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两个人仅仅与绝情派掌门缠斗了几个回合,便一身狼狈,仓皇而逃。
他们手里的火把早就没了踪影,方向也早已迷失,只能摸着黑到处乱窜。
不知窜逃了多久,金犹在他们倚在一棵树上,重重喘着粗气。
“师兄,这么跑不是办法”金犹在左右张望,担心掌门趁机追上来。
他师兄一脸苦瓜相,“你不知道,掌门在你们没来时就发过一次疯,我只以为是他在拿树泄气,现在看来疯了,真的疯了。”
金犹在倒也理解师兄的这种想法,绝情派掌门性格粗暴,雷厉风行,是出了名暴脾气,拿树泄愤不是不可能只是师父他再发脾气,也不至于杀自己亲弟子泄气吧,这六亲不认态度简直丧心病狂!
他师兄发出一声哀嚎,捂着左臂脸色有些难看。
“师兄你怎么了?”金犹在忧心道。
“没事儿,胳膊受了点小伤,没想到掌门出手这么重。”
金犹在心有余悸,师父不单单是出手重这么简单,他是想杀了他们俩啊。
“师兄,你说师父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金犹在根据自己听过的传言胡乱猜测着。
他师兄思虑片刻,一脸迷茫,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倒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也知道那些妖魔鬼怪的传说,只是谁都没见过,咱们这么倒霉,就来一次,偏偏就撞见了正主?”
金犹在喘着气,眸子闪烁,“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想了,不能再把师父当成普通人了。”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师兄一筹莫展。
还未等金犹在想到办法,黑夜中窜出一个影子,利剑的寒气逼向两人,他们只得慌忙而逃。
而另一边,绝情派大部分弟子带着“大师兄”的尸首一路往回走,一路上并没见到什么怪异,只是山中林密草茂,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当他们走到最初遇见那五个师兄弟的地方时,却不见五人的身影了。
一些人见状,心中愧疚,是他们误会他们了,而一些人却嗤之以鼻,说他们胆小鬼,不堪一击。
“他们去哪里了?”
“不知道,或许早就逃跑了。”
“别这么说,他们也是受害者,谁能是师父的对手?”
“谁说大师兄就是师父杀害得了!”队伍里一人愤愤不平。
队伍间一阵骚动。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师父!”不知谁在吼道。
“师父武艺高强,用的着你们去找,这会儿说不准早就杀了那白衣妖人,返回绝情派了!”
一时间所有人争执不下!但这并没有打消他们离开此地的欲望,眼看着已近深夜,林中又慢慢蒙蔽一层灰雾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了五人冰冷的尸体
金犹在被一棵横在地上的枯树绊倒,他喘着气,满头大汗,他师兄回过神,刚欲拉他,脚下却一空,失足落入一个在平地上,却不起眼的洞穴中。
金犹在只听一声惨叫,抬头却找不见师兄了,当下惊慌失措的叫了两声,“师兄?师兄!”
“啊我在洞里,我的腿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痛”师兄的声音从洞穴中传出,带着阵阵回声。
因为天色实在太黑,没有什么光亮,金犹在只能顺着声音摸索着找到了洞口,他冲里面叫道:“师兄,你在下面吗?”
洞穴里传来回声,“在这里好黑诶,这里貌似好大啊!”
金犹在将头探进洞穴,漆黑一片,但隐约看的到师兄的身影。
“师兄,你等我,我想办法把你救上来!”金犹在叫道。
他站起身,还未来得及转身,就感觉到身后一个人急速窜来,他第一时间想到是师父追来了,就在他犹豫之际,因为洞穴边长满了苔藓,脚下竟也一滑,顺着洞口就溜进了洞穴。
一掉入洞穴底部,他顾不得疼痛,第一时间抬起头,并拔出了剑,他只能看到头顶有一个不大的圆孔,相比洞穴里,外面要亮一些。
他胆战心惊的看着头顶,身后却突然伸过一只手,将他狠狠拉到一旁。
金犹在刚要发出惨叫,却又被捂住了嘴,原来是他师兄拉住了他,“嘘,不要命了,我听的到,他就在外面!”
