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0章 张奕仁与齐媚媚的相遇(1 / 1)贾沉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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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大院,贾母不知从哪里讨来一只哈巴狗,喜爱的不得了,那哈巴狗上蹿下跳,憨态可掬,时不时叫上两声,惹得贾母笑不拢嘴。

阿恒一旁伺候着,只是对那狗没什么感情,只以为一畜生,浪费口粮的东西,奈何贾母喜欢,自然没有讨厌的理由。

“这小东西别看长得小,力气可不小。”贾母将哈巴狗提起,冲它最鬼脸。

阿恒一旁附和。

贾余耳朵灵敏,还没进大门,就听见院里有狗叫,平日家里没养过狗,引人怀疑,他偷偷虚掩着门,从缝里往里看,只见他娘提着一只哈巴狗不亦乐乎。

他脸色渐渐阴沉,心里暗自郁闷,平日里不少人都叫他府衙的狗腿子,只会对知府摇头晃尾,没什么真本事,还说他是希望靠阿谀奉承博得一官半职,霎时间,那些他偶然得知的难听话,全都蹦了出来。

“干什么呢,像做贼一样?”

贾余趴在门上,吓了一跳,向后一望,只见菲儿提着菜篮而归。

“我娘不知从哪弄了条狗。”贾余言语间露出鄙夷,也不知在向谁发脾气。

霏儿颠了颠菜篮子,并未理会他的牢骚,疑惑道:“菜怎么越来越贵,那小贩以前巴不得你来买菜,这会儿倒是不喜搭理你。”

贾余转而笑称,“这天地间就不缺土地,有土地的地方,就有菜地,你八成是被骗了,下次别去那里买,对那些人就不能笑脸相迎,他们巴不得多占你便宜!”

霏儿半信半疑点点头,思量片刻又问道:“我听说城北出了人命,好像什么?又有武林中人走火入魔了!”

“瞎说!”贾余瞪她一眼,脸色阴沉。

霏儿轻咬薄唇,别过头,受了委屈。

贾余轻叹口气,一把拉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听外面人疯言疯语,你安心过日子,我娘她有了狗,估摸也就不会再刁难你了。”

“你倒是想的开。”菲儿较小的脸庞带有一丝怒气。

贾余一乐,转而说道:“跟你说个事,你都不会相信。”

“什么事,你娘把你扫地出门了?”菲儿玩笑道。

贾余摇头,郑重其事的润了润嗓子,“我今天做了回活菩萨,白请一乞丐吃了顿酒楼。”

霏儿清秀的眉头一挑,“贾大人什么时候也对菲儿这么客气一回啊?”

“尽说笑,我贾余怠慢了谁,也不敢怠慢娘子。”贾余坏笑一声,将菲儿拥入怀。

霏儿半推半就,一脸娇羞道:“大庭广众,你就不怕你娘出来打你,你看你,菜篮子都给挤坏了。”

贾余低头一瞧,一股欲望之火油然而生,眼皮一抬,又见隔壁那矮胖女子的炽热目光,当下难堪,急忙松了菲儿,钻进大门。

霏儿斜了一眼那矮胖女子,紧跟着进了大门。

那矮胖女子是隔壁杀猪佬讨的二老婆,别人根本想不通,讨个妾,起码要漂亮年轻,这怎么反倒讨个矮胖的黄脸婆?但有心人一打听便会知道,这矮胖女子可比那杀猪佬富裕的多,说是下嫁一点不为过。

贾母手里摆弄着狗,没眼力看那贾余和霏儿,两人像做了亏心事般灰溜溜的钻回自己的小房子,掩了门窗,俩人才松口气!

