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不是的？究竟是是还是不是啊？余裕当即就不理解了，他心里头出现那句著名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然现在连说话都困难的这位，自然是不能给余裕一个准确的答案，他说出的话中带着大量的是字，和少量的不字，余裕也搞不清楚，他究竟在答些什么玩意，所以他只能接着问下面的问题。

“你幕后的人是谁？是阿芙拉吗？”

“无.....无....”

“你是不知道？”

“不......是......是...”

好了，又开始这个循环，余裕拍了拍脑袋，这可为了难，怎么动不动就开始是和不是一起说。

这交流困难，真的就是折腾人啊。

不过不管折腾不折腾的，余裕还是要试试其他的办法，他继续说道：“你不是能拉人进幻境吗？来，拉我进去。”

“哎，余裕，你疯了？”林孑看着余裕，没想到他竟然想进这个怪物制造的幻境。

而就在这时候，姗姗来迟的云西子，也赶到了此处，她的体力强化，比余裕少了不少，所以待余裕和林孑这聊了一会之后，才赶到此处。

林孑看着云西子赶过来，看她一身泥泞，有些狼狈，“云西子，你这来的正是时候，快，劝劝余裕，他现在头比较铁，他竟然还想被拉入幻境。”

“什么头，什么幻境的？咦，林孑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弄的这么惨啊？”云西子突然接受这么多信息，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我这自己跑的，反正你现在就把余裕拉住，他要是进入幻境，那就全完了。”林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情况。

“哦。”云西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林孑一副惨样，还说的这么紧急，她就一路小跑过去，拉住了余裕。

“你过来干嘛？你拉我干嘛？喂喂，男女授受不亲啊，放手。”余裕还在跟眼前这团面粉斗智斗勇，突然杀出来个云西子把他拉住，他显然没明白为什么。

“林孑说你头比较铁，他叫我拉住你。”重击小能手说实话的时候，也莫名的伤人。

“你先放手，什么头比较铁？这叫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合理选择，快，给我放了。”余裕一副坐怀不乱柳下惠的样子，实则心里慌的一批。

“那你还进入幻境吗?”云西子突然会抓关键了。

“进啊，不进怎么跟这玩意交流啊？”

“那我不放。”

“我......你.......”余裕一点都不想和女人纠缠。

但现实如此，他必须说点善意的谎言，才能蒙混过关，于是他说道：“你松开，我就继续和他好好谈谈，不进幻境。”

基于对于余裕之前所建立起来的形象的信任，云西子慢慢的松开了手。

可那想，余裕这货从来就在乎什么破形象，他按照之前已经跟地上的“陈燃”谈妥的方法，待云西子松手的那一刻。

他便伸手，放到了那“陈燃”的身体上。

随后......他便立马晕倒，一气呵成。

云西子：余裕，你骗我？

林孑：真头铁的啊都，余裕。

………………………………………………

话说呢，这余裕一躺下，就进入了幻境，幻境呢，当然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在一片黑暗的虚空之中，微弱的光照着他，他像是耶稣受难一般，被架在了一个十字架上，然后一颗铆钉凭空出现，一点点的渗入他的血肉，疼痛......随之而来。

但余裕何等人也，皮厚肉糙，意志坚定，主要是因为被自己捅刀子捅多了的原因，所以对这种伤害的耐受力，已经到达了另外的一个境界。

他一边被钉子钉着，一般沉着冷静的说道：“老哥，这就是你做的不对了啊，我这是来谈判了，不是来跟你玩命的，何必呢？”

他对着眼前厚重的黑暗发声，可惜人家一副你来了我的地盘，还弄不死你，那出去了就没机会的架势，做事做绝，于是，回应余裕的话的，是更多的铆钉，从他的脚踝，手腕，各个地方，一点点的渗入他的皮肤。

“哎，我敢进来，难道就不知道你会搞我？你真就以为你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出来，谈谈，好吧？”余裕说到后面几个字，两字一顿。

虚空中依然没有回应，那厚重的黑暗席卷过来，将余裕整个盖了过去，余裕闭眼，开始任由自己的脑洞开始发挥。

从盘古开天，到星系碰撞，到黑洞吞噬，再到宇宙弦，再到莫比乌斯环，戴森球，一个个复杂的结构，一个个理解的，不理解的，复杂的概念开始在他脑中成型，他把站在无数人肩膀上看到的世界，在自己的脑海中混乱的快速构建。