金犹在谨慎的点点头,他师兄这才松开手。
“师兄!”
“嘘,别出声,这是天赐良机,正愁怎么躲开他呢,就掉到这里了!”他师兄悄声说道!
金犹在与他师兄蜷缩在角落里,头顶不断传来脚步声,他们屏住了呼吸,心脏止不住的剧烈跳动。
尽管洞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此时这里或许才是最安全。
头顶的脚步突然一阵急促的徘徊,渐渐远去,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金犹在手里紧紧握着剑,不知何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他师兄确认绝情派掌门已经远去后,才谨慎的站起,四处打量着这个洞穴,但因为过于昏暗,只能隐约看到面前似乎有条路。
金犹在眼睛也渐渐适应了,也看见洞穴里的那条路,“师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师兄抬头看了眼那悬在头顶约十米左右的小洞口,回头哑然一笑,“你能跳上去吗?”
金犹在这才发现这洞穴空间还是很大的!而头顶上的洞口不仅小还高,凭他的功夫怎么跳的上去?
“这洞口怕是塌方形成的,根本没有可踩的地方,垂直跳十米,难度太大了吧刚刚掉下来的时候,若不是地上有松软的土垫着,恐怕我的屁股就要摔碎了!”金犹在露出苦涩的笑。
“塌方形成的?”他师兄蹲下摸了摸地面,洞口下方确实有一堆土,只是这土还算新鲜,似乎才塌方没几天,但他掉进洞穴时,伸手胡乱抓了一把洞口处,顺带抓下一把苔藓,那苔藓看起来并不像近几天长出的不过这种事倒是无所谓了,当下困扰他们的是怎么出去。
“师兄,要不然你踩着我手,我顺势把你丢上去吧!”金犹在分析道。
他师兄一听,觉得这办法可行!
但还是礼貌性的拒绝道:“要出去也是你先出去,怎么能我先出去呢?”
金犹在一听,有些激动,对师兄的无私奉献感到意外,“不,师兄,你的轻功比我好,还是你先出去吧,出去后在想办法救我!”
金犹在本以为师兄会坚持让他出去,却没想到师兄直接同意了,还大言不惭的说道:“你倒是看的透彻,论轻功,我在绝情派可是首屈一指,掌门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金犹在一听,也只好如此了,虽说他也很想离开这里。
“师兄,看你的了!”金犹在在洞口下摆好了姿势,积蓄着力量。
他师兄向后退了十几米,猛地冲起,气势磅礴,脚踩向金犹在的瞬间,他便感觉到一股强大得力向上送他,并辅以他自己的力,轻而易举高高的飞了起来,他眼看自己就要触碰到洞口,可是一伸手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下落,距洞口却还差几米远
“哎?”他师兄从高空坠下,尽管有所准备,落地时还是踩到一处坑洼,崴了脚。
听到他师兄叫了一声,金犹在匆忙跑过去扶他,他师兄惭愧一笑,“太黑了,没看清脚底,竟崴了脚,不过没事儿!”
金犹在把他师兄搀起,失落的抬起头,忽然发现洞口处多了一张脸,他吓得向后退了半步,强忍住没出声,他师兄也抬头看去,直接蹲坐在地上,那脸不是别人,正是绝情派掌门探头向里面看。
两人浑身战栗,不敢弄出声响,过了好一会儿,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才在洞口消失。
“师兄,我看还是算了吧”金犹在望着遥不可及的洞口。
“没办法,只能另寻出路了。”
他师兄站起,一瘸一拐的摸了摸洞内四周的情况,只感觉这洞实则是条地道,两边都是坚硬的墙壁,脚下更是石块铺成的道路,而地道的一头完全被土掩埋住了。
金犹在也左右打量着,“师兄,看来我们只能往前走了。”
他师兄跛着脚点点头道:“只能这样了。”
两人摸着墙壁一侧向深处走去,地道里回荡着两人缓慢的脚步声,偶尔可闻水滴掉落的声响,随着他们的前行,湿气不断在加重。
这地道似乎不断向地底延伸,大约走了几百米后,他们嗅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这霉味里夹着淡淡的腐朽味,似乎是什么动物的尸体发出的。
金犹在感到阵阵心虚,幽闭的空间和无尽的黑暗,让他萌生了退意,他师兄却毫不在乎的向前走,“怎么不走了?”
