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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本王找你,正是为了此事。敌军合并一处,可谓强强联手,本王实在没想到破解之法”。

“契丹军士合并一处,拥有十万之众,确实兵多将广,但若太子、蛮王合靖王三方联合,却有十二万之众。虽然白天的屠杀,致使夏国兵马十去其一,但从人数上讲,夏国这边迄今为止,并不吃亏”。

“可契丹士兵训练有素,一起磨砺已久,而我军若临时拼凑在一起,战力远不及契丹军士”。

“这点靖王不必担忧,白天契丹兵放肆杀戮,已成骄兵;而夏国兵士自知危在旦夕,已是哀兵,岂不闻骄兵必败,哀兵必胜?如今摆在靖王面前的,是如何将三部军马团结起来”。

靖王先考虑了一下“骄兵必败,哀兵必胜”的格局,觉得深有道理;接着又按武龙的思路,考虑如何才可以将太子的兵马和蛮王的兵马快速的联合起来。

但思虑再三,始终没有找到行之有效的办法,也找不到可以游说另外两部的外交使者,他摇了摇头,很为自己的智商着急,问武龙道:“愿闻其详!”

“这事咱们得分头来看:首先蛮王这边,主帅曾铁牛被任长书所杀,此刻正是群龙无首,若是靖王肯出面领军,众将士定然心悦诚服,愿听调遣;而太子那边,主帅章守信原是平阳县令,却被我赶到了皇宫,我与他也算是老相识了。此人贪生怕死、巧言善辩,却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不过只要一个人怕死,那他就有弱点可以利用。只要找一位不怕死的人,对他稍加惩戒,他必能乖乖就范。而正好我身边就有一位不怕死的人”。

“哦?不知这位不怕死的人是哪一位?”

“此人名叫欧阳不休,与章守信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欧阳不休?他们既然不共戴天,若是他去,章守信哪还有命在?”

“这点靖王请放心,欧阳不休知书达理,是个识大局之人,我相信他绝不会公报私仇。”

“他会因为如今战场的局势,暂且放下自己的血海深仇?若真如此,那此人必将成为大夏的栋梁之才。”

武龙含笑,不置可否,他真心希望自己的兄弟有朝一日一飞冲天,也不枉他所遭受的苦难。

“听武龙一席话,胜过得到千军万马,本王此刻已对此战有了全新的认识,也多了一些对胜利的信心”,靖王由衷的感慨道,“可是任长书之猛,与蛮王不相上下,不知军中有谁能够和他一拼?”

“从任长书一声吼叫就可以看出,他的内力之强,实非我等能及”,武龙实事求是,“任长青我可以对付,可这任长书,则只有靖王才有办法解决了”。

“本王?本王虽然有些武艺,但若和任长书交手,可能在他手下过不了三招”。

“呵呵,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怎会让靖王亲自出手,我之所以说要靖王解决,是因为靖王身边不也有一个绝顶高手吗?”

靖王眼睛一转,微笑道:“你是说那个邋遢老者:武吉?”,他突然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眼睛发亮,又如坐拥宝库,今日才发现打开宝库的钥匙。

“武吉?他叫武吉?”,武龙心想,“他怎么也姓武?他和自己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自己的身世之谜,可不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他此时又激动又害怕,激动是因为他感觉离查清自己的身世已经越来越近,害怕是因为不知这个武吉是自己的亲人还是对手,他忽然如是想到:“从这些天他指导自己的武艺来看,这个武吉多半是自己的亲人,说不定跟自己的父母还有血缘关系......”

靖王听武龙不停的在嘴里咕隆,在看他眉头紧锁,闭幕沉思,不禁好奇的问道:“怎么,你们很熟?”

