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九章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1 / 1)为何不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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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三十九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

“第一个问题,我和阿芙拉的关系,在我的记忆中,他是我的妹妹。”

“那另一个呢?”余裕很明显指的是那个善良。

“另一个?那个叫善良的姑娘吗?她是......我的爱人。”

“啊?哈。”余裕有点接受不能,一个你的爱人,一个你妹妹?这.....这......什么玩意?

但日常受惊的余裕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借题发挥,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么,你有怀疑过其实更改你记忆的,就是这个阿芙拉和这个善良吗?”

“没有,他们是唯一陪伴着我的人,是我的家人,而导致我失忆的,是这片空间的扭曲。”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们呢?”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任何情绪,任何脑中记忆,证明我......不该相信他们?”

“好的。”余裕点了点头,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类似的话,第一次是在阿芙拉那里。

这三百年的时光,三百年的守望,这三个人,或者说三个灵魂,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们究竟是怎样的活法。

他无法想象,那可是......三百年的孤独啊。

或许他们只是靠着不停的遗忘痛苦,以此吊命吧。

余裕想到了系统的提示。

【任务提示一:记忆,记忆是根本。】

(记忆吗?他的记忆被改过?改的还正好是......陈燃的记忆?)

(阿芙拉说他是陈燃对她监控器?)

(这片空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余裕心里思量着,随后继续问道:“那么你的目的呢?盗取我们系统的目的呢?”

“目的是以系统的有序化,来对抗这片空间的无序化,然后获得......自由。”

“自由?OK,下一个问题,记忆,陈燃的记忆,你究竟知道多少,讲清楚,地灵王淡沉,以及......规则之印。”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回答很是莫名,为什么你走出来之前还在若有其事的,说着什么淡尘,老熟人,什么规则之印。

“你这又是怎么了,不想活了?”余裕很苦恼,这问到中途好好的,怎么又开始出现这种。

“我知道的,我都尽力回答你,但这个我现在肯定......忘记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余裕耐心的继续问道。

“我还记得,我还记得,我扮演的这个陈燃,好像是一个冒险团的团长,然后他......是个负心汉。”

(额......负心汉?这怎么感觉是阿芙拉给你的记忆。)

余裕心中一下就这样想着,然后又问道:“你的记忆,在什么时候消失的,以什么理由消失的,或者说......在哪里消失的?”

“在.......”他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的扭曲了起来。

在那十字架上,他的身影好像开始淡化,变成水中挡开的波纹,一圈圈的开始扩散,撕扯开来。

但他还是挣扎着,用渐渐微弱的声音说出了最后几个字,“山的......最高处。”

“山.....哎,你别死,别啊。”余裕的拉长的尾音,成了这片空间里响彻的最后一个声音。

之后,他便从这片空间中脱离,他......睁开了眼。

他一睁开眼,便看着两只眼睛好奇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嘿,林孑,你说余裕这是真的进入幻境了吗?那是不是很厉害,你说我现在碰他,他会醒吗?”云西子瞪着眼睛,勾着腰,盯着余裕。

“不知道,我当时好像就是被你一叫,就醒了过来。”

见两人若无其事的交流着,余裕心头一个坏念头就诞生了。

他猛然的把身体抬直,坐了起来,速度极快,突然复活。

“啊”在他身旁的两人,不由都是一惊。

然后余裕笑出了声,“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傻,哈哈哈。”

“哇,余裕,你又活了?”云西子虽然被吓了一下,但很快还是反应了过来。

“什么叫我又活了?我死过吗?”余裕一直对于云西子奇怪的用词,表示很不理解。

“那,问清楚了吗?余裕,究竟是怎么回事?幕后的凶手究竟是谁?”林孑自然就关心起这个来。

“什么凶手?你又没死,注意用词,那叫幕后黑手,其实就是他啊,他想出去,要夺取你的系统。”余裕一摊手。

“那你,你骗我余裕,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我一定要杀了他,这次,你别拦我。”林孑恶狠狠的就要冲将过去砍人。

“不拦你,反正......这人应该死的透透的。”余裕站起身。

见之前那片扭曲的“陈燃”躺过的地方空无一物,林孑又转身回来质问余裕:“他人呢?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亲手了结他。”