“师兄,前边不会有什么妖怪吧?”金犹在细思极恐。
“哈哈,你这家伙!你不是说你就是来找它们的吗?这会儿怎么打了退堂鼓。”
金犹在内心抗拒,“师兄,都这时候了,别开这玩笑了,我都快被吓死了。”
“有什么好怕的?你说那莫须有的东西可怕,还是外面的掌门可怕?”他师兄耸了耸肩道。
金犹在沉默片刻,“都可怕。”
“哈哈,没事啊,依我看,一直走,肯定能找到出路,这么大条地道,后面连着的肯定不是墓穴一类的密室,你说是不是?”他师兄淡然,踌躇满志的说道。
金犹在不敢苟同,心想着即使后面连着的不是墓穴,也不会是什么出口,谁会平白无故在这深山中凿这么大一条地道?其用途让人匪夷所思。
金犹在两人一直沿着墙壁向前摸索着,突然发现,本来平滑的墙壁开始变得有棱有角了。
金犹在一惊,即刻离开墙壁,他师兄却仔细的摸索着,若有所思道:“这上面似乎雕刻了什么东西!”
金犹在咽咽喉咙,见师兄没发生什么意外,又摸向那墙壁,墙壁凹凸不平,手触之处还算圆润,似乎真的是雕刻了东西。
“算了,别管他,我们继续走。”他师兄毫不在乎道。
金犹在吸了口寒气,只好壮着胆子向前走,忽然脚下踢倒了什么东西,本来一路过来,都还算平顺,这可吓了他一跳,并失魂的叫了一声。
他师兄怒斥道:“干什么,你不要大惊小怪的,想吓死我?”
金犹在哭丧着脸,“师兄,我好像踢倒了什么东西,还软绵绵的”
“啊?软绵绵的!”他师兄难掩吃惊,不再向前。
金犹在不敢再乱动,地道里漆黑一片,两人只能靠着声音来辨别方位,当下几乎就是两个瞎子,到底什么东西软绵绵的,两人都不知道。
他师兄也有些虚心胆寒,小声问道:“还碰得到它吗?”
金犹在似乎已经快哭出来了,“它还在我脚边”
“你的剑呢?刺它!”他师兄说道。
“我我不敢”金犹在剧烈摇着头。
他师兄轻叱一声,“算了,你不敢,我来!”
“别别别它,它动了!”金犹在紧紧抓着墙壁上圆润的棱角,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他师兄干咽下喉咙,小心翼翼道:“它动向哪里了?”
“你那边”金犹在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听闻这句话,他师兄那边没了动静,只听得到重重的喘息声。
“师兄,你也别动,它似乎没什么恶意”金犹在劝说道。
未过多久,金犹在后边传来一声惨叫,“啊!它爬到我脚上来了!”
一句话吼完,他师兄疯了一般的向前跑,尽管他崴了脚,依然健步如飞,从金犹在身边经过时,刮起一阵凉风。
金犹在眉头一紧,摸着墙壁加快了脚步。
他又走了百米,前边终于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金犹在试探着问道:“师兄,是你吗?”
“呼,呼,呼,是我,是我,它没跟上来吧?”他师兄疲惫的问道。
金犹在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除了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好像没跟来。”
“那就好,那就好,那鬼东西软绵绵的,好可怕!”他师兄感叹道。
“师兄,我好像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金犹在不断摆弄着墙壁上的凸起。
“我说你不要总吓我!”他师兄心惊的吼叫着。
“不是,师兄,我真的摸到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还能转!”金犹在只感觉很神奇。
他师兄一惊,立马呵斥道:“别转它,弄不好是什么机关!”
