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6章 夏侯义真的回来了(1 / 1)贾沉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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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广达为了确认夏侯义是否真的回来了,又想出一策,他拉过向榕,“小梓花在这里看家,你出了莲心教后去客栈找你师父,而我当做诱饵故意去北门,听懂了吗?”

向榕挠挠头,迟疑道:“要是那两个人跟踪我怎么办?”

“放心,他们生性谨慎,不会任由我自由行动,你只需在我走后半个时辰再出发!”郑广达说道。

“记得,别带刀具,现在城里抓得严,惹出点其它是非就坏了。”

郑广达说罢,将蛇皮刀藏好,一副悠哉模样,向外走去。

向榕回屋对小梓花交代,看好屋子,哪都别去,哪知小梓花都快被金犹在气出眼泪,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死死盯着窗外。

他没办法,只好去劝那金犹在,金犹在却酣然大睡,根本没拿两人当回事儿。

向榕又把小梓花拉到一旁,悄声说道:“我和前辈出去一趟,你看住他,别让他弄坏什么东西,省的惹你师父不高兴。”

“你们去哪里?”小梓花显得有些急迫,微微上前半步。

“去去就回。”向榕笑道。

“那你们可要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小梓花的不安情绪一览无遗。

向榕瞄了一眼鼾声震天的金犹在,倒有些不放心了,犹豫道:“要不然你在外面等着,他万一有什么坏心,你就直接跑掉,也不用管那么多了。”

小梓花钳着两只小手,低着头,“我不会跑的。”

“放心好了,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向榕说道。

小梓花拧着眉抬头看他一眼,“好了,你和师父去吧,我会跑的。”

向榕看着她一乐,松了口气,“那就好。”

大约半个时辰后,金犹在还在睡大觉,向榕不得已只能按计划先行离开,小梓花则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盯着金犹在,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临出莲心教,向榕左右张望,看那稀疏的竹林也不像能隐藏什么人,松了一口气才离去。

他怎么也想不通,居然还有人会时刻监视郑前辈,而前辈又不说为什么,只说一些含糊其辞的话,让人越听越糊涂!

只不过他也不是傻子,听郑前辈语气,“莲心教”肯定有什么大秘密,而他势必要和莲心教牵扯在一起。

和莲心教牵扯在一起他倒是不怕,既然是师父待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家,师父的同门就是他的亲人。

临近黄昏,街上行人未少,忙碌一天的百姓或是疲惫不堪,或是满心欢喜,大腹便便的达官贵人,瘦骨嶙峋的平头百姓交错在一起,街道倒是不那么拥挤。

顺着郑前辈的意思,向榕来到几里外的一个客栈,郑广达临行特有交代,告知向榕一定要注意是否有可疑人跟踪他,因此他一路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停歇。

说实话,这样反倒“引人耳目”。

在他确认没人跟踪的情况下,忐忑的走进一家简陋的客栈,他内心激动而兴奋,师父会在这里吗?

走进客栈,掌柜的并未在前台,这客栈门可罗雀,少有人往,有些幽静。

“有人吗?”向榕并未太大声音。

二楼传来陈旧木门的磕碰,拐角楼梯随着轻轻的步子发出咯吱声响。

向榕目光聚集在楼梯拐角,眼看一人应该现身,脚步声却戛然而止,正当他准备探头看时,身后响起一苍老嘶哑的声音,“住店吗?”

他吓了一跳,回过头,不知何时空闲的柜台冒出一佝偻着背的老妪,老妇人头发黑白相间,脸皮褶皱而薄,眼睛深陷眼窝。

她一双手干枯如柴,骨节增大,格外突兀的搭在柜台边。

“不不是,我,我找人。”向榕不知为何,看着这老太,心底发怵。

老妇人佝偻着背,大概也就一米五几,厚重的头发盘在头顶像极了一顶帽子,她一动不动,两手麻木的翻开册子,“找谁?”

“找”向榕想起郑广达交代,不能提夏侯义本名!但不提名字,怎么找人啊?

“我找”

老妇人似乎睁了下眼皮,两眼漏出一条缝。

向榕尴尬一笑,眼神别向一旁,“找一个断了双臂的人。”

“你找我吗?”

这是?身后的声音向榕再熟悉不过,这是他师父的声音啊,那个断了双臂来历不明,那个总喜欢吹牛爱吃包子的男人!

可是当向榕转过身后,差点惊掉下巴,入目的脸庞确实是他师父不错,但

“不认识我了!”夏侯义问道。

“师父你怎么有胳膊了?”向榕除了惊讶只剩下麻木。

夏侯义歪嘴一笑,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向榕的肩膀,“你师父我神通广大,什么做不到啊!我这点本事,你小子这辈子可学不完!”