霏儿把菜篮子放一旁,搬个板凳,择起菜来,贾余看着娇气秀美的娘子蹲坐在眼前,秀色可餐,有点按耐不住。

“想什么呢?你娘可在门外看着呢!”霏儿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我在想今天遇到的那个乞丐!”贾余眉眼转到一旁。

“一个乞丐都值得你掏心掏肺,真是百姓的好官,朝廷的好门面!”霏儿一边挑菜,一边没好气道。

贾余一瞟她模样,就知道她又在耍小心眼,自然不会一般见识,只是认真的又想了一遍那乞丐的话。

“那乞丐绝非普通乞丐,但又说不出哪里不普通。”贾余陷入沉思。

“哦?”霏儿回头望他。

“算了,别提那乞丐了,现在想起他那张脸,我还不寒而栗。”贾余下意识一哆嗦。

霏儿无可奈何,继续挑起菜,心道:合计半天,你想说就说,好不容易挑起别人兴趣,你又不说了?

贾余仰面躺在床上,双眼一闭,面前立马呈现乞丐那张渗人的脸,那脸似乎就在自己眼前,吓得他猛的睁开眼,却见霏儿瞪大了眼,迷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贾余神智有点恍惚。

“你做噩梦了?刚才一直在说什么别靠近我!”霏儿很是担心,轻轻用手帕擦拭他额头冒出的汗珠。

贾余一把抓住霏儿纤细白皙的手,紧握着,感受着那吹弹可破的光滑细腻。

“怎么了?”

霏儿一直在追问他,她总觉得贾余有事瞒她!

贾余盯着她,面容渐渐复杂,目光中既是怜爱又是不舍,这是一种让人心慌的感觉,霏儿慢慢反握住贾余的手,以为是她逼他太急了,心中懊恼。

不过在这时代,女子哪有什么地位,在家靠父兄,出门靠丈夫,甚至于母凭子贵,没有孩子的,只等着被婆家人抛弃吧。

霏儿因为出身贫寒,一直被贾母刁难,好在贾余喜欢,才让她在这个家有了立足之地,终归接地,这个家还是要靠贾余来支撑,贾母心中也是明了。

“娘说今后不雇佣人了,要省口粮食。”霏儿虽见贾余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依然委屈说道。

贾余一愣,“那今后谁打杂工,不会是我娘自己吧?”

霏儿白了他一眼,“你娘她能让我白在这吃饭。”

“什么?你又不是奴婢,这事儿你别操心了,我去跟娘说,岂有此理。”贾余愤愤不平。

霏儿安下心来,轻轻叹口气,更显人衣瘦。

贾余轻轻抚慰着她的手,目光坚定,“大不了搬出去住,咱再找个人伺候你。”

霏儿惊讶中带着疑惑,“真的?”

“现在还不行。”贾余回避了目光,“我还是先跟娘商量一下吧。”

街上的人依旧熙熙攘攘,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一般,可是危机感却在人心中蔓延开来,几乎所有人都听说了远方有天灾,天灾之地,饿殍遍野,不计其数的人流离失所,至于这个“远方”有多远,惹人猜疑。

应天官府依旧在有意识地阻挡灾民涌进城内,身为大明留都,京师一旦失守,这里就是最后的防线,即使如此,应天城的日子依旧不好过,欺上瞒下已是内部官员心照不宣的行为。

吕澄拿着朝廷发下的俸禄,两眼迷离,心中隐隐不安,不到十两碎银!堂堂知府每月竟只有不到十两俸禄,说出去,谁会相信?

他已经记不得朝廷拖欠他多少俸禄,某次他甚至只得到皇帝一纸欠条,署名朱由检,让人啼笑皆非!

“崇祯啊崇祯,大明危在旦夕,你在干什么?”吕澄望着大明开国皇帝的画像发出叹息。

府衙里所有人都没有得到应得的俸禄,都在小声议论,一时间人心涣散,大堂内死气沉沉。

吕澄来到大堂,步履沉重,左右扫视,发现众人无精打采,又见同知满脸褶子挤在一起,顶着一本册子,叹息连连。

他一把拿过花名册,只见上面写着本月每人实发的银钱,简单翻了两页,吕澄一笑。

“大人笑什么?”郑同知不解。

吕澄将册子扔在桌上,指着那些画红圈的名字,“人都死了,还发什么钱?”