可是金犹在已经转动了那个凸起,两人只听地道里由远及近传来一阵石块撞击铁片的声响,那声音清脆悦耳,紧接着空旷的地道每隔二十米竟有火光亮出。
因为火光比较微弱,并不刺眼,他们很快就适应了,金犹在再次看到师兄的面庞,难掩激动,“师兄!”
他师兄则松了一口气,“你小子运气不错,真要是什么机关,或许这会咱俩已经死在乱箭之下了。”
金犹在尴尬一笑。
有了光亮,两人忽觉得眼前一亮,他们没想到这地道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华丽庄严!
整条地道大约三四米宽,且由大小均匀的石块砌成,石块间几乎没有缝隙,且它们制作精良,表面光滑如瓷,两侧石壁更是有栩栩如生的雕刻,上面雕刻着各种姿态的人和动物。
金犹在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了,感慨道:“师兄,这后面不会连着一座地下宫殿吧!”
他师兄看着墙壁上的雕刻出了神,并未回话。
“师兄?”金犹在声音高了一度。
他师兄回过头,面容诡异,刻意显得玄虚,“你知道女娲吗?”
金犹在一愣,不知师兄是犯什么邪,但还是回道:“当然知道,师兄说的是神话中的女娲,还是现实里的女娲?”
“现实里的女娲?你见过女娲?”他师兄一脸莫名其妙。
金犹在一乐,“师兄说笑了,我哪里见过女娲,不过看过几本书中记载的故事罢了。”
他师兄笑了笑,指着墙壁上的雕刻,“你看这是什么?”
金犹在把眼睛贴近,只见上面雕刻着一群小人载歌载舞,似乎在欢庆什么喜事,随即说道:“这是人吧!”
“那你在看这是什么?”他师兄指着那人群的上方。
人群上方雕刻着一个蛇尾人身的女子,那蛇尾人身的女子比其他小人大了几倍,而且神态肃穆,双手托着山河。
“这是女娲。”
金犹在这才发现壁画的奥妙,竟雕刻着神话故事!
“哈,那你说说关于女娲的故事?”他师兄刻意摆出姿态,睥睨着。
金犹在眉目闪烁,不知师兄为什么要考他这个问题,偏偏他还真就比较了解这些神话故事,脱口而出道:“女娲是中国上古神话中的创世女神,又称娲皇、,史记女娲氏,是华夏民族人文先始,是福佑社稷之正神。相传世界本混沌,一片浊气,盘古浊气中苏醒,身子一立便撕裂了混沌,头顶天,脚辟地,而一旁的清气中复苏了女娲,伏羲。自打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身驱化万物后,又因女娲神善变化,一日可七十变,她便夜以继日,继续在人间造万物,而有一日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在天地间大打出手,共工一怒之下撞向不周山,导致天地剧烈摇晃的同时,天空还漏了个窟窿,滔天的洪水涌入人间,人世间因此生灵涂炭,灾祸不断,女娲大神于心不忍,亲自去昆仑山收集五彩神石,将其熔炼以补天,又因天地不稳,斩鳖足以立四极!”
