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看着众人的反应,一时之间也是懵了。
不就是放弃这个在这里住一晚的机会吗?多大点事,就算这里的床比自己家的那个床要舒服百倍,至于这么惊讶吗。
“那个,这个机会不能放弃吗?那要不我转让给别人吧!”华年看着沐嬛,单纯的问道。
众人的心情此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都恨不得拿起身边的板凳砸过去了。
这可是沐嬛姑娘啊,让人魂牵梦绕的沐嬛姑娘,这小子竟然要把春宵一度的机会转给别人,真是……
等等,他说什么,他要把这个机会转让给别人?
众人一下回味出华年的意思,心中都是激动起来。恨不得抱着华年亲一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也许一辈子就只可能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大厅的人急冲冲的围到华年的身边,都拿出自己最可人的一面展现在华年面前,只想着面前的少年能多看自己两眼,万一看走眼了呢?
罗德慢刚准备伸手拉住华年,就听见华年后面的话,刚才恨铁不成钢的的心情一下荡然无存,只觉得地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要说华年转让给谁,肯定是他啊,这里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吗?
这才是亲兄弟啊,有好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兄弟。
楼上的司徒剑也是傻了眼,这种机会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不会让出来啊,难道这小子不喜欢女人,恩,肯定是这样。
虽然自己也觉得这机会不会落在他的头上,但是幻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华年没有想到,自己一句简单的话就引起大家这么大的反应,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看着周围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们,华年心中也是被弄的有点发毛。
只有两个人没有露出那种表情,一个是正在啃鸡腿的沙奎克,另一个就是满脸玩味笑容的老道。
华年突然心中产生一个想法,嘴角慢慢扬起。
“我将这次难得的机会让给……”
“这位老人家!”
罗德慢正准备欢呼,却觉得有点不对,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老人家了?
再看见众人露出羡慕、嫉恨等各种表情看向那个叫花老道,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罗德慢赶紧拉住华年,低声说道:“华子,这机会不要你让给我呀,给那个老叫花子干什么?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罗德慢鄙视的看了一眼叫花老道,继续说道:“你看他那样子,都老成啥样了,还色心不死,你把这机会让给他是在害他。春宵一度是需要体力的,你看他那样子他能行吗?”
华年看着猴急的罗德慢哑然失笑,不是他不肯成全兄弟,而是有两个原因。
一是想恶心一下这狗眼看人低的春风楼,另外则是华年感觉这个沐嬛姑娘不简单,不想让自己的兄弟趟这趟浑水。
不过,眼下却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华年只能以后慢慢跟他解释了。
“你说转就转,你将沐嬛姑娘置于何处?沐嬛姑娘难道是个物件吗?”就在众人吃惊于华年的选择的时候,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
说话的正是楼上的司徒剑。
司徒剑对沐嬛姑娘觊觎已久,但是苦无机会。每次来这春风楼,那三道问题就像三座大山一样,压的他抬不起头来。
这次好不容易有人答对了那三道该死的问题,这人还愿意转出这次机会,他非常开心,自己乃是青峰城主之子,这好处怎么也应该是自己的,然而最后这天大的好处落到一个身份低下的叫花子手里,哪里能让他不怒。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实在不行,就算强抢也要将沐嬛得到手。
楼下的众人看着司徒剑,心中的不忿也是爆发,都觉得这机会应该给自己,一时之间吵闹异常。
丽娘看着场间的局面有些失控,赶紧走向台上,笑着对众人说道:“既然这位公子有意放弃这次机会,那还的看沐嬛姑娘的意思,如果沐嬛姑娘不愿意,咱们也不能强求不是。”
说完这话,丽娘看了一眼沐嬛,心中想着“看这老叫花子邋里邋遢,沐嬛怎么可能和他春宵一度。如果沐嬛不答应,那我就将这次机会给卖出去,哈哈,这下可就发财了!”
丽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沐嬛将众人的神情都收在眼底,心中虽然诧异华年的选择,但是随即便明白过来,心中微微一笑。
沐嬛走上台,对着众人再次行礼:“谢谢大家抬爱,是沐嬛无能,不能俘获这位公子的心,不愿和沐嬛共度春宵。”沐嬛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众人看见无不心疼,一起怒视放弃这次机会的华年。
华年心中苦笑,显然这次沐嬛也是心中有点记恨华年的不给面子,小小摆了他一道。
沐嬛用手中的手帕轻轻擦拭眼泪,接着说道:“沐嬛也不强人所难,既然这位公子将这机会放弃,并将这机会转让给这位老先生,那我……”
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丽娘也准备接话,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要来了。
司徒剑也是兴奋异常,沐嬛是何等绝色,岂是那叫花子能染指的。
沐嬛姑娘必定会拒绝,到时候,那这机会就一定是他的了。在青峰城,比钱比势,他还没怕过谁。
众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敢漏了一个字。
“那我只能接受了!”沐嬛语气悲伤的说道。
轰!
接受了!
这怎么可能!
一个是绝色的仙女,一个是邋里邋遢的叫花子老道。怎么想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发生的,酒楼内一时鸦雀无声,众人好像被天雷击中一般,都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良久,大家才反应过来。众人仿佛能感到自己的心都碎了。
沐嬛悲伤的语气再次将华年推上风口浪尖,好像沐嬛这次答应下来不是自己自愿,而是华年强迫的。
华年一时之间,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