“熟到谈不上,只是这位邋遢老者教了我几手武功,我也投桃报李,做了些烤肉给他吃,仅此而已”。

靖王恍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武吉武功虽高,但却不善马战,如若真要跟任长书决斗起来,却是失去了先机”。

“任长书不过一匹夫尔,我只须略施激将之法,他必定就范,靖王不必担忧”。

靖王将信将疑,又惊又喜,眼睛向通了电的灯泡,突然亮了起来。

“好,本王信得过你。既然此战已有把握,本王这就去想办法说服蛮王的将士团结对外,打一个漂漂亮亮的翻身仗”,他站起身,双手将椅子放进方桌下,朝武龙莞尔一笑,脚步匆匆的走了。

他知道这战可能成为自己人生的转折点,所以他格外重视,也格外上心,还格外卖力。

而此时太子的军营之中,来了一个残疾青年。

他只身闯进章守信的兵营,眼睛冒着怒火,两颊惨白,过一会就通红起来,双腿奇怪地、不知不觉地抽动着。

他悲愤填胸,无可奈何地嗅着空气中夹杂的血腥气,听着大夏军旗传来的呼呼风声,脸色由红变黄,又由黄变白。

“什么人?”哨兵被此人周身的杀气逼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出于自身职责所在,战战兢兢的喝到。

“通知你们的主帅出来见我,说他的老朋友找他来了”。

哨兵本想说:“你什么东西,我们的主帅是你能够轻易见到的?”,但随即一想:“此人此时正值怒火冲天之时,我还是不要惹他为妙,况且章守信贪生怕死、为富不仁,没必要为这种主帅而冲了霉头”,最后说道:“你就站在此地,带我去询问主帅后再做回话”。

哨兵步履蹒跚,显然受了一点轻伤,走到远离主营的一个小帐中,轻声喊道:“主帅,有人找你,说是你的老朋友,让你出来相见”。

此时章守信正抱着长剑,侧躺在床上,他不敢合眼,生怕契丹兵突然趁夜强攻。

他之所以不睡在中账大营之中,是怕契丹刺客潜入军营,他武功不高,万万敌不过那些不要命的刺客,所以暗自躲在旁边的一个小帐之内,以寻求些许安全感。

可谁知他刚躺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军营守卫就暴露了他的目标,他不由得又急又气,吼道:“你是猪脑子吗?我才来军营几天,我哪有什么朋友?我好不容易躲起来,你说你跑来干什么?这种事也值得像我回报?你直接将他赶出军营不就好了吗?”

哨兵听着章守信讲话,内心深处对他的鄙视油然而生,可怜他官微职小,不敢造次,只能不甘的答到:“是,请主帅好生休息”。

“走走走,不要再来找我”,章守信招呼哨兵赶紧离开,自己也翻身而起,整理好衣衫,准备另谋躲避之处。

他周边的守卫早就巴不得早点离开,他们白天与契丹兵浴血奋战,浑身大伤小伤都还未来得及处理,就被派来保护这个不成器的主帅,又累又困又饿不说,章守信还对他们恶语相加、拳脚相向,此时让他们离开,他们就像得到释放令一般,飞也似的跑开了。

守卫跑开不久,一句冷到极致的话传入章守信的耳朵,“章县令,日子过得好潇洒啊,我就说怎么到处都寻你不到,原来你却躲在太子军中,做起元帅来啦……”

章守信寻声望去,只见此人两只衣袖随风摇摆,两只铁锤挂在腰间,两只眼睛冷若冰霜,两只脚上三角尖鞋闪闪发亮,不是欧阳不休又是谁?

“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希望我来?不欢迎我来?你以为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

“欧...欧阳公子,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咱们应该好好谈谈。”

“误会?什么误会?”

“关于你父母的死,我非常抱歉,只是他们的死,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的死,是巨鲸帮一手促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报仇,可以去平阳县灭了巨鲸帮”。

“你到推得干干净净,若没有你幕后操纵,一个小小的巨鲸帮灭得了御剑山庄?”欧阳不休此话不容置疑,这阵势,若章守信胆敢有丝毫反驳,那么迎接他的将是欧阳不休狂风暴雨的攻势。

章守信见欧阳不休一步步向前走来,大惊失色,朗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他的声音很大,大得有些嘶哑,可他无论怎么喊,都没有人过来抓刺客,因为先前他已下令所有人都不得靠近自己,不要再来找他,所以众守卫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先前离开的守卫还对旁边的人说道:“走,走,走,走远点,眼不见为净,免得又招来无妄之灾”。

欧阳不休离他越来越近,章守信见无一守卫听命来保护自己,无奈之下,只得握紧自己的三尺短剑,以期能逃脱欧阳不休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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