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李白回到小匡山后便连忙打开无名玉简,仔仔细细研读起来。立,发现这他心通的初级修炼诀窍,和凤杀教的那静息之法很是相同,都讲究于一个静字。即抛除杂念,禅定空冥,以心为眼,感知周遭事物。
因了这一年半载的苦苦修行,故而李白禅定起来很是轻松,不大几个功夫就变得两耳不闻窗外事,似石头那般,雷打不动。又因诛仙观里有了那二十三只翃物所变的黄皮仙儿,所以打扫祠堂等事也再用不着李白去管,包括李树林间那些浇水除草,施肥驱虫等事,这群黄皮仙儿皆能胜任,那怕是烧火做饭可谓是厉害至极,无所不会。于是往后数天里,李白都留在小匡山潜心修炼他心通,一禅定便是半日半早数个时辰。
一切的一切,又都变得像往前那般井然有序起来。晨起练剑,剑罢请安,安毕修行,反复如此。李白还给自己那只翃物取了个名,叫小懒,因为它实在是太懒了。别的翃物,昼也好,夜也罢,全变化成无所不能的黄皮仙儿忙里忙外,唯独这小懒甚也不干,除了吃就是睡。还经常变成些稀奇古怪的玩样,四处乱捣蛋,气得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不行,纷纷抡棍举棒,架势要揍它。却哪知,这小懒聪明得紧,每每如此,便躲去李白怀里藏着。
见,二十三只黄皮仙儿就围着李白吱吱哇哇,意思是要李白把小懒交出来。结果,因了李白还没学会他心通,故也不知这二十三只黄皮仙儿在说些甚。但看它们一个个手里都拿捏着棍棒,且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李白反以为是小懒被它们给合伙欺负。于是乎,次次都护着小懒,将无辜受害的黄皮仙儿赶走。也因了这,小懒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胆儿也更大,有时连赵蕤它都敢拿鸡蛋去砸,砸完还一脸无辜嫁祸给那群黄皮仙儿。
至了约莫半个月后,李白在他心通上终于略有小获,能大致听得懂些鸟言兽语虫说。这叫赵蕤颇是诧惊,本该至少花用二三个月方可修成的境界,李白竟只用了半月,实在惊为天人。但与此同时,赵蕤也变得很是高兴,经常露出些云云不解的笑。
而这间呢,小懒倒霉了。
李白自打小有所获,能听懂鸟言兽语虫说之后,无论碰到甚都要用他心通去揣摩揣摩,感知感知,想听听它们都在想些甚,说些甚哪怕是只苍蝇蚊子。这日清晨给赵蕤请完安,路过祠堂时,忽听见那群黄皮仙儿在祠堂里吱吱呀呀,谈说得火热。再一想这些天来,它们对自己的敌意有增无减,便生了好奇,闭眼凝神,用他心通听了去。登,听得这群黄皮仙儿全在怒恨冲天般骂着自己,还有怀间那只熟睡正酣的大胖松鼠,小懒。
李白此闻骂声,大怒,拔出手中日月剑抡紧,遂,冲进祠堂便想狠狠训上它们一番。却料这二十三只黄皮仙儿也是聪明得紧,虽不及小懒一半,但还是看出了李白此间来意。二话不说,便以如风似电之速歘歘歘几下,纷纷跳上祠堂供桌,抱起一灵位牌挡在自己身前。接着,当间一只稍大些的黄皮仙儿忽开了口,吱吱哇哇同李白说:“你莫要生气,我们是故意引你来的。”
“蒽?故意引我来的?”李白皱眉不解:“此话怎讲?”
“你在叽叽喳喳说些甚?”这黄皮仙儿像人模样,竟也学着李白皱起眉头,道:“我们听不懂。”
李白一怔,想起自己这他心通现在只能听懂鸟言兽语虫说,而不能与之交流。无奈,李白只好先将日月剑入归鞘中,然后同这二十三只黄皮仙儿比手画脚起来,大致意思是问它们为甚要骂自己,还有小懒。结果,这二十三只黄皮仙儿却像看猴那般,一脸懵傻的看着李白。时而歪头,时而瞪眼,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全不知李白在比划些甚。气得李白无奈垂头一叹,说:“唉!算了,我还是走吧!心累!”
话罢,将身一转,迈步便要走。就这时,方前那只黄皮仙儿忽怒意般般,斥说:“事还没了结,你不准走。”顿,招呼其余黄皮仙儿,道:“快,把他围起来。”
登间,黄皮仙儿们便纷纷手拿灵位牌当做武器,歘地一响,跳降到李白周遭,堵住去路。且都摆出一副凶神恶煞模样,龇牙咧嘴唬着李白,示意不准轻举妄动,否则就用灵位牌砸你。
这气得李白不行,以为这群黄仙儿是又想欺负自己,和怀间那熟睡如猪的小懒。顿,当即镪啷一下拔出日月剑,以剑锋相指,斥说:“哼!好你们这群黄皮子,竟又想合伙欺负我和小懒。来呀,难道小爷怕你们不成?”
听得李白这话,二十三只黄皮仙儿又一脸懵傻,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起来。待了好一阵子之后,那似是它们头头的黄皮仙儿,又道:“你在叽叽喳喳说些甚?我们听不懂!”
“我说……唉!”话到嘴边,李白又咽了回去:“说了也是白说!”
“甚?”供桌上那黄皮仙儿头头:“你不是已会了他心通么?怎还老是叽叽喳喳?”
“我是会了他心通,但是我……唉!”李白丧气的垂下头:“好无奈啊!”
见李白这模样,这黄皮仙儿头头若有所思起来,似意识到些甚。顿了好一会儿后,忽然惊为天人般说:“我明白了,你能听懂我们说甚,但却不会我们黄鼠狼族的语言,对不?”
“黄鼠狼族?”李白一怔,心说你不是翃么?但见这黄皮仙儿头头开了窍,李白高兴不已,想说些甚作以回答,可琢磨后又选择了不语,只将自个儿脑袋点了点。
也不知这黄皮仙儿头头有没有看懂,但听它说道:“你莫害怕,我们引你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打你一顿出出气,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