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话,李白一怔,看着眼前这群黄皮仙儿是又气又乐,说:“你们真是猖狂,打我还问我可成?哼!我告诉你们,小爷……”
“闭嘴!”忽然,这黄皮仙儿一声斥,打断李白想说之话,道:“都说了叫你别叽叽喳喳,我们听不懂。”顿,从供桌上抱着灵位牌跳到李白近前,说:“现在我们要打你,成不成一句话,别罗里吧嗦。”
“不成!”李白真气了:“打下试试!”
“你说甚?”黄皮仙儿头头学人模样,侧耳去听:“成?”一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道:“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又一顿,挥爪招呼其他黄皮仙儿,说:“上!打他!”
话声才罢,登时,二十三只黄皮仙儿便手拿灵位牌做武器,朝着李白群起而攻之。见,李白当即两脚一踏,蹭一响,就跳到祠堂梁顶上,暂避开来。遂,冲着下头那些干着急的黄皮仙儿,哼说:“小爷劝你们别乱来,否则别怪小爷对你们不客气。”
“哼!叽叽喳喳!”黄皮仙儿头头:“兄弟姐妹们,砸他!”罢,纷纷抄起灵位牌,如雨如冰那般砸向李白。
“嗬!”李白一惊,想跳到另一根梁顶躲开,但怎成料到,这房梁柱木是用尸骸骨头而制,凹凸不平。李白脚下刚用力一蹬,便不慎踩到一圆鼓鼓的骷髅上,引得李白呲溜一滑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倾了去。虽是阴差阳错避开了这些砸飞而来的灵位牌,但人却以如风似电之速朝地下坠去。
幸得反应够快,在将要挨到地面摔着时,李白瞬将日月剑撼地一插,使得自己倒悬于剑上。登,压得剑刃弯曲,犹似一张弓,叫李白好生担心它会断掉。但未料,这日月剑却是非凡,当弯曲到极致时,便歘地朝上一个反弹,把李白整个身躯都弹震开来。借着这机会,李白趁势凌空,将身旋转两圈削去七分气力,遂,安全坠到地上匍匐,半发遮面。
就这时,还不等李白喘出口气,那黄皮仙儿头头又斥喊一声下令道:“围起来,打他!”刹刹间,二十三只黄皮仙儿再次群起齐上,抡起供桌上的灵位牌,朝着李白砸打蹿去。
“得寸!”李白见状一怒:“进尺!”
声罢,李白将手朝地用力一拍,站起身来提起剑,同这些黄皮仙儿缠斗开来仅仅几个眨眼功夫,就打得祠堂里面乱乱如麻。而纵观战中局势,可见李白并不打算伤到这群黄皮仙儿,刺、劈、斩、抽、勾、撩,处处留情,只想用点穴功法定住它们。可结果,李白留情,但这群黄皮仙儿却是不知留情。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抡着灵位牌当武器,来去跳蹿得飞快如风,似是想要了李白性命那般,不死不休。
因了这群黄皮仙儿身法太过敏捷,所以李白很难点中它们,苦苦几个战合下来,也仅有两只倒了霉,被定住。倒是李白,因了下手太过留情,使得自己反受了些伤。青衫道袍被这群黄皮仙儿用爪子抓得七洞八裂,手臂、背脊、腿上,也被爪得出血,虽不怎严重,但还是颇为稍疼。
眼观双拳难敌四手,连字法轻功都没法避开这群黄皮仙儿,登,知得若再这样下去,那自己定然吃亏。于是乎,李白便想三十六计走为上,先逃再说。遂,找准一个大好机会,运转周身气力,先是蹭一下跳到了祠堂房梁顶上,然后两脚又再一蹬,朝着祠堂门外蹿飞了去。却怎知,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李白怀间那酣睡如家猪的大胖松鼠,小懒忽然呲溜一下掉了出来,坠向地上那群黄皮仙儿。
“小懒!”李白一声长喊,想接,可已没有辙子。但见那半空中,小懒竟还睡眼惺忪般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对周遭发生的事甚也不知。气得李白一声斥骂,道:“你个憨物,还睡?哼!”
此话落去刹那间,李白就飞跳到祠堂门头上悬着身,看向小懒这方。登,刚好见得小懒砰轰一声掉到地上,摔了几个跟头。遂,脑眼发蒙的坐了起来,嘀咕说:“主人,别闹,让我再睡会儿!”说完,又当一下朝后倒躺在地上,呼呼呼大睡起来。见,此一瞬里,李白真想丢下它不管。
与这同时,黄皮仙儿们眼看小懒落单,霎时高兴得活蹦乱跳,也不再去搭理李白,所有仇恨都聚在小懒身上。顿,黄皮仙儿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相互一对视,接着,便心照不宣举起手中灵位牌,歘一下子,砸向小懒。见此幕,李白本想出手帮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二十三个灵位牌全不偏不倚砸到小懒身上,并形成一小山模样,将小懒严丝合缝盖住。
“哎哟!”灵位牌堆下,传来小懒声音,说:“主人,说了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哼!”李白听后那叫一个气,斥骂:“你个憨物!”
“兄弟姐妹们!”这时,黄皮仙儿头头也然生怒,下令道:“上!扒了它的皮,拿去熬汤!”
“是!”应罢,又行群起而攻之,朝着灵位牌堆下的小懒攻去。
“住手!”门头上,李白急得不行,知道要是真让这群黄皮仙儿逮到小懒,那后果真不堪设想。遂,李白又从门头上将脚一蹬,运转气力,以如风似电之速跳到小懒近前,狠狠用剑锋指向那黄皮仙儿头头,斥说:“你们若是再敢胡来,那小爷可就真对你们不客气了!”
“你又在叽叽喳喳说些甚?”黄皮仙儿头头:“我们听不懂!”
“我说……”李白话出二字,又咽了回去。也幸好经了那一年半载控心控绪控神的修炼,否则,此间定得被气死。
无奈之下,李白又想像方才那样用手脚比划,示意这群黄皮仙儿快些退去,勿再妄来。却这时候,忽然地,祠堂门边处刮起一股黑卷风,咻呜咻呜转个不停。但仅几个眨眼功夫,这黑卷风就化成一个面色铁青,满脸怒意的人,指着狼藉不堪的祠堂,斥道:“说,谁砸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