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瞪大眼睛辩认。
有人道,“看着又黑又瘦,来参加宴会还穿得这么朴素;莫不是外地微末小官家的小姐吧?”
也有人道,“看轮廓,好像是楚安怡。”
“就是她现在的模样,跟以前有很大差别。”
“我也说不准,这位姑娘究竟是何人。”
听完两人评价,韦敏秀再次冷笑起来,“听听,你们往常跟楚安怡那么熟悉,如今都认不出她来。”
众人大吃一惊。
齐声问,“依你的意思,那姑娘真是楚安怡吗?”
又有人疑惑的小声问,“她在楚国公府原本排行第三,因她胞姐回来,排行被挤后了?”
“要不我说,那个从乡野回来的女人怎那么可恨。”韦敏秀一脸熟知内情的样子。
“也不知她怎么哄的楚国公,这才回来多少天?就将胞妹折磨成现在这副样子。”
韦敏秀摇头轻叹,一副为楚安怡不忿的姿态,“大家瞧瞧,这是同胞姐妹会干出来的事吗?”
众人不明所以。
她抬着下巴呶了呶嘴,“诺,看那边,合欢树往南的走廊。那不是有个穿着银云霏妆花缎织海棠锦百褶裙的姑娘吗?”
“那个就是今天宴会的主角——楚三小姐楚南晞。”
“好漂亮的裙子。”
“还有她头上的步摇,我也从没见过。”
“要我说,她长得也漂亮,这容貌几乎可以与帝都第一美人平分秋色了。”
“何止。要我说,她比楚月裳还要美上三分才对。你们瞧瞧她额头,是不是画了个奇特的图案?”
“咦,那不是图案,额饰下好像贴着花瓣。”
“这法子倒是新奇。”
“玉面肌骨赛芙蓉,此间绝色世难寻……”
“够了,你们!”韦敏秀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沉下脸怒声喝止。
她本意是让她们注意楚南晞过得比楚安怡好,谁让她们称赞楚南晞了?
“你对比一下她们姐妹,有哪一处相像了?”韦敏秀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众小姐一眼。
吸了口气,干脆自己挑明,“先不说她一回府就容不下自己胞妹。”
“你们听说过有双生子长相各异的吗?又不是龙凤胎。再者,大家一直生活在帝都,可曾听过楚国公府曾有一位千金流落在外?”
“我看,这楚南晞处心积虑混进楚国公府,十有八九居心叵测。”
听她这么激昂一说,先前被楚南晞容貌打扮吸引的各家千金们,纷纷被拉回正题。
仔细一打量,大家一致道,“她们看起来,确实不太像双生子。”
韦敏秀瞄见有一对姐妹自凉亭下走过,故意高声得意洋洋道,“我就说嘛,那楚南晞指不定什么人伙同弄进楚国公府,欺骗楚国公的呢。”
“可惜有些人,还巴巴赶着认亲讨好。就不想想,今天也是安怡生辰,却没有人祝福她。”
“所有人只知道楚国公为失而复得的爱女大肆庆贺,所有风光都让楚南晞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占尽。”
“谁还记得她们是双生姐妹?”
她的语气极尽嘲讽,音量又高,自凉亭底下走过的路家姐妹俩,就算想装聋作哑都不行。
较年幼的少女不顾长姐拉扯,一股作气蹬蹬跑到凉亭,朝韦敏秀大声质问,“你见过几对双生子?焉知人人长相尽相似?”
“闻说韦侯府的小公子与韦小姐你长得也不尽相似,难道你也敢大言不惭对着大家说一句,他不是你父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