“啊......这，这是什么？”他从虚空中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他睁开了眼。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的虚空，他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翻我的记忆？还翻吗？”

虚空中依旧没有回应，那个玩意依旧不想放过这唯一的机会，余裕眼前的世界再次开始扭曲，再次出现的东西，是一片黑暗的深海，那微弱的光，照出了一个巨大邪神的背影，他长长的触须遮天蔽日。

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人类所认知的所有扭曲，所有恐惧。

“克苏鲁？你是真的厉害，嘿，狗系统，干活了，再入侵下去，你权限就被搞了。”余裕喊出了声。

【权限保存度检测中.......】

【保存度......100%.】

【一天让你做任务不做，现在知道难受了？】

【真是，我今天就不帮你，怎么样了？】

“我......XXXX”余裕险些骂出了声，这破系统越来越有人性了啊，现在还有小脾气了？

不过，余裕也没办法，这系统不帮你，这尿还能把人给憋死了不成？克苏鲁是吧，我还能在自己的梦里被你给欺负了？

不就是比中二吗，WHO 怕 WHO。

余裕一下把自己的身体从十字架上扯下，任那些铆钉粗暴的穿过他的身体，他一步踏出，踏入这无边的虚无中。

（让我耶稣受难是吧，那我就来当一次上帝。）

他伸手，一本书便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念诵。

“神说......要有光。”

言出而法随，那黑暗的深海，高大的邪神背影，随着一道光明破天而出，顿时雾开云散，世界一片光明。

“神说......偷窃者当受偿还。”

那光明中凭空出现一个十字架，而那“陈燃”正被钉死在那十字架上。

“神说......算了，神不说了。”余裕觉得虽然这样装着很爽，但是还有正事要办，比如好好的问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慢慢的走近那个“陈燃”，那“陈燃”一副狰狞的模样，一看就是表情管理做的不好，但余裕却是不管什么表情不表情的，他是来问问题的，“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吧？”

“你有什么，尽管问吧。”“陈燃”用一副狰狞的表情，说着服软的话。

虽然对着这矛盾的样子，有点想笑，但余裕还是正色起来，问道：“你夺取系统权限的原理是什么？情绪对于系统权限的获取，很重要吗？”

“情绪对于系统权限的获取很重要，原理是因为这世界的一条公理，情绪唯一，所以对情绪备份，就会导致主体情绪的缺失，而在情绪唯一的情况下，情绪这种东西，就能作为系统的权限接收，类似于你们世界中的登陆账号。”“陈燃”如此说道。

而余裕听着他的话，虽然感觉上答得没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很好，但总有种他像是遇到什么书面的问答题在回答，所以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过没关系，知晓了这样一个秘密，就算书面点，能理解就行了，也不用再斤斤计较。

于是不斤斤计较的余裕，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这次总能说清楚了吧。”

“我是星灵F303，星灵H122，星灵S785.......”他开始一个个清晰的念着一个个星灵的名字。

余裕等待了他一会，发现他还没有念完的趋势，便只能出言打断，“说重点好吗？”

“好的，我是......魂魄灵聚集体。”

“解释。”

“魂魄灵聚集体，是星灵不死性的产物，由于大量的星灵死于这片空间，无法回归天外天，魂魄聚集之后就产生了生命的逻辑体系，和情感触发体系，也就成了我。”

“那你为什么要扮演陈燃?”

“记忆，我的记忆被更改过，我说过我一次次走到这里的边缘，一次次的忘记。”

“忘记？这里的边缘究竟有什么东西?既然你明白你会忘记，那么为什么你每次忘记之后，都要来这边缘作死？”

“目的，活着是必须有目的性的，如果停止追逐，我就会......死。”

这个人的回答突然变得哲学了起来，但余裕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把接下来的问题都说了出来。

“接下来，我只问三个问题，答完了之后，你必须想办法，作出补偿。”

“第一个，你和阿芙拉的关系。”

“第二个，你的目的是什么？”

“第三个，讲清楚......你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