“这笔安葬费若是不发,恐有人闹事。”同知深知利弊。

“不发,把这钱给其他活着的补上,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还给死人发钱,买点黄纸还差不多。”吕澄瞄了眼同知。

同知虽犹豫,但不敢不从,知府发话,他只有听得份。

“匹夫那怎么样了?”吕澄问道。

“李大人早就得知此事,而且李大人也是颇为气愤,他的一个千户无辜被杀,手段残忍,估摸也是那人所杀。”

吕澄一惊,“哪个千户,什么时候?”

“不知道,说是前几天去北门巡岗时被杀。”同知也不知道细节。

“这么说,那人现在已经进城了。”吕澄脸色发白,心有余悸。

同知眉头一紧,花白的胡子抖了抖,“真要进城了,怎么没听到动静?”

吕澄摇摇头,“回去告诉家眷,这些天别出门。”

同知望着吕澄离去的背影,思绪万千,手中的毛笔落在纸上,长长的划了一道痕迹。

领了银钱后,贾余的信心更加薄弱,就这点钱,他跟本不可能带霏儿离开贾家,可惜他平日里过于专注府衙的事,也没借着官职去外面行方便,这会儿从府衙得到的钱越来越少,让他心急如焚。

他想起对知府夸下的海口,捉那沙仞归案,这绝非小事,不仅对今后入官有帮助,又可以立马得到一些酬劳,何乐而不为。

但他又清醒的知道自己和那入魔之人间的差距,硬碰硬只会丢了性命,若是使用点计谋

只是对于一“野兽”而言,什么计谋又有用呢?

一连两日贾余都是心神不宁,霏儿有些沉不住气,越发担心贾母将她赶走,或是当她做使唤奴婢,而贾余也只是安慰她,并未做出什么实际行动,她也知道光靠贾余,很难打动那贾母。

昏暗无光的山洞里,一个残缺的躯体若隐若现,他周身缠着拇指粗细的铁链,一根石柱与他紧紧相依!

洞顶时而有水滴下落,滴答声是唯一的喧嚣。

油灯微微跳跃,还有两个身影在洞内显现,一个纤细妩媚,一个长须及胸,齐媚媚,张奕仁站在血迹斑斑的沙仞身旁。

齐媚媚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沙仞面露不忍,声音有些颤抖,“我们不能松开他吗?这样难道不会杀死他!”

张奕仁深陷的眼窝隐藏着一双睿智的眼眸。

“走火入魔的人何谈仁慈?媚儿你太天真了,虽然他修炼了你们那个半成品移花接木,可惜他运气不好,并没有什么用。”

齐媚媚本来冷艳的面孔显露出柔软,“我真的不想他死!”

张奕仁立在原地,瞥了一眼她,内心一凉,脱口而出道:“未必会死,至少现在还好好的!”

齐媚媚知道张奕仁安的什么心,说什么能救沙仞,目前看来,也只是在加速他的死亡!可是她又能怎么办?此时她又能相信谁?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完好无损的交给你。”张奕仁一直注意着齐媚媚冷酷的面孔,内心舒畅。

齐媚媚猛然抬头,张奕仁目光依旧直视。

她看着他褶皱的面孔,额头微皱,只是一闪而过,这一切被张奕仁看在眼底,内心虽然知道齐媚媚不喜这副皮囊,但依旧有些不甘!

它始终相信爱情是不需要靠外表来维持的!爱情是真情,真情靠的是真心!靠的是那份永远不变的执着!可是这么些年了,它的坚持得到了什么?有时连她的正眼都得不到。

“呵。”

张奕仁嗤鼻一笑,他是真的要放弃了吗?甘愿再次成为另一个人!

