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跟刘宝宝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早已锁定了集市上丢人中的三人,苏缘直接施展神通,把三人传送到了酒楼房间。很快,“意外”摔倒的顾子扬艰难爬起,第一眼却看到自己的小跟班和自己老爹在地板上滚作一团,父亲往日高大的形象轰然崩塌。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空间穿梭,他没有丝毫的困惑,嘛,因为他经历过很多次了——所以第一瞬,他就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人——他的拜师之路已经够艰辛了,能不能麻烦那两个关系认识不要再拉低自己在“师傅”眼中的印象分。
“你们这两只不要在我师父面前这么丢脸啊!”顾子扬愤怒的吼道。
“谁是你师父?”苏缘无奈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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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嘞呀嘞,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自称的弟子——装作一副很意外的样子,可大家也应该早就猜到了。
而说起这事,就不得不提起顾子扬和苏缘的第一次碰面——前面提及过的,被无情的殴打,并被扔出了酒楼。
顾子扬是个天才,这方面是毋庸置疑的——当年燕修二十九岁凝神被称为天才,顾子扬十二岁就能御气,修炼的天资上和燕修比还高上几分,要知道,虽然城主府还留着一套绝顶剑法,他的修炼法门还不一定比得上落魄时的不破宗。
以他的天资,流云城这座小庙本是不该拘束住他的,只是顾帆觉得这小子太会闹事,去了更高远的舞台恐怕小命不保,所以才留他在自己身边。
就算自己受受气,也比到了外面担惊受怕好——况且东洲境内,说是些大宗门的,其实也高不到哪里去,拥有凝神境的宗门屈指可数又有千里之遥,与其寄希望于那些,不如守望着本地的古门,若是真有一天开山门收徒了,不比那些没来头的宗门好很多?
顾子扬自己也是惫懒,自信是绝世天才,在哪里都能发光,既然在哪里都一样,呆在家里不是很好?——都说你做鸡头不做凤尾,顾子扬自信自己凤头的位置也担的起,却觉地做鸡头更能是他满意。
之前提到顾子扬被打之后惯例地找老爹撑腰,好像总是发生这种事一样,其实并非如此。确实,一旦在外输了阵,顾子扬会来借顾帆的力报复,可这并不意味着顾帆在外输阵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不如说,这种输给同龄人的事是绝无仅有的。
当年被一脚从楼里踹出来,顾子扬不服气地瞪着眼前疑似同龄人,其实可能是个老怪物的男子,
——你啊,一个小屁孩就知道吃霸王餐?
——要你管,本少爷历来如此,你知不道我是谁啊?
——安心吧,我不知道你是谁,以后也不会去找你,继续欺压你这种事也是做不出来的,嘛,谁让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呢?
——你!你几岁啊你?!
——那么你几岁?
——本少爷才十二岁,我跟你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哈哈哈,小屁孩,我已经十四岁了。
——输了。
输了,输在年龄上,以后要叫哥哥了,第一秒,顾子扬因此而失落。
才不是这么回事呢!十四岁,这不是才大他两岁吗?居然可以吊打他,天才过了头就让人失去竞争欲望了,结果就总是在年龄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一较高低。
带着千般思虑,顾子扬回家,就如我们所知的一样被正在气头上的老爹伤上加伤了一把,可在他的心思里,却成了老爹也惹不起对面的意思。
——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被赶去道歉时,他不禁疑问。
——不破宗宗主。
诶?是不破宗啊。好像听老爹提起过,什么“外面的宗门也没意思,不如找机会拜入不破宗”,原来老爹是这个意思吗?顾子扬以为自己领悟了。
一个头磕在地上,从此以后,愿以师徒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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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自己愿意,就不要用“相”这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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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训斥,顾帆还一脸无奈——虚空传送中苏缘给三人附加上了极强的保护力量,穿越完成后也没有即刻消散,若非如此,城主大人还不至于被一个完全没有修为的胖子压倒,再重也是一样的。
“算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吧?”
罪魁祸首的苏缘摇摇头,摆出一副大肚的样子,“顾城主,不知道事情你了解了多少,不破宗决定正式开门收徒了。话虽如此,我也没打算马上收太多,那太麻烦了,所以暂时走精英路线,人才的搜集上,还请顾城主多多帮衬。”
一旁还是常人之身的杨弃还在地上痛得打滚:“精英路线?我怎么都不知道?还是说……现在这情况,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啊!喂喂,苏缘,这事情好歹算是我们一起决定的吧,尊重一下创业伙伴啊!”
于是苏缘给了杨弃一个暗示的眼神
——莫非是说之后再慢慢解释的意思,杨弃心想。
其实苏缘的意思是——自己领悟。
这时顾帆也终于好好起身,整理好了衣冠:“苏宗主放心,贵宗与我顾家的恩惠我都清楚,自会尽上一份自己的力的。”
苏缘淡定地点点头。
“师父,你真的要收弟子了?!!”这时顾子扬也反应过来眼下真正的要事是什么,激动地向苏缘问道。
“没必要再问了吧?自己从对话里截取信息啊,笨蛋。就是有你这种人,小说才总是有水的余地!动动脑子啊。”
“哦哦,那就是收徒了,师父,您的教诲我会记一辈子的,以后遇事一定多动脑子。”
“那是常识吧?”杨弃已经领悟不能了,毕竟动脑子这事也是有限度的。
“那师父要怎么招收弟子?什么忙我都帮,绝对是随叫随到……别看我这样,也是这城里年轻一辈的把杠子,谁天赋好,谁是废柴我都门清。”顾子扬热切地请求着,好像在帮自己找师弟一样。
于是苏缘长叹:“不必那么麻烦了,流云城还不是尽在我的眼底,弟子我已经找好了。”
“诶……啊!谁啊,谁这么走运?嫉妒得我想打他。”顾子扬陷入呆滞。
然后苏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可不就是你了……做人可要守信啊,这是师父的第二条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