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他们跟我说苏峰爆了根裁决,现在大叔拿着呢,我羡慕不已,问在哪爆的?他们说赤月峡谷。
厉害了我的同学们。
临近放学,苏峰说我有预感今天还能爆好东西,不如咱们去包夜怎么样?
呃……
好牵强的理由,不过,我喜欢。
一个拍脑门的决定,加上这几天在新区玩的挺开心,除了杨涛有些为难,我们举手赞成。
不过罗蒙三言两语,把杨涛忽悠着也去。
杨涛是唯一的道士,罗蒙加墨他,说今天要是爆出无极棍,直接给你。
我们问去哪包夜?大叔说无所谓,要不黄埔庄吧。苏峰提议他家离黄埔庄近,那都先到他家。
放学我跟罗蒙一人带了一个,郭瑞车子小自己骑,其他人跟苏峰坐公交车去他家。我们到了地儿,苏峰引我们存自行车。
晚饭自然在他家解决,因为苏峰没有提前跟家里说,弄得一个措手不及,我们解决了晚饭问题,坐公交到黄埔庄。
下车后,我们到之前去的网吧,许久没来,生意好的很。我扫视屏幕,多是玩传奇的人,离夜机还有些时间,我们分散站在别人后面看。
等我们入座后,我发现一条定律,凡是等级高装备不行的,均是正版,而等级低装备好,大多玩家,最后那些等级高装备好的,大都跟我们一样,私服党。
我对正版和私服没多大触动,只觉得好玩就行。一晚上时间,冰咆哮升至满级,一技能过去,群伤显著。
虽然晚上没打多少,除了没有圣愈之光技能,已学技熟练度都以满级,较也心安。
第二天到苏峰的小区取自行车,跟郭瑞、罗蒙在自强西路分开后,好几次精神不佳骑着犯迷瞪,好在骑在自行车道人少,要不酿成遗憾。
花了将近俩小时时间,终于回到家,刚才跟一大货车几乎衣服贴着过去,现在还冷汗连连,想想都觉得害怕,以后打包夜,要么眯一会,要么不骑车。
太危险。
周一上学,我们如往常一般,循规蹈矩的作息。没曾想全球一场灾难,正悄然蔓延。
临近劳动节,班头凝重的走到教室,一般来说,班头除了周一早上,很少来我们班,我们好奇的看着他。
班头用深邃的目光看了我们一眼,我以为最近大家在班里谈聊传奇,又被有心人打小报告,低头不语。
“同学们。”班头在台上说:“近日,由南方传来一种病毒,造成我们民众严重恐慌,这种病毒通俗来讲会引起肺炎,不过这只是表面的。”
听到不是我们的事,我直视班头。
这种病毒首例是在去年年底,本以为是小病,不过本月16日,此病毒定位名称,。
?
之前在家里,吃饭时好像在电视上听过这个词,不过没有特别注意。
班头接着说:“接上级通知,全市被迫停课一周,劳动节后上课。同学们,最近在家好好待着,离身边感冒、咳嗽的人群远一些,尤其是发烧患者,切记。”
班头说完离开教室,全班一片哗然,在喧闹声中我听到几个关键词。
非典、发烧、、口罩……
我们离开教室,学校一停课,连着51劳动节,这一下放小10天假。
大叔,啥是非典?
大叔看了眼郭瑞,“前段时间看过报道,说是一种新型病毒,刚班头说的跟报道差不多,只说从南方蔓延,其它的我也不知道。”
因为得到班头警示,我们没有去网吧,只以为是一种流行性病毒。
后来看了新闻,在加上街坊门的讨论,才知道非典肆虐全球民众,而传到我们耳朵里,已经在一个临界点了。
最近电视里天天播放这类报道,老妈不知听谁的言传,天天逼着继父和我喝板蓝根,而白醋几乎每天都在熏屋子,整天闻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不过在电视上看那些报道,我们这样,会比较安全。
老妈说现在一包板蓝根价格翻了好几倍,白醋身价蹭蹭蹭涨得,快跟食用油差不多了。我摸了摸鼻子,说不至于吧。她说外面所有娱乐场所已经责令歇业,发现偷开的商户重罚。
这时我才意识到,问题很是严重。
老妈怕我们被感染,出门几乎全副武装,口罩、帽子,几乎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捂严实,回到家也是第一时间洗衣服洗手,确保没有带病毒回家。
一天,我百般无聊的在家听歌,机震动,我见是郭瑞家座机,我摘掉耳机,去卧室给他回电话。
喂张晓宸,是我。
你说。
最近听说了吧,挺严重的。
我说是。
他扯了一堆话题,突然话锋一转,压低声音说想不想玩传奇?