齐媚媚十指握在一起,湿冷的山洞,不仅寒了身体,更寒了心,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若不是张奕仁一直还在身旁默默的支持,此时她或许会与沙仞一模一样,空虚的内心,枯萎的外壳,像花一样凋零,无人问津。

她不知道这么些年了,张奕仁一直在她身边目的为何,她似乎早就暗示过,他们之间不可能,何必继续呢?但她又害怕他的离去,当她独自去面对这一切时,她根本承担不了

忆回莲心教被毁之日,数以万计的人混在一起,声讨莲心教,齐媚媚当年不过二十,情窦初过,本应面临人生爱情的抉择,却因这天降横祸而流离失所,诺大的莲心教毁于旦夕,这是任何一个莲心教徒没有意料到的!

齐媚媚逃跑之际,甚至连衣物都来不及收拾,呼喊声,厮杀声,铁器的碰撞,时不时传来的爆炸声混在一起,血肉模糊的尸体在路上横七竖八,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气味,这是她对莲心教最后的记忆。

莲心教虽被湮没,莲心教徒却逃出一部分,他们四散在江湖中,或苟且偷生不甘命运的安排,或隐姓埋名企图忘记一切仇恨,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齐媚媚逃出应天城后,一度居无定所,紧靠着身上的首饰艰难度日,她迷茫过,轻生过,试图重新开始过,然而莲心教的烙印深深埋在心底,挥之不去,不知过了几个年头,她在应天城又遇到了当年同样逃出的师兄弟们,他们不约而同回到这里,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寻找一个结果。

暗香阁早已暗中在城内安了眼线,以防莲心教死灰复燃,他们的聚集,自然被注意到,之前大大小小的追杀,已经让大部分莲心教徒对这里望而却步,但谁都知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任何苗头毕将是一场新的屠戮。

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齐媚媚等人再次被暗香阁追杀,但这一次他们没有选择退却,选择了隐忍。

一伙人不知名的蒙面人追击齐媚媚近三天三夜,她与其他人失去了联系,通过观察,她认出这些人就是暗香阁的,他们尽管蒙面,却使用暗香阁的招式心法,丝毫不避讳,而且就是要治她于死地!

筋疲力尽的齐媚媚倒在路旁的草丛里,半人高的荒草淹没了她瘦弱而细长的身躯,微风拂过,宛如一只天鹅落于此处。

十几个黑衣人步步逼近,显然已经知道她大致的位置,他们目光尖锐,轻手轻脚,时刻准备着将那个瘦弱的女子送进黄泉。

荒草折断时发出的清脆声叫醒了齐媚媚,她睁开眼,隐约看得见十几个人已将她团团包围,刹那间,她看到了昔日师父的笑意,回想起夏侯义站在万人之前那魁梧英俊的身姿,此刻似乎是数不清的莲心教徒将她簇拥在中间,他们欢呼着,叫嚷着,今日她做了英雄的新娘。

疲倦与不安将她带入黑暗,周身暖暖的,充满了柔软

“醒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

齐媚媚睁开眼,发觉自己的外衣不见了,面前一个貌似八十几岁的老者正直勾勾的盯着她,让人生厌。

“你是谁?”警惕的齐媚媚第一时间寻找自己的刀。

老者一笑,这笑在她看起来,好像狐狸的魅惑,有点诡异,与众不同。

“我救了你,看你太疲惫了,擅自脱了你外衣,希望你能睡个好觉。”

齐媚媚一把拉起被子,这才打量这个房间,一处普通的茅草屋,这里似乎不是应天城内。

“你的刀,你在害怕什么,他们都被赶走了,不必害怕了。”老者将身后的刀递给她。

齐媚媚接过刀,心里安稳不少,疑惑道:“你把他们杀了?”

