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好眼力,梓花确实是练武的好料子,郑前辈也这么说!”向榕似乎有些骄傲。
“什么?看来这家伙的眼光有我三分功力。”金犹在嬉皮一笑,目视他方。
“师公有所不知,小梓花已经是郑前辈的正式徒弟,是要传授看家本领的。”向榕道,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金犹在眼珠一转,岔开话题道:“你最近可有去看过你师父?”
向榕闻言蹙眉,“昨日夜里本想去找师父,可惜迷了路,又恰被暗香阁的人盯上了。”
金犹在闻言表情不悦,邋遢的头发耷拉在脸颊两侧,眼皮向上翻翻,“我说你们师徒怎么总和当地门派扯上关系?当务之急可不是和别人梳理恩恩怨怨,而是要找那预言之人!”
向榕尴尬的挠挠头,“不是不帮师公,只是师公你给这条件未免太太奇怪了!三个莲是什么意思呢?我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
金犹在不耐烦道:“天机岂可轻易被揣摩透彻,我想了这么多年,不也毫无头绪!但自打遇见你师父,我倒觉得有点眉目了。”
“还请师公明示,我师父,难道说预言中的那个人是我师父?”向榕大吃一惊,早就觉得他师父不是一般角色。
金犹在摇头晃脑,脚下踩着一块石头,满不在乎道:“哼,是他就怪了,早就把他排除了,因为是三个莲,我本以为你们莲心教再加莲心决刚好凑两莲,一头雾水的我豁然开朗,但后面仔细想想,还是太勉强了,或许这三个莲是刻在那个人身体的某个部位!”
向榕也受到启发,惊呼道:“师公,那这岂不是胎记?也只有胎记才更符合要求。”
金犹在歪着头看向向榕,似笑非笑,“你小子说的有道理,除了胎记,也可能是刺身。”
向榕笑着点点头,“如此一想,合理的多。”
“哼,你比你那师父强多了,跟他走了这么久,就没见他为这事上过心,要不是看他底蕴深厚,我才不会救他。”金犹在嫌弃道。
向榕急切而忧虑的脸颊瞬间显露,问道:“师公,是你救了师父?”
金犹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当然是我,要不然谁能破解走火入魔?真是笑话!”
向榕干咽下喉,他猜得出金犹在实力非凡,只是没想到是他救了自己师父,师父对此只字未提啊!
而且师父也不说清楚自己胳膊怎么好的,为什么有事总要瞒着自己徒弟?
“师公,你这么厉害!不是说一旦走火入魔,就是死路一条吗?世上根本没人可以破解它,这是郑前辈亲口跟我说的。”
向榕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如果他当时知道自己师父走火入魔会死,那他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夏侯义!
金犹在自满的扬起嘴角,指着自己的脑子说道:“我是一般人吗?而且要记得,人遇到困难总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听天由命,自生自灭。你师父不也千里迢迢跑到这寻找解决办法吗?”
“斗胆问师公一句,师父不会再走火入魔了吧?”向榕心里焦急。
金犹在干脆利索的摇摇头,思量片刻道:“只是被遏制住了,至于会不会复发,什么时候复发,我也不知道。”
向榕闻言,内心悲喜交加,至少师父目前是安全的,他也能一直陪在师父身边。
“只要能找到预言中人,你师父那点毛病我会全力以赴去补救!”金犹在严肃的说道。
向榕眼神向下看,有些心塞,心道:走火入魔是修炼真气所致,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不能参透其中的玄机!
“我自是相信师公,只是,现在我不能随意进出这里了,更不可以接近我师父,暗香阁的人正在抓他,如果师公你看见我师父,麻烦替我转达一下,就跟师父说我一切安好,要他也好好照顾自己,我一有机会就去找他!”
金犹在开怀大笑,顺带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你倒是还在惦记你师父,我可没听你师父担心过你。”
向榕天真的看着金犹在,回道:“师公不必多虑,师父临走前就跟我说过,他相信我,我也相信他,师父就是这样,不喜欢把心里的事说出来。”
金犹在脸色冷淡,叹口气道:“既然如此,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可听说这暗香阁目前是应天城最大的门派,单凭你和你师父,恐怕凶多吉少,奥对了,还有那老头子。”
向榕心里不觉一凉,他确实没有理由把师公也拉下水,单是看目前出现的这几个人,就知道这暗香阁里藏龙卧虎,暗藏杀机,师公毕竟年岁已高,又苦于寻找那个预言之子,不想参合这事情理之中。
“你小子想什么吗?不会真的去和那暗香阁作对吧!我可不想同时失去两个帮手。”金犹在见向榕眼神决绝,无奈说道。
向榕见他似乎知道些什么,试探的问道:“师公可是了解这暗香阁?”
金犹在冷冷一笑,“不敢说知根知底,但肯定是了解一些的,想你师爷我行走江湖数十载,什么没见过,区区暗香阁又算得了什么”
他话说一半便没再说了。
向榕直挺挺站着,期待着。
“嗨,我劝你们还是离开的好,咱们痛痛快快的走,找到预言之子,你师父教不了你的,全由我来,想当年算了算了,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我就明着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能打败的我的屈指可数。”
金犹在说完,不知不觉中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若不是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个乞丐,向榕的敬佩之情肯定油然而生,而不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相信师公武艺高强,可是师父教了我这么多年,我依旧掌握不了修炼真气的技巧,就连郑前辈也放弃了。”向榕伤感的说道,他真的担心自己无法修炼真气。
金犹在眉眼一挑,目光炯炯,“你说那老头都没办法,有点意思。”
向榕在金犹在眼中看到一丝希望,立马表现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窘态,希望得到指点,不知为什么他特别希望自己能像师父一样,使出那些华丽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