“你哥。”余裕说了两个字。

“我哥?我哥又怎么了?”林孑此时正在气头上,余裕说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救你哥啊,傻子,让他进进你哥的脑子,看能不能唤醒你哥。”余裕这样说道。

“那玩意的手段那么恐怖,你还想让他进我哥的脑子?余裕,你究竟......有没有把我们当自己人。”林孑愤怒着看着他。

“这不是办法吗?我告诉你,我们的试炼任务失败了,升级到等级2不知道要用多久,你能等那么久?还是我能等那么久?你哥能等那么久?”余裕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林孑一时间有些无言。

云西子站在旁边,看着两人莫名的久吵了起来,她只是默默观察着,在不了解情况的状况下,她也不好多插嘴。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去到山顶,那个地方,藏着这片空间.......最后的秘密。”

余裕第一个开始行动,他背上林清,随后从林孑的身旁走过,轻轻的道了一声:“走吧,少年。”

“嗯。”林孑点了点头,看着他暴雨走行走的身影,他被撕裂的衣衫,已经结疤的伤痕,被雨淋的杂乱的头发,他才想起,余裕也才是个少年人。

这冒险才没开始多久,单靠余裕已经帮他们渡过了多少关隘,每一次他都是这样弄的自己遍体鳞伤,耗尽心力,他也是个人,他不是神。

他会疲惫,他会痛苦,他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保持冷静。

出于这种理解,林孑的气渐渐有些消了,同时这一连串的事件,终于是让他存着的一丝欢欢喜喜冒险的心思消失。

他现在只恨......自己不够强大。

于是,他憋了憋嘴,跟上了余裕的脚步。

云西子全程看着这两个男人的一场闹剧,却是心头略有焦急,当看到他们有莫名和解,便觉得世界晴朗,有些开心。

也跑着跟了上去。

无聊而单薄的森林,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古怪场所,一个没有动物,没有微生物,甚至没有太阳的世界,这些植物却不知为何生长的格外的高大。

他们如同某种扭曲的生命,为了活着,无论生存在哪里,无论怎样活着。

而就在这片扭曲的树林中,鲜活的少年少女在奔跑着,那暴雨如风,云聚如雷,黑夜像是一块弄脏的黑布,盖了下来。

…………………………………………

我们来看山顶。

那是一块没有什么看头的空地,空地上站着三个人,在风雨飘摇中。

从左到右,依此是阿芙拉,善良小姐,以及......陈燃。

黑漆漆的土壤,在失去了植被的覆盖,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那浓稠的黑暗,就像是刚从下水道里捞起来的一样。

而就在这污浊的黑泥上,善良小姐依旧赤脚站立,那污浊的黑泥好像触碰不到他的脚,她像是永远和这污秽的大地,相隔一厘米。

她依旧裹着一件破旧的黑袍子,那袍子随着风刮过来,猎猎作响。

月亮依旧高悬着,那月光的光辉洒下,照进了那黑袍里的世界,只是一片空荡荡。

看起来她就像是不存在的,但是阿芙拉还是在跟她说着话,她的紫红色的皮肤大片的裸露在风中,但她毫不在意,或许是没有冷这种概念。

“傻善良,你说你为什么要跟过来呢?就算是我死在这雨中,你还能活着啊。”阿芙拉看着她,用手摩梭着她那粗糙的袍子。

“活着,活着,我们为什么活了三百年啊?”

“因为.....我不想让陈燃如意啊,他想我死,那我就偏不死。”

“可是,陈燃......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才会让我死吧。”那个傻姑娘迟疑的声音,在阿芙拉的脑中响起。

“真是傻啊,善良。”阿芙拉把善良拥入怀中。

而那站在她们身边的陈燃,此时只是一副呆愣的模样,他的眼睛中见不到半点的神光,像是被抹平了所有的情感。

而阿芙拉却是冷冷的看向他,“你看吧,陈燃啊,陈燃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这样的傻姑娘呢?”

那“陈燃”木木的看向她,不发一言,他已经忘了究竟该怎么说话,究竟该说出有意义的句子,他看见有人在向他传达信息,他只是呆愣楞的回应道,“哇,哇。”

那声音像是新生的婴儿的啼哭。

这象征着生的一声啼哭,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响起。

像是一首,对这个世界祝福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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