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义显然意犹未尽,期待着下面的故事,可是金犹在却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老了,一用脑就迷糊想睡觉”
“哎?前辈,这就没了?”金犹在傻了眼,看着躺在地上闭目养神的金犹在。
金犹在打起了微酣,好似真的睡着了。
“前辈,你怎么看到上面的字的?还有你怎么出去的,难不成是练成了什么绝学,飞出去的!”夏侯义追问道。
金犹在眯开一条缝,“飞出去的?你飞一个我看看。”
“这前辈你就别卖关子了,那么高的洞口,没有附着点,人怎么跳的上去,还有后面倒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一活着回去了吗?你的三个师兄和师父真的死了吗?你那五个师兄弟又去哪了?”夏侯义心急的问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死没死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死。”金犹在抬起一只眼皮显得有些不耐烦。
夏侯义心里堵着难受,可是他又不能逼他张嘴,只得作罢,单单凭这些事,确实可证明这乾坤绝非平凡之物,也难怪金犹在犹如对待神明一般对待它。
“前辈,那么多财宝,你没有回去拿吗?”夏侯义很好奇的问道,目光闪烁。
金犹在打了个哈切,翻过身,“你认为我会被金钱蒙蔽双眼吗?”
夏侯义不语。
“财宝存不存在我不知道,只是贪心的人都没法活着离开那里。”金犹在坚定的说道,脸上挂着不屑。
夏侯义眉头一紧,这个故事其实从头到尾都很玄幻,再者说,他不相信有人在面对那么多金银珠宝时会不动心,更何况当时穷困潦倒的金犹在,或许他还是有所隐瞒,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百闻不如一见,神乎其神的传说太多了,如果都去完全相信那才是愚昧的。
他背过身笑了笑,解下干粮和水,“前辈吃点东西,咱们就上路吧。”
金犹在却任性道:“你才上路!我要休息一下。”
“前辈,午时日头很足,不趁着凉快时快些赶路吗?”夏侯义劝说道。
“好好好,就依你,谁拿乾坤我就听谁的。”金犹在不耐烦的说道。
“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夏侯义尴尬的说道。
金犹在爬上马,嚷嚷着,“走啊,走啊,催别人走,自己却在偷闲?”
夏侯义只好匆忙的收拾好行李,简单卷在一起,一跃上马,回头一脸阿谀奉承,“前辈,您闲着也是闲着,跟我说说后面的事呗!”
“还有什么好说的?”金犹在有些恼火。
“前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生气,气大伤肝。”夏侯义玩笑道。
“你这家伙,这么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金犹在疑惑的问道。
夏侯义不容置否的点点头。
“哈,从哪说起呢?我这一生几十的经历,三言两语怎么说得完?”金犹在突然装起迷糊。
夏侯义愣了下神,面容僵硬,但还是忍了下来,“前辈就从你猛然发现乾坤里浮现出字迹说起吧!”
金犹在沉默片刻,谨慎道:“你小子用心险恶啊,想套我的话,从而知道如何看乾坤的内容是不?”
“啊?”夏侯义哑然,这金犹在莫不是个老年痴呆,要么就是故意难为他。
“哼,这件事,我无可奉告,想知道怎么看,自己琢磨去吧。”金犹在鄙夷道。
“这那前辈把关于乾坤的那部分省略掉可以不?”金犹在试着问道。
金犹在突然语重心长道:“这乾坤岂是人间物,天机,这是天机,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不?你我只是他钦点的使者而已,不要试图过多窥探其中的秘密,至于如何看见上面的内容,你迟早会发现的,我是不能亲口告诉你的,那样我会被惩罚的,走火入魔都是小事,就怕戳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啊!”
看着金犹在煞有其事的模样,夏侯义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他果真捡了个麻烦,不知这麻烦今后还会制造什么样的麻烦。
“前辈,你是怎么离开那地道的,出去之后呢?”夏侯义刻意避开乾坤的话题。
“怎么出去的,我忘了,但是我出去之后,再回绝情派的路上碰见了一个比丘尼”金犹在一边说着,一边进入回忆中。
惊慌失措的金犹在连滚带爬从一小片林子里钻出,此时已是正午,阳光明媚刺眼,林间鸟兽齐鸣,好不热闹。
他无暇顾及其他,狼狈的跑着,除了一身破烂的衣物,只剩下了怀里的乾坤,佩剑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金犹在倚在一棵树上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喷泉,便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
泉水甘甜如蜜,清澈透明,涓涓细流慢慢汇聚成一条小溪,沿着巨石中的沟壑蜿蜒而下。
“这是哪里?”金犹在只顾着跑路,竟不知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再想回到来时的路难如登天。
诺大的林中除了鸟兽,只剩下他独自一人,肚中麻木,早已饥肠辘辘。
“谁在那里!”
金犹在神经兮兮的抬头望去,只见头顶两只松鼠结伴而过,它们直立着身子,好奇的望着底下可怜兮兮的人儿。
他气不过,捡起石头就要砸两只松鼠,心里还想着若是砸到了,就有肉吃了!
缓缓举起手,牟足了劲,刚要扔出去,身边却传来一声,“施主?”
这吓了金犹在一条,心一慌,差点闪到腰,两只松鼠也逃之夭夭了。
“是是谁?”金犹在看向身旁的一块石头后。
石头后先是冒出一个秃头,显得有些骇人,金犹在下意识退了两步,随后竟跟出一个灰袍比丘尼。
金犹在松了口气,对那尼姑一拜,“师父,您差点吓死我!这荒山野岭的,我还在想,哪会有什么人。”
比丘尼对金犹在客气的拜了礼,和善道:“施主可是迷路了?”
金犹在眉头一紧,“师父慧眼如炬,我确实迷路了,不知师父知道怎么走出这片林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