我苦笑一声,说市内所有娱乐场所关门歇业,玩个6啊。
山人自有妙计,你就说玩不玩。
我看了眼门外,小声说当然想玩。
那就好,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明天下午3点,骑上自行车来我家,我带你去玩包夜。
挂掉电话,我满心好奇,这小子有什么路子,这回的病毒让全市娱乐场所被迫歇业,哪有场子敢在这风口浪尖上冒头。
不过我还是比较信任郭瑞,他不会没事跟我胡诌诌。
我对老妈说:“在家都淡出味了,明天找同学玩玩。”老妈给我准备一堆东西,说把这些都带上,我看着口罩帽子板蓝根,无奈的说好。
防患于未然,这是老妈的想法。在这个特殊时期,我不愿忤逆她,只能答应。
第二天下午,我带着口罩帽子,骑自行车找郭瑞,街道上很多门店都已关门,看着萧条的街道,一种无力感散发出来。
如果这次危机全球躲不过,那会是怎样的场面。我不敢想,生在和平的年代,对于危难,老百姓只有恐慌。
我把口罩拉低点,好让鼻子正常呼吸,骑到郭瑞家,我在楼下喊他。
郭瑞下来后,带我在他们小区存好自行车,我问他什么情况?他笑而不语。
我们上了楼,他家人没在,不过罗蒙在他家,旁边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毛寸头。
郭瑞给我介绍,这是一块玩大的发小,叫魏威。我们相互点头,我问郭瑞,你说的包夜什么情况,现在大大小小娱乐场所不都歇业了么。
郭瑞指了指魏威,说他找的路子。
毛寸头笑了笑,说也不算路子了,这段时间非典,我玩的游戏要打争夺战,我现在的同学带我去过一个地方,那里还开着,不过就是有些远。
罗蒙说别卖关子,赶紧的。
魏威说原上。
原上?
“就是白鹿原。”魏威解释,“那地方离白鹿原比较近,交大思源在往上走些就是。”
我问他怎么去的?魏威挠了挠头,说骑自行车。
诶呦我去。
我坐在凳子上,说郭瑞,你意思咱骑自行车去?他嘿然一笑,要不然呢。
我道:“你们太疯狂了,那地方远成屁了,蹬过去都累瘫还怎么玩游戏。”
郭瑞皎洁的说:“怎么,是怕非典么。”
怕个6,明知他是激将法,我脱口而出。
晚上7点咱们骑自行车往原上走。
好久没玩,心里倒也痒痒。
好。
下午在楼下,我们每人喋碗biangbiang面,一大碗面汤下肚,我们取出自行车,准备出发。
他们见我全副武装,一脸鄙视的说:“张晓宸不至于吧,你怕?”
我老脸一红摘下口罩,怕就不跟你们去了,正所谓胆大的日龙日虎,胆小的日抱母鸡,怕甚。
漂亮。我们相视一笑,开始漫长路程。
我们一路东行,本以为会很累,不过4人聊着天,累这个感觉,早已抛到脑后。
目的地到达,看了眼机,2小时半。
我眯眼打量,这跟个小村子一样,外面一排平房,小卖部、小吃店、游戏厅、网吧一应俱全。我们推着自行车,魏威带我们进到网吧旁院子,跟网吧老板打声招呼,我们交费上机。
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谁没事来查这儿。
后半夜实在扛不住,我们轮流趴在电脑桌眯了一会,第二天早上,我们风尘仆仆的骑到自强西路。
郭瑞他们摆手与我告别,我蹬着自行车,赶快结束吧,这去个网吧太折腾人了。
回到家,洗把脸上床睡觉,朦胧中感觉有只手摸我额头,实在太困,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醒来后去厕所放水,回到客厅,老妈问我昨天去哪了?我摸了摸鼻子说跟郭瑞他们去网吧了。
老妈嗔怒的说:“最近特殊时期,别去人多的地方,你睡觉时我摸你额头温度正常,去厨房喝板蓝根。”
我噢了一声,闻着屋子里酸溜溜的味道,端着碗把板蓝根喝掉。
日子一天天过去,电视报道病例日益减少,这股旋风来的快去的也快,电视上,专家指出市民不必恐慌,勤洗手少吃家禽,不去群众密集的地方,家中保持时刻通风。
老妈打扫卫生,说搞的跟预防少儿手足口病似得,刚开始把人整得那么紧张。
她走到卫生间,我听到一个声音。
可惜了那么多白醋,贵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