看夏侯义这不正经的嘴脸,倒是熟悉,就是他身上多的两个臂膀,让向榕一时难以接受。

“别盯着我看了,既然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我真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向榕尴尬一笑,想起夏侯义当初狠心让他一人来此,“我也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嗨,咱们都没事就好!那么,你看见那金犹在了?”夏侯义无奈道。

“师公吗?”向榕因为听了郑广达的话,也有点怀疑了。

“额算是你师公吧!”

夏侯义摊了摊手,向榕双眼一直盯着他的臂膀,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郑广达怎么没来?”夏侯义问道。

身后的老妪不知何时端来两杯茶水,顺手关上了店门,嘴里吐出句,“坐下聊。”

夏侯义似乎非常尊敬这个老妪,不敢怠慢,恭敬的接过茶,一副孩提般的模样笑道:“麻烦您老了。”

老妪并未理会,佝偻着背钻进一扇门里。

向榕瞠目结舌,还未缓过神,他从未见过师父这副谦卑的样子,更不知这老奶奶有何本领,竟叫一向目无尊长的师父恪守成规?

“你不知道她是谁,不怪你,不过这里不比那小县城,人越多的地方,规矩越多,麻烦也越多,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但好在你不是爱惹麻烦的人。”夏侯义抿了口茶,熟练的姿势好像他从未丢失过臂膀!

向榕说不出话,一时间头脑发懵。

夏侯义示意站着发呆的向榕坐下来,再次问道:“郑广达还好吗?”

向榕回过神来,四肢麻木的坐下,点头道:“郑前辈好的很,这段时间我和小梓花全凭郑前辈照顾!”

“小梓花是谁?”夏侯义看他口气,好像是很亲近的人。

“还没有跟师父正式介绍过她,她是我帮助过的一个小妹妹”

一番简单的说明,夏侯义大致也了解了情况,赞赏道:“没想到你还继承了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品质,可喜可贺!”

向榕知道师父闲来无事就会拿他取笑,早就习惯了,回道:“只可惜她已经拜郑前辈为师,不能成为师妹了。”

“那无妨,咱们在这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而且郑广达也算多才多艺,拜他为师不吃亏。”夏侯义说道。

“郑前辈确实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吹了一手好笛子,诗词字画也很在行。”向榕言语间,尽是认同。

“我看你也想学点才艺啊?”夏侯义见他羡慕的目光流露在外。

向榕尴尬一笑,“哪有哪有,内功心法都学不明白,哪里有精力去学其他技艺。”

夏侯义又抿了口茶,左右瞄了瞄,刻意贴近向榕,“你在这里可遇到什么仇家找上门?”

向榕一思量,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啊?”夏侯义问道,两只手指不安的敲着茶杯。

向榕总是听郑广达说起暗香阁什么的,而且今天又跟他说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也是暗香阁的人!

“有,但是没上门,只是在暗中监视我们,这都是郑前辈说的,是谁我也没看到。”向榕模棱两可。

夏侯义又抿了口茶,眼睛一咪,“是暗香阁的人在监视你们吧?”

“师父,你怎么知道?”向榕没想到夏侯义一语中的,看来确有此事!

“我与他们有点过节,除了他们我也想不到别人了,再不就是朝廷的人,但朝廷现在自顾不暇,怎么会把重心放在一个已死的门派上!”夏侯义分析道。

向榕虽然不太清楚师父的意思,但他猜得出这里绝对是暗流涌动,势力门派错综复杂,只可惜他知道师父向来不爱多讲江湖里的事儿,也就没在追问,留了一肚子问号!

他发现不止师父说话爱留半截,郑前辈也是如此,难道拿他当外人,可是又不像拿他当外人。

“向榕,那金犹在算是我半路认的师父,你叫他师公无可厚非,他性情古怪,尽量少招惹他。”夏侯义嘱托道。

向榕点点头。

“行了,你回去吧,今后我要找你,自会想办法,不要再来这里了,回去跟郑广达说一声我来了,叫他安心,莫来找我。”夏侯义一副心思缜密的样子,耳朵一直在警惕着周围的声响,眼神也在陈旧的桌子木椅上飘忽不定。

向榕没想到才见师父,还未说几句话就要离开,有些不舍,但一看夏侯义坚决的态度,只好作罢。

“那师父我就走了,你要保护好自己。”向榕临起身又瞄了眼夏侯义的双臂,只感觉像做梦一样!

“看到你今天的样子,就像看到我年轻时的的模样,向榕,你记得,师父是你最亲近的人,江湖险恶,少信生人。”夏侯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向榕推开客栈大门,对夏侯义回以一笑,“知道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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