“杀?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只是赶走了他们,我最讨厌男人欺负女人,十几个大男人欺负女人,更是不能忍,何况你又是个难得一遇的大美人。”老者说话很轻浮,与年龄极其不符。

齐媚媚咬了咬牙,并没有从老者身上感到恶意,他反倒有点孩子气。

“你叫什么?”齐媚媚问道。

“我吗?我没有名字,额,不,你叫我张奕仁吧。”老者从始至终一直看着她,盯得齐媚媚有些脸红。

“感谢张前辈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只能把这把刀抵给你,以当敬意。”齐媚媚伸直了胳膊,将刀递给张奕仁。

“刀你留着吧,我不喜欢刀,我喜欢剑,剑你知道吗?绝情剑法你知道吗?”张奕仁贴近齐媚媚。

齐媚媚瞪大了眉眼,向后挪了挪,“这剑法,晚辈有所耳闻。”

“你是在怕我吗?”张奕仁目露疑惑。

“这”齐媚媚无言。

一晃眼,距离莲心教覆灭十年之久,齐媚媚也已经三十岁了,阴冷的山洞里,沙仞奄奄一息,张奕仁宛如数年前那般,只是默默地跟着她,毫不避讳的盯着她,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习惯了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再看着自己。

“回去吧,这里有我。”

张奕仁即使九十多岁,依旧精神的像个小伙子一样,衰老的面孔似乎只是一层伪装,齐媚媚借着幽暗的光芒,看着他的身影,不知为何,她只觉得这身影并不像人类,她摇了摇头,是自己太累了。

“他醒了就告诉我。”

齐媚媚贴近沙仞,想看看他的面孔,只可惜那脸庞沾满了脏物,她掏出手帕,想擦拭掉,却被张奕仁拦住了。

“别靠近他,没人能控制的了他。”

张奕仁将她拦在身后,仔细打量着沙仞,伸出手试了试他鼻息,回头对她冷冷一笑,“活的好呢!放心吧。”

齐媚媚皱皱眉,点头称,“我就外面等。”

“好好休息去吧,其他人还需要你,这里有我。”张奕仁坚持说道。

齐媚媚冷艳的面孔失了颜色,最后看了眼沙仞,向洞外走去。

张奕仁确认齐媚媚离开后,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不断打量着沙仞。

“年轻的躯体,仅此而已。”张奕仁喃喃自语。

“咳,咳咳”

沙仞艰难的咳嗽着,睁开半只眼,入眼只有昏暗,片刻后,不知什么东西流进他的眼眸,让他难受极了。

张奕仁有些厌恶的看着他,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他的脸,并极其认真的打量着。

“啧,只可惜少了一只胳膊。”

沙仞喘着气,看清眼前人正是张奕仁,当然也听到张奕仁说的话了,沙仞立马硬朗的回击道:“少了胳膊也比将死之人强。”

“你怕是误会了,我不会死的。”张奕仁立马笑称。

沙仞苦笑,“人终有一死,到时只会化成泥土,被人踩在脚下。”

“你真是可悲,齐媚媚居然对你有好感,可笑。”张奕仁随手将帕子扔掉。

“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我的什么?”沙仞嘴角留出一丝丝血,他紧紧盯着张奕仁的眼睛,那眼睛的瞳孔异于常人。

张奕仁看着他,不觉一笑,“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

“我不是了解你,你贪婪的目光暴露了一切,就像野兽一般的目光。”沙仞说话间有些悸动。

“野兽?你我谁才是野兽!你走火入魔才是世人口中的野兽,而我,是受后辈人尊敬的老前辈,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张奕仁仰头大笑!

沙仞冷笑回之,面前的张奕仁就像野兽看垂死猎物一般看他,他的直觉怎么会错?看样子,这里只有他两个,他又被捆在石柱上,再多辨,毫无意义。

张奕仁别过头,望着洞外,他感受到了沙仞的恐惧,“恐惧”,从沙仞身上感受到的!多么难以置信?

他脑中一闪而过昔日与家人捉兔子时的场景,他记得那兔子在死前最后的神情,与这沙仞别无二样!再听沙仞的话,他难道暴露了!

这怎么可能?没有人能看出他的本质!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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