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哥说:“这里有那些怪物,说明咱们离上边的尸鬼冢不远了,我们跟在那些怪物后边,他们一定知道怎么逃出这里”。
于是西装哥跟彪子把我拉了回来,悄悄地顺着发出声音的溶洞,那边游去。
游过去后果然就看到,两只怪物紧紧扒在溶洞顶上,慢慢向着前边爬去,似乎一副也很怕水的样子。
西装哥让彪子把头上的矿灯手电关掉,跟着他走。
彪子拖着我,慢慢的跟着西装哥向前游去。
也不知道西装哥是怎么在黑暗中,可以紧紧跟着两只怪物。
两个人不敢出声,扒着一旁的石头,摸着黑,在水里前行。
就这样两个人也不知道,在水里面游了多久,只感觉到已经快到身体的极限了,手臂跟双腿已经快要麻木的时候。
彪子不由的脚向下边踩去,结果就感觉脚下一沉,居然触碰到了地面,精神也为之一振。
他连忙拉住游在前边的西装哥,告诉他已经可以碰到地面了,不用再费力游了。
两个人在水里继续走着前进,感觉到脚下的路慢慢开始倾斜向上了,那是呈一个小三十度角,倾斜向上的斜坡,顺着斜坡费力的走了上去。
慢慢的水就一点一点下去了,直到最后两个人终于是走出了水面,他们把我也拖了上来,这才躺在了干爽的斜坡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彪子有些虚弱的小声说:“他娘的…我是不走了,就算是水淹了我,我也不走了,我现在是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
西装哥也躺在地上无力的说:“到了这里应该没事了,这里离地表已经很近了,不存在太大的水位差,地下的水就算会继续上来,也不会再有那么大的压力了,涨得会比较慢一些,足够我们休息一会了”。
两个人在地上躺着,都有些要昏厥的感觉,这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彪子感觉脸上一凉,感觉有水流在他的脸颊一侧晃动,彪子醒了过来,发觉全身肌肉都在抽动着疼,他尝试了一下打开头上的手电,幸好头上的矿灯手电里还有点电,发出一道有些暗淡的黄光。
他慢慢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水已经漫了上来,他的身子已经被水淹了一大半,就连忙去找我,怕我昏迷被水流冲走。
他转身一看身旁,我跟西装哥都不见了,就连忙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在水面上寻找我们,却没有发现我们身影。
他急忙的爬上了斜坡,想要从更高一点的地方寻找我们,走了几步就看到,我正靠在一旁的石壁上躺着,而西装哥就蹲在不远处的一旁,心里顿时送了口气。
彪子见西装哥蹲在地上,仔细的盯着前边的黑暗处,以为西装哥发现了什么,就也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向前边看去,可是怎么看就发现只是几块石头啊,没什么奇怪的呀。
于是彪子小声的问到:“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西装哥轻轻的摇了摇头。
彪子继续小声的问道:“那你在这蹲着做什么”。
西装哥看了彪子一眼,淡淡的说道:“擦皮鞋”。
彪子低头一看,果然就看到西装哥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块碎布,正在擦拭皮鞋上的泥巴。
彪子一时无语,心说这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给你皮鞋做个保养,不由的就对着西装哥说了句:“神经病”。
就走了过来查看我的伤势,见我呼吸还算匀称,这才放下心来。
西装哥擦完皮鞋也走了回来:“怎么样你还能继续走么?”。
彪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叹了口气:“能走又怎么样,咱们现在也跟丢那些畜生了,再走也是浪费时间,不还是在这溶洞里来回兜圈子么,还是省点力气吧”。
西装哥淡淡的说:“能走就行,到了这里我应该就知道怎么走了”。
彪子一听眼皮一抬看着西装哥,有些无力的说到:“你说的是真的么?不会是忽悠我吧,我可是跟你先说好了,要是还是在这溶洞里转圈圈,我是真的不走了,我就是在这等死,也比活活累死的好”。
西装哥没有回答彪子的问题,反而问到:“你难道就没有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么?”。
彪子使劲的用鼻子吸了两下:“什么味道,这里除了可能,有水把那些畜生的粪便冲出来的臭味,还能有什么味道”。
西装哥却说:“对!就是这个味道!”。
“你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我曾经被那群怪物追赶,逃到了一处溶洞里么”。
彪子听完,眼睛一亮询问道:
“你是说有密道的那个溶洞?”
西装哥把我扶了起来,背在了身上,淡淡的说:“都走了这么远了,还差这几步么”。
彪子于是扶着身后的石壁,站了起来,咬了咬牙说了声:“走”。
彪子跟西装哥顺着气味,果然走到了一处小一号的溶洞里,这里地面上到处散发着腥臭味。
彪子一捂鼻子,扯着嗓子喊到:“真他奶奶的臭,怪不得那些畜生害怕这些味道,换成我也顶不住呀,这就是你说的,散发的淡淡的气味的溶洞?”。
西装哥看了看地上黑乎乎黏黏的粪便:“之前这里是没有这么浓的气味的,这些粪便磨成的干粉,只会散发出一点气味,普通人不注意闻,甚至根本闻到不到,之所以这里气味如此浓重,我猜测是是因为水,这些粪便在碰到水后,会发出强烈的气味,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被磨成干粉的原因吧。”
彪子:“咱们现在也别管他是干的还是稀得了,你不是说这里有一条,通往尸鬼冢的密道么,咱们还是赶紧打开密道,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西装哥走到溶洞最里边的一个角落里,用手敲了敲地下的几块石砖板,里边发出咚咚的空响声出来。
西装哥:“没错!就是这里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双脚跳了起来,往地上用力一跺,脚底下传来卡嘣一声,一米多长的青石地砖,就弹出了地面三四厘米。
彪子有些吃惊的看了看地面。
两个人一起抠住那弹出来的地砖,用力往上一抬。
彪子呢再打开地砖前,就已经想好了下边的可能会出现的情景,在青砖的下边可能会出现,一条倾斜向下的滑道,或者是一阶阶向下的石梯道,甚至连绳梯、升降井这些东西他都有考虑过。
所以当他打开地砖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居然是半张血淋淋的人脸时,他是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吓得蹲坐了在地上。
彪子伸着手哆嗦了半天,终于缓上一口气来时,才借着头顶的手电看清了,那张半张恐怖的脸孔究竟是谁。
彪子惊呼到:“老…老瓢把子”!
西装哥虽然也被密道里突然出现一个死人,感到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像彪子那样被吓到,他用力将地砖推翻了过去,也蹲下来仔细看着眼前的尸体。
老瓢把子的尸体,是趴在密道石台阶上的,脑袋抬着头望着上边,双手用力向上举着,可以想象得到,当时他正在用力的推着地砖想要出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从尸鬼冢那边爬了过来,要么就是被人扔了进去,关在了里边。
老瓢把子只剩下了半张脸,另外一半的脸孔上,血淋淋的一片甚至,能直接看到他的眼白跟脸骨,好像是被人活生生剥去了半张脸皮一般,从他脸上狰狞惊惧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他在死前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感觉到十分恐惧的事情,尸体上的血液也早就已经干枯,尸体也有些发臭,看来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出一丝疑惑惊讶的意味。
最后彪子说:“咱们现在还是别研究了,等咱们活着出去了在研究把,要不然过个几年或者几十年,就该轮到考古工作者来研究咱们俩了”。
于是彪子跟西装哥将老瓢把子的尸体搬了出来,二人顺着密道就钻了下去……
彪子将他们的经过,讲述到了这里后,就不在说话。
只是又点了一根烟,静静地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