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于谦的奋斗(1 / 1)执笔绘斜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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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茔被莫然委任成御史后,第二天就辞别爹娘,到江南私访民情去。

一路上正值阳春三月,江南草绿鸟飞,是让人最欢快的季节,朱文茔走在长满青草的小路上。

一路上朱文茔不骑马、不坐轿,只穿一身浅蓝色的罗衣,朱文茔倒好,轻装上阵不觉得一点点劳累。

可是跟在朱文茔身后的十个男子、羽林卫五个女子紫荆卫累的不行不行的。

没有马匹和车辆的帮助,这十几个人要驮着大包的食物和水,大包的衣服和用品,还有小包的银两和首饰,真是挺累的。

还好江南到处都有客栈和驿馆,不然十几个人再抗几顶帐篷,真的是要累垮了。

要不是十几个人穿的衣冠楚楚,看那大包小包的架势,还真以为是逃难的人群呢!

尽管朱文茔等人,穿的不是稀罕的丝绸布料,可清一色罗衣薄衫,比一般的百姓人家的衣裳要好的多。

尽管朱文茔一行人真的很累,可是这种漫步与民间的方法,是最接近人民的。

每到一个村落,朱文茔都能见到村落前浆洗衣服的妇人,看到在村前田野里玩耍的孩童,还有家家户户冒出的袅袅炊烟,门前的小狗“汪…汪…”的嚎叫。

一片美丽的田园风景,让朱文茔看的忘乎所以,等待着插秧的稻田,满是鱼虾的荷塘,更是让朱文茔近距离的接触田野。

一直到朱文茔一行人走到钱塘县的时候,已经罢免了两个知县,惩罚了十七个妄图吞并良家土地的地主。

一时间,苏杭地区富商巨贾纷纷坐立不安。对这个平时穿布衣,遇到事情就穿官服的御史无可奈何,也不知这个御史从哪里而来,更不知这个神秘御史巡查的范围到那里。

在钱塘县盘亘三日,朱文茔经常听到当地百姓谈起一个叫于谦的人,说起于谦的种种遭遇,是一种不畏强权的代表,这种人正是治理天下的好手。

据朱文茔多方面打听,于谦已经被罢学了,事情是这样的。

在钱塘县督学的佥事为人恣行威福,对诸位学子态度恶劣,还时常严厉地指责犯小错的学子。

由此生员学子们个个对他不满,而且日积月累,怨气颇深。

在一次典礼上,生员们就想乘机报复督学,便借一点小问题装作争吵,而且场面越来越拥挤,越吵越热闹。

督学大人上前劝阻喧闹的学子,被一些学子故意挤进学官前的泮池中,生员纷纷惊慌逃走,唯恐被这位大人捉到痛斥一番。

唯独于谦一人上前搭救。督学大人一时气的懵逼了,抓住于谦,就要判罪于他。

于谦不急不慢地说:“和你争吵的全走开了,我是见你快要淹死才救起你的。你想如果是我推你入水,此时还会上前相救吗?

现在你反咬一口援救的人,而把责任推在我身上,放过和你争吵的是什么道理?又要怪罪于我,又为了什么?”

督学听了,对于谦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有梗。

又有一次,于谦在钱塘县学做秀才生员时,由于谙习礼仪,态度严肃,作风亢直,不肯屈节逢迎有权势的人,让于谦的声名远播。

因此而引起县学巡按的严重不满。

有一次,巡按视察钱塘县学,欲乘此机会刁难于谦,便执意点于谦的名字让其讲书。

于谦一点也不害怕,从容不迫地走上前台向各位官员打躬作揖,然后就开始讲书。

但提议要几位巡按须跪在讲案前面。巡按说:“讲案前没有跪礼。”

于谦说:“今天所讲的是太祖高皇帝的大诰三编,小生不敢不跪,各位大人都应该跪下。”

巡按和各位官员迫于太祖高皇帝的威严,只得跪在讲案前。

于谦于是将大诰反复推论,讲解得很是明白,听者都恭敬地跪着。可是心里恨透了于谦,估计把于谦的八代祖宗都问候个遍。

至此以后,于谦把钱塘县学上下的高层干部都得罪完,在前年杭州府举行乡试的时候,于谦不仅没能去考取举人的功名。

反而因为这些县学管事的诬赖,以莫须有的罪名,把于谦的秀才功名都给革除了。

朱文茔听着很是惋惜,为于谦打抱不平,朱文茔觉得自己要查清这件事,不能让这个不畏强权,坚持本心的好苗子流浪人间。

还好于谦就是钱塘县本地人,经过一番打听,第二天朱文茔就提着礼物,前去于谦家拜访。

于谦一家,也算是小有资产的一家人,一家人所居住的地方就有十几间房子。

当朱文茔拿出自己的令牌和印玺,告诉于谦的爷爷,自己是给于谦翻案的。

于谦爷爷立马恭敬的把朱文茔请到于谦的书房里,朱文茔看到书房的正面挂着一副文天祥的画像,又在侧面发现了一首诗。

诗名叫石灰吟,内容很简单却句句振奋人心。

千锤万凿出深山,

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朱文茔感觉到自己看到一股强大爱国之心,若不是自己凑巧从此路过,估计要埋没一个爱国之人。

书房里有一个隔间,于谦正在那里读书,作为一个读书人,他的书桌上不仅有四书五经,更有一本叫三韬五略的书籍。

本以为于谦会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可是这样看来,于谦并不比自己大几岁。

朱文茔笑吟吟的出现在于谦面前时,于谦早已经知道有个御史要给自己翻案了,可是看到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子,竟然是御史身份,于谦也是迷茫了好一阵子。

朱文茔问于谦:“恨这个国家吗?赏罚不明,才导致你这样。”

于谦摇摇头说:“正是因为大部分人是蒙昧的,所以才需要一部分人来带路。”

朱文茔又问于谦:“还想做官吗?若是你想做官的话,我会恢复你的秀才功名,至于举人和进士,你能不能考的上,那要看你的造化了。

看着你写的诗都那么好,我希望我可以在京师等到你。”

于谦不卑不亢的回答说:“我会做官的,还会做个好官,做个大官。

只有这样,才会让千千万万个百姓,还有许多得不到公平的人们,得到最公平的待遇。”

朱文茔很满意眼前这个大哥哥的发言,对于谦说:“十天后,你就能恢复秀才的功名。

今年秋天乡试以后,明年春天又是会试的时间,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在京师相遇。”

随即朱文茔走向房外,在书房的大厅内,朱文茔指着悬挂的石灰吟,想买下来。

结果于谦笑着说:“这是我十七岁写的,你要是想要,我很乐意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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