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6章 闯川蜀公子世无双 上峨眉铁杵磨成针75(1 / 1)凤夕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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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蓝仙的这提议正合李白心意,并且这摩珂池景色实在太美,确实勾起了李白些许的诗兴。只是这诗兴并不浓烈,因为方才魏万作的那些诗,此间还像一个噩梦笼罩在李白心头,挥散不去。

于是乎的,李白就回答说:“娘子,这摩珂池景秀风丽,我们不妨绕着这四周赏览赏览先,待得日暮将垂时,再行作赋如何?”

许蓝仙看出了李白此间诗兴不浓,故没强求,点头应了是。紧接着,就陪伴着李白去四周游赏起来,十分愉快。

可喜可贺的是,这天游玩下来没再碰到魏万他们。所以到了日暮时,李白和许蓝仙便按约到了摩珂池,踏着拂来晚风,李白拿起毛笔举头一思量,便作写出了一首堪称上上品的诗,登锦城散花楼,诗曰:

日照锦城头,朝光散花楼。

金窗夹绣户,珠箔悬银钩。

飞梯绿云中,极目散我忧。

暮雨向三峡,春江绕双流。

今来一登望,如上九天游。

这诗描写的是李白此一天来,自己在摩珂池周遭的所见所闻。以清晨日照锦城头为开,以暮雨向三峡为结。

整首诗的意思是说:“红日高照锦官城头,朝霞把散花楼染得光彩夺目。楼上的窗棂闪耀着金色光辉,门上的彩绘像锦绣一样美丽。珍珠串成的门帘悬挂在银色的帘钩上,凌云欲飞的楼梯升起在碧绿的树丛中。站在楼头,放眼四望,一切忧愁愤懑的情绪都一扫而空了。昏暗的暮雨潇潇飘向三峡,满江的春水环绕着双流城。今天我来此登楼而望,简直就是在九重天之上游览。”此段非原创

罢后,李白便问许蓝仙这首诗如何。许蓝仙看了看后深深被折服,脸上洋溢着自豪,为自己相公的文采而自豪。

但是许蓝仙却并没有着急着去夸赞李白,反故意皱了皱眉头,说:“这首通体都好,可相公你还是不慎留了个瑕疵。”

“哦?”李白一怔,没想到许蓝仙会这么说。从小到大至今,李白对自己的文采和诗赋都很自信,自信到一笔到底,写出来就不需要做任何跟改。

现在听得许蓝仙说有瑕疵,心里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也像是自信遭受到了打击。可李白没有因此而生气,因为他知道许蓝仙虽是女流,可文采诗赋亦然了得,所以就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学子那般,虚心的向自己妻子请教说:“娘子,敢问这瑕疵在何处?”

见李白这幕模样,许蓝仙忍不住噗的一笑,觉得自己相公是那么的可爱。顿了顿,就指着这首诗的第二句,说:“相公你看,这呢!”

李白打眼看去,见得许蓝仙指的瑕疵是一个银字。金窗夹绣户,珠箔悬银钩,这里面的银字。

李白前后对照看了看,仔细比对思量了几番,觉得这银字并没有甚样不妥。于是乎,就说:“娘子,这珍珠串成的门帘,的的确确是悬挂在银色的帘钩上啊?”

“相公,你说的不错,但是你仔细看看。”许蓝仙指着窗门上的帘钩,解释道:“这帘钩虽然是银白色的,可它的材质却是美玉,而且这做工特别的精致细腻。所以相公,你只用一个银字来描述,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许蓝仙这么一说,李白这么一听,突然发现还真是。若从大致上看,一个银字并不影响整首诗的气势分毫,但许蓝仙如此一分析,李白就觉得了这一个银字有些意境不足,很单一,只是形容出了帘钩的颜色。

“嘶!这确实是个瑕疵。”李白就继续像个求知若渴学子模样,虚心的问许蓝仙说:“娘子,那依你之见,这个银字要换成甚字方为好呢?”

