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说了很多句话，就是一个意思，瓦刺是不会杀到大明北疆的。

看着一脸懵逼的张辅，莫然对这个朱棣特地推荐的将军很是认同，起码这个张辅没有私心，在外乱面前和自己是一致对抗瓦刺的。

在张辅没有过来汇报的时候，种种战报都在表明，瓦刺军在一路南下，至于南下干什么，自然是要和大明拼命，或许也真的想偷袭朔州城，生擒莫然呢！

只是瓦刺军暴露了，现在被祆尔都司留守司周常率军死死的追着不放。

莫然把一叠战报放到张辅面前，他也不怕张辅泄露军机，分明是把张辅看成自己人，让张辅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张辅看到，中路军击败“不里牙惕”、“乞儿吉思”等瓦刺附属部落，生擒两个小国数千贵族，正在押送大明边境的路上。

东路军驻守在忽兰忽失温，前几日遇到瓦刺兵的大部队，大约有八万人，周常带着明军死死的拖着。

西路军攻下了瓦刺西部的“帖良古惕”部落东南部，把瓦刺在那里建立的瓦刺堡垒都给占领了。

莫然又给张辅说出“周常拖住八万瓦刺兵、窦平在瓦刺堡垒剿灭了两万瓦刺兵、

东路军攻陷忽兰忽失温的时候也杀掉了数万瓦刺兵，瓦刺的三个附属国部落被灭掉二个。

前天又收到中路军又遇到一股两万人的瓦刺军。

这其中还不包括瓦刺的西北边境与“失毕儿”对持的数万瓦刺军。”

整个瓦刺已经没有大蒙古国的辉煌了，当时整个大蒙古国也不过一百多万人口，全民皆兵兵力都不足三十万。

这瓦刺和附属国的军队不会超过二十万，如今已经暴露了十五万瓦刺兵，即便剩下的兵力都过来袭击朔州城，也不会超过三万人。

张辅听完莫然帝的话后，暗自分析有可能是瓦刺面对明军的报复太吃力，故意用这个计策骗取大明军队回防，好给自己争取聚集兵力的机会。

想到此处张辅连忙说自己有罪，差点延误军机。

莫然扶起张辅说：“或许瓦刺兵真的想南下决一死战，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一点，只不过瓦刺军被大漠以北的明军拦截住了。

你是爱国之人，怎么会有罪的，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也该累了，要是想去前线打瓦刺军，就好好休息几天，跟随后日的运粮队去漠北。”

……

张辅的事情没过去几天，无论是朔州城周围的巡逻队，还是来往于漠南漠北的运粮队都说出了一条消息，见到小股的瓦刺兵在到处抢劫掠夺。

有一队巡逻的明军还抓住了几个瓦刺贼兵，经过一番审问后，一个惊人的消息被抖搂出来了，这股瓦刺兵的主人竟然是瓦刺的下一任首领脱欢。

这几个瓦刺贼兵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脱欢与瓦刺大部队失去了联系，如今只带领三千多人驻守在小黄河一带，由于没有军械供给，只能靠掠夺为生。”

莫然自然不信几个小喽啰的鬼话，好在大明的北疆有不少会蒙古语的士兵，莫然精挑细选下，一队会蒙古语的明军伪装成这些被俘虏的瓦刺兵，代替这些瓦刺兵押运一些所谓的战利品回去，去了河套平原东北处的小黄河营地。

五天后这群明军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这群明军不仅自己仔细的观察过敌营，还通过拉家常的方式和瓦刺兵深深的交流一番，确定了这支瓦刺兵的首领就是脱欢，就是瓦刺酋长马哈木的长子脱欢。

根据明军所说，这支不到三千人的瓦刺军，平时都是四处抢劫掠夺，而小黄河营地里只有一千多瓦刺军。

面对这些情报，莫然感觉自己也可以为北征做点贡献，到时候北征的三路明军擒获瓦刺酋长马哈木，自己擒获马哈木的儿子，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啊！

二天后，莫然以不能错失良机，瓦刺再也没有外援的说辞，把自己带来的一批文臣给讲退了。自己当天率领二千皇宫侍卫径直向河套西北的小黄河进发，留下了三千女兵和数千民兵守卫朔州城。

莫然看着自己身后的二千侍卫，有一千人是手握斩马刀的，另外去年刚刚研发的燧发枪也是人手一把，这种燧发枪在混战的时候，要比弓箭手厉害的多，毕竟一箭双雕的是少数，燧发枪的攻击却是范围攻击，就是射程有点短。莫然自认为，自己的两千侍卫能抵挡住数万人的攻击。

四月末，沙漠是特别炽热的，即便莫然带着侍卫沿着瀚海沙漠边缘行军，也是能充分体验到大汗淋漓的滋味。

一天时间转眼过去，莫然所带的侍卫经过三个时辰的短暂休整，于次日寅时到达瓦刺军营地。

瓦刺兵看到神兵天降的明军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明军一到，他们就开启了奔跑模式。可是刚刚长跑过来的明军正气喘吁吁呢，那里追的上瓦刺兵啊！

莫然很是不心甘，不想让唾手可得的猎物就此跑掉，就跟着瓦刺军继续奔跑，一路上瓦刺军很有仁道主义精神，看到明军追上来后就奔跑，看到明军累的走不动就停下来等着明军。

最终两军一个追一个跑的竞争中，足足持续了一天，当天傍晚橘红色的落日染红了炽热的瀚海沙漠，瓦刺军终于不再走动，而是转过来身体正面面相明军。

足足被对方耍了一天的明军，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去拼杀，好把这些瓦刺兵撕成几块。

当明军准备开打的时候，一排瓦刺军突然迈步上前，他们从怀中抽出来一样东西，那居然不是武器，而是一个偌大的青灰色的牛角，瓦刺兵把牛角放入嘴边开始呜呜

呜呜的吹着。

莫然一听完蛋了，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蒙古人吹牛角不是进攻就是撤退，这瓦刺人从刚刚就一直在撤退了，这吹牛角绝对是进攻。

而瓦刺绝对不可能凭借这一千多人攻击莫然，不然早就开始和莫然的侍卫打起来了，干嘛还一味的跑路呢。

就在莫然下令原地布阵，手持斩马刀的侍卫在前，手持燧发枪的侍卫在后，管他瓦刺来支援多少人呢，只要一冲上来就立马给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