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酒坛实在是太多了,用了好一会儿云溪才把西屋的酒坛全部撒完。再看罐子里的雄黄粉也所剩无几了。看来计量都是土老爹事先计算好的。
从西屋出来来到东屋,发现土老爹早已撒完了,此时正在那里用黄色的符纸封箱子。这个箱子云溪以前见过,就是她来拜师那天师傅在那里翻找《火焱心法》的那个木箱。从那天土老爹从箱子里翻出来的东西上看,这个箱子应该是土老爹用来装生活常用物品或比较宝贝的东西的。只是不知现在为何要用写着一堆看不懂的字的黄纸给封住。
“师父,这都要末日了,你还在这封宝贝啊?”云溪开玩笑的说道。
“你懂什么,快来帮忙。”土老爹指了指炕上剩下的符纸。
“还贴吗?师父这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还要用这些符压着?”云溪一边把炕上的符纸递给土老爹一边问道。
“雄黄……”土老爹接着开始往箱子顶上贴符纸。
“还是雄黄粉?用来做什么的?”云溪惊讶道。
“救命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那个秘籍你练的怎么样了?”土老爹把最后一张符纸贴好后,拍了拍手,眯着仅有的一只眼睛看向云溪。
“啊?”云溪没想到土老爹会提那秘籍,那本书她也大致翻了一遍,那里的功法一共九重。其中第三、五、七重里分别缺失了一页。其它的加上在狼山这几天红焰的指导,她基本可以看懂。但是还不能完全渗透领悟,还要一点点琢磨。到目前为止她除了基本的御火术外,只练习了第一重功法。而且还未实际运用过,成不成功还不知道。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哎呀,去趟狼山,怎么还变的婆婆妈妈了。照实说就是了。”土老爹见云溪犹豫着便催促道。
“我这不是怕你说我嘛。那本书才练到第一重……”
“第一重会了?那就够了!”土老爹拍了下手兴奋道。
“师父,你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我们该怎么做?如何救村子?”云溪以为她只练了一重功法土老爹知道后会数落她呢。结果师父的反应让她颇感意外。
“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到时候见机行事。人能救多少救多少,救不了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哎?现在什么时辰了?”土老爹说着看了看门外。
“差不多酉时了吧。”云溪也跟着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她来的时候将近申时,在这里忙乎了一阵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这个时候了。
“快来帮忙把这些酒坛抬到外面去吧。”土老爹说完就率先开始往屋外搬酒坛。
云溪被弄的一塌糊涂,但也只好照做。
“既然还要搬出来,为什么把酒买回来的时候不直接放在外面呢?”云溪十分不解。
“这酒是我赶了好几个集市才囤到的,攒了好久才有这么多。要不你以为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会有这么多酒?而且我这酒一共五百零八坛。村子正好五百零八户。每户一坛,不多不少。要是早摆出来被哪个贪酒的拿去了可咋整?”说话间土老爹已经搬出了二十几坛了。
今夜是妖王现世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预言里在这一夜妖气是这个大陆有史以来最重的一夜,所有沉睡的妖都会在今夜亥时苏醒,所有在修炼中的妖都会在今夜成妖,阴气极重倘若身体不好或者体质弱者,在今夜就会沉睡。无法醒来,即便醒来也会变成一个呆子。而且妖王在吸收月圆之阴气之时会吐出大量妖毒,而这种毒会散落在整个大陆的每个角落,对人有极大的影响,粘人皮肤,轻则长眠,昏厥。重则皮肤立刻溃烂,化为污水,沾之草木,草木枯死。同时各妖聚集还会报复人类利用这个万年不遇的极阴之夜下一场火雨。这就使人类陷入了两难之地,躲被火烧死,不躲被毒毒死,无处可逃。
土老爹一直在写的符纸,乃是驱妖符,他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在今夜天黑时由两名至阳且心灵纯粹的男子将这符贴于个家门上,希望亥时之时妖看见了会有所忌惮不会进屋内伤人。同时他囤了这些酒,让酉时之时,各家来一个人取走此酒,按各自路线洒于路上,最后留一口喷于门前靖川王武刚贴好的符上。此方法必须亥时前两个时辰内才有效,倘若提前喷洒酒内的雄黄粉就蒸发的所剩无几了,也就起不到驱妖辟邪的效果了。土老爹边搬酒坛边祈祷着人们可以因为这个方法避免妖的侵犯逃过一劫,至于剩下的就要看云溪的了。
有了云溪的帮助,二人很快就搬完了一大半儿,在搬的过程中云溪才发现在每个酒坛的底部也贴着一个符纸。她终于知道为何每次她来见土老爹的时候他都在写符纸了。虽然她还不太清楚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但是有一点她是明白的,那就是土老爹在尽他的所能救人。如果真的有预言,那么他比红焰可强多了,至少他不那么自私。想到这里云溪不禁对她这个师父多了一分钦佩。
“每人一坛,拿了就按我今早讲的方法做!”二人还在忙碌,土老爹的门前已经人员密集了。
来取酒的村民也不多说,拿了酒便走,毕竟土老爹的话一项是毋庸置疑的。土老爹和云溪还在从屋里往外搬着酒。他本可以让来人自己去屋内取的,但是那样就太耽误时间了,他的小土屋怕是也要挤蹋了。
门前的人越来越少,酒坛也越来越少。五坛、四坛、三坛、两坛……
“怎么还剩下两坛?”云溪看着地上的两坛酒和除了她与土老爹外再无他人的空地不禁问道。
她记得土老爹说这酒是限量的,全村五百零八户,每户一坛,现在有两坛没被取走,那就是说还有两户没领?
“这两户应该是王武和靖川的吧,他们去贴符了也快回来了。”土老爹擦了擦脸上的汗在门口旁坐了下来。看天色已经是戌时了。
云溪听了土老爹的话后,想起了刚刚和靖川见面时靖川说的话,虽然甜蜜但知道真相后还是有些懊恼。
“不对啊,王武一个人住还没取走,但刚刚我好像看见张老抠来取走了呀?”土老爹一拍大腿猛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