他师兄见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暗暗咽下口水,掩饰下心虚,面上一本正经道:“你说的很对,但这雕刻显然再说女娲造人的故事。”
金犹在谦虚的点了点头,“相传女娲依照自己的模样随手捏出一个泥人,泥人一落地,便会跑,再跑两步,就可分男女,再跑两步,就会说话,而当时的人都是女娲捏出来的,又因天地广阔,且其他生灵数量巨大,女娲担心人类吃亏,便从河中抓出一把泥,随便捏成球,扔到地上也能成人,而她嫌这样依然很慢,便将柳条粘在河里,用力一甩,泥巴落在地上还成人!最后女娲还是嫌人少,又赐予了人类生育的能力”
他师兄目瞪口呆,果断伸出手阻止道:“够了,我觉得你知道的够多了,咱们还是继续走吧,看看前面有没有出口。”
金犹在点点头,一路上嘟囔着自己书本里看到的那些神话故事,说的那叫一个吐沫横飞,天花乱坠,只惹得他师兄不耐烦的横眉竖眼,他才罢休。
两人一路向前走去,发现墙壁上多雕刻着上古神话,且出现最多的动物就是蛇,其中一个壁画更是雕刻着蛇进化成龙的过程,金犹在从未看过这些东西,一时入了迷。
他师兄当然也没见过这些东西,只是他发现这地道里的光亮其实是油灯,而里面的油越来越少,火光也越来越弱,想必,必须要再次触碰机关,才能注油,而他没再看到什么机关,只好拉着金犹在快步上前,以免再次落入黑暗中,煎熬内心。
金犹在尽管意犹未尽,也只能遗憾的往前走,来不及在欣赏什么。
两人行色匆匆的转过一个弯,眼前却突然现出一条水桶粗细的大蛇,两人瞬间傻了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它,只见它长约十几米,身上长着黄褐相间的花纹,一条细长的信子在它牛头般的脑袋前快速的吸进吐出,它深黑色的眸子似乎正注意着眼前的两人。
两人此刻只感觉魂魄已经离开了身体,四肢不受控制,眼前除了那条巨大的蛇别无他物,他们回想起刚刚在黑暗中触碰到的东西,难道也是一条巨蛇?
冷汗不由自主的从两人额头间留下,他们此刻连迈开腿的力气都没有,生怕自己一动,下一秒就会入了蛇腹,看这蛇的个头,吞下他们轻而易举
就这样,他们与蛇僵持了良久,两人的手脚都已麻木,金犹在鼓着勇气想拔出手中的剑,却被他师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那巨蛇吐着信子扭动着巨大的身躯慢慢爬向两人,金犹在裤子都吓尿了,腿一软,瘫倒在地,而他师兄却直挺挺的站在他身旁,金犹在瞥了一眼他师兄,本以为他师兄一身正气傲骨,铁胆英雄,不惧怕这巨蛇,却没想到他师兄早已哭成了泪人,但愣是没出一点声响
巨蛇凑近两人吐着长长的信子,一股腥味扑面而来,他们只以为自己大限将至,都默默闭上了眼,只是过了片刻,那蛇竟若无其事的爬开了
“师兄,师兄,它走了!”金犹在犹如重获新生,留下了辛酸的泪水。
他师兄窘迫的脸挤成了一团,慢慢睁开半只眼睛,果然没看见那只巨蛇,再一回头,只见那巨蛇扭着粗大的身躯缓缓爬向了后方。
“我的天呀,吓死我了,呜呜”他师兄突然止不住的哭泣道。
金犹在却破涕而笑,“师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前边会不会真的是什么宫殿,里面会不会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啊!”
“都这时候了,你还做梦呢,就是真有财宝,我也不会拿的,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他师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终于也瘫坐在地上。
两人互相对视着,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经意间抱在了一起,可是下一秒,两人又感到有些尴尬,难为情的分开了。
“师兄,该怎么办,继续走吗?”金犹在微微低着头。
“没办法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希望前面没有什么巨蛇了。”他师兄无奈道。
又过了百余米的距离,一堵石墙将地道完全封死,彻底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石墙上雕刻着四只异兽,正是“玄武”,“朱雀”,“青龙”,“白虎”,且它们分别处在上下左右的位置。
金犹在看着面前的石墙既新奇又吃惊,还有些失望,“师兄,看来是到头了,并没有什么出口,也没有什么宫殿”
金犹在师兄用手触摸着面前的石墙,又敲了敲,思量片刻,说道:“这不是墙,而是一扇石门。”
“石门?”
金犹在半信半疑的也摸向这堵“石门”,触手之处,厚重感油然而生,而且它与地道近乎完美切合,找不出什么连接的缝隙,这真的是一扇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