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的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预言之子?我只听说过天选之子,那就是当今皇上。”
不知什么时候郑广达出现在向榕身后,向榕一个激灵,连忙转过身客客气气的叫了声,“前辈,我师公他其实”
“不必多言,志不同道不合,多说无益,想这家伙肯定也是一狂妄之徒,为老不尊,嘴皮子江湖。”郑广达目不斜视,直接脱口而出。
金犹在听完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脸相迎,眼珠一挑,“既然你说我狂妄自大,那可敢比试一下?”
郑广达站在他身侧,闻言波澜不惊,反倒是向榕吓得结巴,伸出手,嘚嘚瑟瑟的说道:“前辈,师公,使不得,使不得啊!你们怎么可以打起来呢?”
郑广达瞟了榕一眼,又直视着金犹在,金犹在没有回避郑广达的眼神,看着他道:“我怕你是误会了吧?我可没想和你打架,只是比试一下而已。”
可以看出郑广达暗暗使劲,目光如火,瘦干的手掌崩出几条青筋。
向榕左右看着两人,急的直挠头。
郑广达道:“说吧,比什么?”
金犹在看了眼向榕,“就比这小子,看谁能让他学会掌握真气。”
向榕一听,两眼冒光,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郑广达身体僵硬,似乎在想着什么。
“哈,怂了!”金犹在一张老脸,五官挤在一起,笑出声,好似一只泼猴。
郑广达冷哼出气,一甩衣袖,凭空作响,“既然是比试,那肯定有输赢,我赢了有什么用,单是证明你在这说大话吗?”
金犹在一双深陷眼窝的黑目左右闪烁,嘴角微微上扬,“既然如此,你想怎样?”
郑广达挺着脊背,甩了甩脖颈,堂而皇之道:“不要别的,你若输了,乾坤拿来我看看。”
金犹在先是楞了一下,随即笑出声道:“那你有什么东西会让我感兴趣?”
向榕一旁越听越不对劲,但又不敢插嘴,这俨然将问题上升到另一个方面了,他们到底是不是真心帮自己修炼真气?
“那你想要什么?”郑广达底气十足,正义凛然。
金犹在目光扫视,左右打量好一会儿,皮笑肉不笑道:“你那个小女徒弟,我挺喜欢的。”
向榕哑然,看着金犹在只感觉半边头皮麻了。
郑广达明显没想到金犹在会这么说,立马迟疑了,一双手微微在颤抖。
“哈,你怕输是吧,别紧张,我对那丫头没什么兴趣,既然你都大言不惭,说了要看乾坤,那我就看看莲心诀吧,我可是听说那东西中隐藏着一副藏宝图,万一被我破解了呢,哈哈。”金犹在嬉皮道。
郑广达暗暗咬牙,有点后悔和这老头子斗气。
随后一脸不情愿的说道:“那可要让您失望了,我手里没有莲心诀。”
向榕麻木的看了一眼郑广达。
“哦?那我手里也没有乾坤啊,怎么办?”金犹在反问道。
郑广达在胸前慢慢运气,胡须根根直立,目光犀利傲然,转而对向榕说道:“咱们练到哪里了,别耽误时间了,叫上梓花,立马开始练功,一存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可是前辈你不需要休息吗?”向榕有些担心郑广达的身体。
郑广达摇头,“一夜未闭眼倒是点醒了我,你到底为何感受不到真气。”
向榕顿时张大了嘴,殷切的上前一步,“前辈,你说你找到解决办法了?”
郑广达瞥了金犹在一眼,对向榕道:“是不是办法,试过就知道。”
一旁的金犹在忽然哈哈大笑道:“徒孙啊,还是跟师公练吧,我不管你为什么不会内功心法,只要我强行将真气灌入你体内,再将你体内的真气引出,你想感受不到都不行。”
向榕面如冰霜,目光呆滞,因为他瞬间就想起了师父夏侯义,也曾说过这种办法,但师父不是说这样容易使人走火入魔吗?
郑广达眉目严肃,严词拒绝道:“我还以为什么高招,你是想害死向榕吗!给他体内灌真气?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真气的人,你也不怕他顷刻间暴毙而亡。”
金犹在摇头晃脑,满脸不屑,得意洋洋道:“我就知道,其实你也不过如此,你以为你做不到,别人就也做不到?”
向榕呆在原地,再次迷茫。
“徒孙,别练什么狗屁不通的莲心诀了,还是和我练乾坤吧,我包你不出个把月,立马掌握真气。”金犹在轻蔑的看了一眼郑广达。
郑广达同样看着他,喉咙干咽一下,未出声。
金犹在笑称,“徒孙你有所不知,乾坤本来是不能传你和你师父的,我必须要找到预言中人,再将乾坤交给他才行,可时至今日,我自觉所剩时日不多,再等下去,恐怕要带着它埋进黄土了。”
身侧的郑广达细细喘着气,眯着眼看金犹在。
金犹在故意放了个屁,蹦出声响,自己一脸享受的嗅了嗅后,道:“虽说所剩时日不多,但也比他多多了,你看他印堂发黑,目光无神,恐怕是熬不过晚上了。”
向榕自是知道金犹在在讽刺郑广达,但他也只是尴尬的挠挠头,没敢说什么。
可以听见郑广达深深的吸气声,随即他立马捂着鼻子,向后跑了两步,咒骂道:“我的天啊,臭死了!”
向榕默默轻嗅了一下,一股恶臭属实令人作呕,但他还是立在原地保持着微笑。
“徒孙,你看你,要和这种定力不足的人学习武艺吗?”金犹在故意撅着下巴道。
向榕哑口无言,不知所措,眼神游离在脚边。
这时郑广达过来拍了拍向榕的肩膀,信誓旦旦道:“该走了,你这师公不认也罢,就知道信口开河,拾人牙慧,去练练我刚想到的方法。”
向榕立马恢复神采,刚一抬头,对上金犹在的眼睛,立马又纠结的低下头。
金犹在打了个哈气,吧唧吧唧嘴毫不客气的说道:“行了,徒孙你就跟他去练吧,我先睡会儿,那小丫头做的饭还不错,吃饭时别忘了叫醒我。”
向榕如释重负,呼了口气,点点头,随即满心欢喜的望向郑广达。
郑广达闭上眼,胸口起伏,鼻头下的胡子随着喘气向两侧歪,他调整好气息后,小声嘟囔了句,“烦人的家伙,吃饭怎么不噎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