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沐嬛姑娘,在场的众人别说让她喝杯酒了,就是为了她卖房卖地都不会有二话。
可这老道好不识趣,竟然连酒葫芦都不让沐嬛碰一下。
酒楼的人,恨不得上前生撕了这叫花老道。
不过沐嬛也不以为意,巧笑嫣嫣的说道:“哦?那要什么本领才可以喝到这酒呢?”
“刚才我在外面听你吹奏了一段箫声,我觉得那不是你真正的水平,你的拿出点真实水平让我看看,这酒才会让你喝。”老道摇着手中的酒葫芦,盯着沐嬛的眼睛说道。
众人听着老道的话,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但是心里也是不服。这看起来邋里邋遢的老道,能懂什么箫音,不过是为了再听一遍沐嬛姑娘的箫声,专门的贬低她罢了。
不过,沐嬛却是不那么想,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刚才的箫声,沐嬛将自己门派的迷魂之法加了进去。不懂的人只觉得遐想连篇,意味无穷。但真正懂的人才知道,这是一种迷魂的法术。
“那小女子就恭谨不如从命了!”沐嬛听着老道的话,知道遇见懂行的了。但是他到底有几斤几两,那还的手底下见真章。到底眼前的老道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有真实本领,一探便知。
沐嬛走到台上,向众人微微行礼,手拿玉箫,红唇轻启,一首袅袅仙音便传入耳中。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慢慢的,各人的表情变幻起来。
有振奋的,有哀叹的,有痛苦的,各种表情,丰富多彩。
华年听着沐嬛的箫声,慢慢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不在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而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士。
行侠仗义,快意恩仇。但是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这个世界依旧残酷,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
华年有心无力,现实的他空有文采,却无武力,自保尚且不足,更别提安邦定国了。这个世界的他武力有余,但却无治世之能,只能成就匹夫之勇。
华年慢慢的睁开眼,心中明白,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感觉华年恢复正常,默默喝酒的叫花老道眼神微微发出亮光。
正在吹奏的沐嬛,看着华年在自己使用了迷魂大法的情况下,竟然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也是眼冒精光。
一曲奏罢,众人都从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沐嬛看着众人的表现,心中很是满意。
但是有一个人却是让她心中警惕非常。
叫花老道,从头到尾都是在自顾自的喝酒,虽然对箫声也流露出欣赏,但那只是纯粹对音乐的欣赏,却是没有因为迷魂大法,陷入自己的世界。
虽然沐嬛这次的演奏没有尽全力,但是也用了她近七层的功力,但是这七层的功力对老道来说,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沐嬛心中一凛,对老道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华年从刚才的世界中走出来,却是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虽然自己在怒火攻心的情况下,和天符门定下了三年之约,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却是微微自嘲,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小子,要在三年后挑战元风帝国的顶尖高手,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但是誓约既然立下了,就不能不完成,因为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但是此时的华年,却不知从何做起。
想起发生的那些事,那些被人看不起的经历,华年一时之间兴趣索然。
周围热闹的人群,激烈的气氛,提不起他一点兴趣,他站起身来,朝着叫花老道拱手说道:“老人家,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叫花老道看着华年,也觉察到他身上的一丝忧郁,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笑着说道:“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我看你这少年心中却是苦的很,也罢,相见便是缘,便写道符赠给你防身了!”
华年看着老道的右手凭空出现一支青铜笔,左手则拿着一张手掌大小的黄色符纸,虚空运笔,那黄色符纸之上便出现许多玄妙非常的符文,然后笔一收,一道灵符便是成了。
灵符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老道将灵符递给华年。华年却连连摆手道:“我与老人家只是萍水相逢,哪能收您的东西,万万不可!”
而此时台上的沐嬛看着老道写下的那道灵符,眼神微微一亮,迈着碎步,走到华年身边。
“这位公子,今天你答对了我出的三道题,是可留下来的。”沐嬛眉目含情的望着华年。
“对了,忘了还有这事了!”华年听着沐嬛的话,猛地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趟子事。
“那个,沐嬛姑娘,这个能不能放弃?我刚才都是闹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华年摸了摸自己的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还没等沐嬛姑娘说话,大厅中就响起了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众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少年,竟然要放弃通沐嬛姑娘春宵一度的机会?他刚才是不是被那些家丁给打傻了?
罗德慢也是惊的一身冷汗,华年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看不上沐嬛没关系,留给兄弟我啊,我不嫌弃的。
楼上的司徒剑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这小子欺人太甚了,你不要你早说啊,你这一遍两遍的折磨人,到最后了你不干了,这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邻桌的方玉也傻了眼,眼前的少年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妙,实在是妙。
只有憨厚的沙奎克觉得理所当然,天这么晚了,不回家干什么,难道这里还管明天的早饭?
老道虽然不是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从众人的表情中也可以揣摩一二。对眼前这个少年,心里更加欣赏。
不惧诱惑,问世间几人能做到?
沐嬛听着华年的话,也是愣了。尽管她聪明伶俐,博学多才,也没想到她竟然被拒绝了。
她生来美若天仙,后来又修行遁世仙宫的功法,气质更加出色。自入世以来,行走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见多了巧言令色之徒,像华年这样的少年却是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