原主,不管之前因为什么原因丢失,但现在知道是梅老祖师的遗物,自当奉还。
梅老却摇头摆手道:“此物,我拿着没用,到了我师父那一代,已经不是马家人了,不会这妖破刀的术法,算不得上师门遗物,既然给你,自当是你的。”
“这桃木剑在我手中,百年光景,未曾发现其中奥义,给你不到几个月,却显露真身,宝物择主,你拿回去吧!”
看着梅老一边推却,一边肉疼的样子,心中的喜悦之情无法掩饰。
毫无疑问的说,我确实因为占了便宜而开心。
想当初梅老把桃木剑当破烂给我,却没想到其中有这样一件宝物。
从梅老言语间,我可以肯定唐心冉此刀的事情隐瞒,或者是把白鸠的事情隐瞒下去。
或许梅老以为,我有什么办法能驱动此剑,就算我还了剑,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多了一把利器,却无法驱动。
还不如卖给我一个人情,若以后有事,还能帮衬一二。
我拱手言谢,赞美之词,毫不吝啬的脱口而出。
期间听我和梅老问答的胖子、莫巽,看着平时不多言语的我,在此刻大拍梅老马屁,具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