“相公,我觉得琼字为好。”许蓝仙释解说:“你听,金窗夹绣户,珠箔悬琼钩。”

“琼?”李白细一思量,登间拍手称快,道:“好啊!这字改得好啊!银钩,琼钩,这摩珂池风景秀丽,一事一物都不应人间有。若用一个银字来替这帘钩,反而显得太过于沾染尘俗,就像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从天上坠到人间,然后摔了个稀碎。”

“但若是用一个琼字就不同了。”李白高兴得分析道说:“琼,精美的意思。只有精美至极的东西,才能配得上这摩珂池和散花楼的景秀风光。单单一个琼字,就将这整首诗点缀得更加有意境,便像一只描摹于纸上的雀鸟突然得了灵气成活,跃出纸外翩翩起舞那般。妙,娘子你这一个字改得实在是妙啊!”

“应是相公你这诗作得妙才对。”至了这时,许蓝仙才开口夸赞李白说:“短短几句,就将我们今日对摩珂池与散花楼的所见所闻写得淋漓尽致,相公之文采,实在叫妾身佩服。他日将来,相公定能名满天下,百世流芳。”

李白听了这番夸赞非常的高兴,像吃了蜜糖那样,整个人都笑得合不拢嘴。对李白来说,能得到别人肯定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尤其是自己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样样精通的妻子许蓝仙。

眼看暮色将垂,天色近黑,路上行人已是稀稀,李白便同许蓝仙高高兴兴回了客栈。整夜,两人都置身于快乐当中。

至于纸上这首登锦城散花楼则留在了此处桌上,李白觉得这诗既然误错了一个字,那么就没必要留做纪念了。而也正是因为了这,次日的时候,这诗被魏公子魏万给看见了。

说昨日他还真去了集市买了一个柿子往地上砸,当看着那一滩黄不拉几的柿子时,他终于明白了盛开在茅房上头的柿子这句话的意思。很气,气自己辛辛苦苦作的诗,居然被人骂成像shi一样难以下咽。当即的,就像来找李白文斗文斗。结果,李白和许蓝仙游玩去了,以至于没碰着。

但魏万不甘心,三说五说着就带人去找。可巧了,李白和许蓝仙没找到,但是找到了那个白纸扇少年。见此状幕魏万就更加气了,毕竟这话就出于此人口中。

而魏万很有意思,气归气,可他却是也不跟人动粗。一口一个以德服人,就拦着这白纸扇少年非说要文斗。

可这白纸扇少年却是不搭理魏万,话都不跟他多说一句。但越是如此,魏万就越是死缠着这白纸扇少年不放,他去哪,魏万就跟着去哪。

后来这白纸扇少年是在不耐其烦了,跳唴起身,施展开轻功就踏踩着街道两旁的屋顶想要逃走。但叫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魏万胖虽胖了些,可居然也会轻功,而且比他都还要厉害。

白纸扇少年施展开全部气力想要甩脱魏万纠缠,但无论怎样就是甩脱不掉。一直紧跟身边,叨叨着要文斗,不然就死缠着不放。

便如此这般着,两人就飞来飞去,相互纠缠了起来,不死不休的模样。但是呢,魏万的轻功虽然更胜一筹,可他因了体稍胖的缘故,所以这内息耐力比不上白纸扇少年。

利用着魏万的这个弱点,白纸扇少年最后终于甩脱开了他,赶忙找了地方藏身歇息起来。而魏万已经累得不行,无奈只好回了客栈,闷头大睡休养生息。

而这一睡,就是半日一夜,如猪那般鼾声震天。等到第二天醒来时,魏万第一个就来到了摩珂池散花楼,认为李白和许蓝仙,或者是白纸扇少年还会再来此地,想着等到他们再行纠缠文斗一番。

却不料,人未等至,反倒看到了李白遗留在散花楼上的那首登锦城散花楼。魏万才见到时就惊了,为宣纸上面的字而惊,觉得每一个字的精妙程度都堪称神来之笔。

仅仅刹眼的功夫,魏万就彻彻底底喜欢上了这些字。心里还当下决定,说要拿回家把这些字给框拓起来,做成字帖挂在书房供自己欣赏。

“太好啦,这字写得实在太好啦!”捧着李白写的这些字,魏万像捡了钱那样爱不释手和赞不绝口。

但不过多久,突然的,魏万脸上这笑容霎时凝了住。不为别由,只因为他看到了两个十分简单显眼的两个字,落款名,李白。

“哈?不会吧?”看着落款名魏万傻眼了,满脸不相信的自言自语问:“这些字是那个小李白白写的?那他写的这是些甚?”

说着,魏万就仔仔细细从头到尾,把李白写的这首登锦城散花楼看了个通透。结果,魏万只觉得这诗读起来很顺畅,很押韵,念读起来不蹩嘴,除此之外就再也赏析不出来其他。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恭维魏万的文人来了。一番打招呼问这问那后,魏万就把李白作赋的这首诗拿给了他们看,叫他们来赏析。

这些人一看落款人是李白的名字,登间都以为是魏万和李白方才文斗来着。心里都知得李白这诗好,可为了继续讨魏万开心骗吃骗喝,所以他来了个睁眼说瞎话,相视一打眼,心照不宣纷纷说李白这诗不好。

“不应该啊?”魏万听后就纳闷不解了,说:“他写的字这么好,这诗我也是越读越喜爱,怎会不好呢?”

书中暗表,这魏万可不是一般人,乃是唐朝第一首富魏腾云的大儿子。而且这魏腾云为人极其低调,明明坐拥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可每每出门都是破烂草鞋加素衫,站在人群中都没人认得出来。

魏腾云想让魏万继承自己家业,奈何魏万天生有些迟钝,没有那个能耐掌管得了这份家业。但魏腾云却是不放弃不甘心,于是从小开始,除了教魏万学会识字外,其他都是关于经商买卖之道。

可世间的事就是那么有意思,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越是教魏万经商,魏万就越不喜欢经商,反喜欢上了诗词歌赋,想成为一个有学识的圣贤人。

不过因了父亲魏腾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所以魏万在诗词歌赋上并没有甚样大作为。唯一值得称赞倒好的是,魏万天性不坏,特别仰佩那些比自己厉害的人。

这间虽看不出李白诗文好坏,但心里却是觉得比自己的要厉害多了。但听自己身边所有文人都说不好,故而魏万也有些犹豫不定,觉得只是字好而已像有两个不和的声音在脑海斗嘴。

正就在魏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的,散花楼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热闹的躁动。魏万等人望去,登见得有一群人正向这散花楼而来。

这群人身着官服,手拿官刀,气势霸气威武。他们路过时没有去叨扰百姓路人,反是路人百姓纷纷议论不停,指指点点引起不小动响。

而在这群官差的前头走着一个人,有些老了,胡鬓已微微如霜。他穿着一身素裳,看样子是头头。来至散花楼下时,他挥手让跟着自己的官差停在原地等候,自己登楼走上。

魏万好奇,就问旁边的人说:“你们知不知道来这人是谁?他一官差,不会是你们当中有谁犯了法纪,来抓你们的吧?”

这群文人用相互怀疑的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了看,最终,当间有一个笑笑回答说:“魏公子,我知道这人是谁。他叫苏珽,官可大得紧,是礼部尚书。”珽,ing,三声

众人听后已经,因为他们都知道礼部尚书是主管朝廷中的礼仪、祭祀、宴餐、学府、科举和外事活动的大臣。相当于现在的中央宣传部部长兼外交、教育、文化部长。

“魏公子。”那人又解释说道:“我听说他主动罢别宰相之位,皇上惋惜,就封他做了益州长史。”

“原来如此!”魏万一顿,又问:“那他的文才方面是不是很厉害?”

“那当然了啊魏公子,人家可是礼部尚书,大官,能不厉害么?”那人又道:“我还听说他自幼聪明过人,能一目数十行,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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